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2)

她将东西收进一个盒子里,还写了封信塞进盒子里,不过不是什么道别信,而是账单,等他的早点铺开始盈利了,让他直接把借她的五十两还给楼里的几个姑娘们。因为此去太平城,她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在走之前,得把这些都算清了。

除此之外,她还欠万花楼一百多两,得找个借口,让卫庄帮她先还了,然后回到自己家,扒一扒自己有没有小金库,如果有就还他,没有的话,那就等等再还。

倘若她和卫庄将来能成亲,那就不用还了,反正他的也是她的。倘若最后闹掰了,那就攒钱还。一百多两她还得起,沈九那四千两,她无论如何都还不起,闹掰也不还。如果将来卫庄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会还一个人情,如果他不要她还,那就算了,反正他应该什么都不缺。

想通这件事之后,她便去找卫庄。

虽然自己一个人时想得很开,可真要开口朝他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说东道西的好一阵磨蹭,才把自己的来意道明了,卫庄听完之后,就回里边去了,没过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沓子银票,递给她。

让他替沈九赎身时,她没不好意思,大约因为数目太大,而且最初也并未真心想借,只是想开个玩笑。如今她正儿八经的朝他借钱,那感觉真的不太好,于是她接过银票后,飞快的道了一句谢,看也没看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练月掂起茶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茶,方才坐下来,去看手中的银票。

她朝卫庄借二百两,凑了一个整数,原本以为这一沓都是小数额的,所以这么厚,可最上面那一张就是二百两的银票,她将二百两的银票移走,去看下面的那张,然后呆住了。

练月以为是自己眼花,还闭上眼睛缓了一下,睁开再看,票面上还是写着一万两,她接着去看第三张,第四张,一直到第十张,每张都是一万两。十张银票加起来,一共九万二百两。

她放下银票,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于是拿着这沓银票,又回去了。

卫庄的门开着,她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卫庄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且还是个女人,正是满庭芳。

她立刻将拿银票的手背到了身后去。

满庭芳手执团扇,一边打扇子,一边瞧着她笑:“月娘,你也看得太紧了,我前脚才进来,你就跟过来了。”

练月瞧了一眼卫庄,卫庄端了杯子喝茶,并不说话。

练月脸上挤出一个笑,道:“芳姐误会了,我房间没有蜡烛,过来问问卫先生这有没有多余的借我使一使。”

卫庄道:“有是有,不过一时记不起放在哪了,着急吗,不着急的话,我等会找找给你送过去。”

满庭芳笑道:“小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月娘这么急匆匆的找过来,当然是着急用,你这么慢待她,有点失礼。”说着站起来,“我也是闲着没事干,过来找人聊聊天,得了,不耽误你们了,走了。”

卫庄起身相送,将她送出门外,一直见她走远了,方才转身回房间,关上了门,问:“怎么了?”

练月将手里那一沓银票递出去,严肃道:“这是什么意思?”

卫庄走回八仙桌旁坐下,边走边道:“给你的意思。”

练月跟着他转了半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是九万两。”

卫庄点了点头:“我知道。”

练月简直被他气着了:“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就把这九万两给我?这是九万两,可不是九两,你有钱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卫庄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要用么?”

练月道:“可我用不了这么多啊。”

卫庄道:“那剩下的就先搁你那吧,我暂时也没花钱的地方。”

练月觉得这人心大的简直可恨:“这是你的钱,干吗不搁自己身上,就算我们之前有关系,可我现在什么都忘了,万一起了贪念,带着这些钱跑了怎么办?”

卫庄静静的看着她。

卫庄最爱用这种眼神看人,练月跟他对视,从没赢过。这人的眼神很坚定,仿佛谁都不怕,不动声色看人时,好像什么都能看出来。

练月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目光,道:“你有话就说话,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挺吓人的。”

卫庄朝她伸手,道:“月娘,过来。”

练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往后退:“我不过去。”

卫庄好像知道再继续说也是废话了,便站起来,自己走了过去。

练月下意识的往后退,边退边警告他:“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在我没想起来之前,你不能勾引我,你别忘了。”

卫庄压根不搭理她,而是一直逼她退到了门上,她想逃,但很显然卫庄有备而来,根本不给机会,她要逃,刚好落在他手里,他握着她的腰,将她又推了回去,他另外一只手撑在门上,将她圈在了门和他的身体之间。

练月的背紧紧贴在门上,别开眼,道:“有话说话,老是贴这么近做什么?”

卫庄捧住她的脸,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练月下意识的去握他的手腕,想要阻拦,结果手里的银票脱手掉了一地,他亲得更用力了。

房间的窗子开着,八仙桌上有一盏烛灯,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灭。她被他抵在门上。她的阻挡在这种时候愈发像欲擒故纵,让他忍不住索取的更多。

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口是心非,说着不要他勾引,可他一勾,她还是贴了上去。

他气息灼热,一边喘息一边逼问她:“想起什么了吗?”

第六十八章

练月浑身无力的抵着他; 没有听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问:“什么?”

他低着声儿道:“那几天都在下雪,你一直和他们待在一块; 有一天下午,他们俩突然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没有外人了; 我便进到了你屋里; 你看到我时,吓了一跳,手里的灯都差点脱手掉下去。你想亲我; 我拒绝了,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一点都不真心,你只是在敷衍我。那天晚上你跟我说; 你和他的婚期定在大年初一,你请我去喝喜酒,我说不喝; 你问我,大半夜的; 我既然不是找你消遣的,也不想喝喜酒; 为什么来找你?”

练月的脑子晕得厉害,他这么一说,她似乎有点模糊印象;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桩事,她去亲他的脖颈,一边亲一边问:“然后呢?”

卫庄将唇印在她耳廓里:“然后我就像刚才一样亲了你,因为我不能骂你,不能打你,能用的办法只有这一种。”他到现在还咬牙切齿呢,“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