最后我还是乃不住内心的蠢动,颤抖着手将信拆开了,当我看完信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奇迹永远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
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但我醒来时,却发现我在医院。我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从那夜得了风寒后我就一直没有痊愈,而紧跟着自己的心情又都处于低弥状态,再加上亿瑶那信来个急气攻心,就算是一铁打的人也得病倒,何况是向来抵抗能力就很差的我呢。
想到那信后,我似乎全身一下子被抽空一般,没有了任何知觉,直到护士进来给我打针时我才清醒过来。随口问了她一句我怎么了,她恶狠狠【不是我蓄意丑化我们的白衣天使,但我进了那么多次医院就没看见多少和蔼可亲的护士】的回答我说是晚期肺炎。
我不以为意的又接着问她我好久可以出院。结果她瞪了我一眼闷声闷气的说至少一个月。
我被吓住了,不是因为我得了晚期肺炎,而是因为肺炎就得住一个月的院。
下午老师一来看我,我就嚷着要出去了,老师问我为什么,我很简单直接的告诉他,我没那么多钱耗在那。
结果没想到平时最喜欢捉我和郑小康几人把柄的班主任居然说他给我付。
当时我差点又昏了过去,我急着回学校主要是想给亿瑶回信,再说一个肺炎就得住院半个月,那不是摆明在坑我的钱么。
祸不单行,就在这时我爸爸到了。在看过我病历和老师简单的喧哗后,他很果断的对主治医生说要办出院手续,我当下到希望那主治医生把我留下来,毕竟一旦把我交给爸爸,不说给亿瑶回信了,就是校门我肯定在一时半会也进不去。
到手的肥羊医院肯定是不可能轻易交出去的,那主治医生正打算发飙时,爸爸却掏出了他的医师资格证,看着悻悻的主治医生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下跑不出爸爸的手掌心了。
在接连几天的中西医【打点滴和那该死的中药】结合下,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能蹦能跳了。并且我妈妈也时不时的过来看我一下,那可让从小就没享受过什么父母溺爱的我高兴死了。巴不得再生几场那样的病。
张松:高兴得让你忘记给亿瑶回信了?
我撑起身道:当然没有,不过我最终还是没给她回信,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且我也不想回学校了。虽然我衷心的祝福胡亿和朱森俩个得到幸福,但我还是不能正常的面对他们,想想吧,自己的兄弟和曾是自己的女人走到了一起,什么感觉?何况还有一个对我有着好感、但郑小康却对她有好感的李红媚……
那你爸爸、妈妈答应吗?
我点上烟道:如果你有一个每课考试都得补考、平时经常打架和打牌,反正就是不务学生正业的儿子,在他自己不想读书后你还会逼着他去读吗?
张松愕然,想了想摇头道:那样不是白交了两年的学费吗?……不对哦,陈哥你不是有中专毕业证和电工等级证吗?这……搞得我都糊涂了。
切!我朝他竖了竖中指:很简单,我现在手里这俩张毕业证根本就是假的,但我也有真的,要明年才发到我手里。另外你还说错了一点,我不是交了两年学费,而是三年都交起了的,并且今年的还特别多,几乎是去年、前年两年学费的总和,不过我看那大部分都是被那些当官的给吃了。
张松点点头:我就说嘛,不塞点包袱那怎么可能呢。
我狠狠吸了口烟:看来我刚才还错怪你来着,原来你还是懂一点人情世故的,没有我想象中白痴,别说废话了,来,喝酒……
趁他还没来得及防备,我拧起一啤酒打开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第25章 回归现实
等我放下那听啤酒时却见张松正悻悻的看着,嘴巴一瞥:我可是怕你喝不下这剩下的几灌啤酒才帮你喝的。
张松似乎笑了,虽然我的眼光有些迷雾但我还是觉得那笑容是苦笑:故事就这样就完了?
我颤抖一下:应该这样就完了吧。和爸爸妈妈商议过后我就没回学校了,就是去给我办离校手续时我也只是在学校外面等他们而已。仔细回想起来,整个中专我除了学了一点电子方面的玩意外,两年时间我几乎都是迷漫中度过的,我除了带着一身的伤痕外我就什么东西也没能带走也不想去带走。
看着张松那动了几动的嘴,我想他应该是想问我现在还有没有和亿瑶联系,但他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拧起桌上剩下的几听啤酒分了我三听,轻轻拍了我一下:来,陈哥,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我虽然已有醉意,但不代表我就没有记忆了,看着和我碰了一下就自个喝起来的张松我纳闷,这小子刚才都还说不让我喝,现在却……想让我一醉解千愁?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要是真有用那人们不都没有烦恼了。不过,虽然不能真正的解愁,但至少能麻醉自己一晚上吧。
于是我不再迟疑,抬起头就又灌起自己来。
事实证明,那确实有用。我不知道那三听我到底喝完没有,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然身在厂里宿舍楼的一床上。昨夜的事我想了半天才记起了一些,但我是怎么回来我却始终记不起了。
沉思一会我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我醉倒之前我可没有付钱,虽不多,但至少有俩三百块吧。我伸手摸出自己的钱清了一下,点点头,看来那小子也就只是单纯一点,不笨,还是知道掏钱付款的。
当看到夹杂在钱里的手机时,我动不了了。我那被遗忘的记忆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的思想,驱使着我的手伸向手机,就在我打开电话在查找吴忧的电话时,一首忧伤的歌曲若有若无从外面传了进来。
我敢肯定这首我是听过的,但为什么以前没有被他吸引呢,低沉的嗓音、忧伤的旋律还有那无奈的歌词,听着听着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那首歌完结后,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我将手机合上了。
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刚才那朦胧的歌词,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还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爱一回伤一回。
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侵了下脸,感觉清醒了一些才朝娱乐室走去。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歌声我知道我没有猜错,刚才那首歌曲也应该是这里传出去的。
陈师父,你怎么来了?蓝琳,也就是去找我打牌那女生看着推门而入的我感到很是奇怪。谁叫我平时除了上班外一般都不会来厂里呢。
我笑嘻嘻的跑过去:想你了睡不着咯嘛。
蓝琳:鬼才相信,肯定你是来修床子的。
我不爽的在旁边坐下问:难道我除了修床子和上班就不能到厂里耍吗。
扫描了半晌才发现我想找的东西在她怀里,我指着问她:这些碟子全是你的啊?
她又放了一张进碟机,说是啊,怎么了?
我:那你刚才放的那张是谁的。
她疑惑的看着我说是那张,她不记得了。我想了想,就轻轻哼了几句。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递过来说那是游鸿明的《爱一回伤一回》。
我一愣,苦笑起来,原来那歌还真叫这名字。
她大概没听清我在说什么,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中午,一回到家四姨就开始骂我,说晚上不回来至少打个电话啊,让他们担心死了。
看着唠唠叨叨的四姨和边上一脸笑容看着我没说话的姨叔,我心想原来我在他们心里也不是那么不堪嘛。只是姨叔那眼神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
直到开饭,我忍不住了:姨叔,你看着我干嘛啊,我脸是花的么?
姨叔嘿嘿一笑:陈梦,坦白交代,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晕,为这事啊。我连刨几饭,谁叫我从昨晚到现在除了装了一肚子酒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慢吞吞的道:我刚才才告诉四姨的呀,我和张松出去玩去了嘛。我可不敢说我们是去喝酒,不然才停止唠叨的四姨又有题目发挥了。
姨叔凑到我面前,装模作样的闻了几下:啧啧,那怎么会一身酒气啊?
无语。我忘记姨叔以前可是干过厨师的,他那鼻子可灵敏着呢。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让肚子忍一会先把澡洗了把衣服换了的,这下……
我决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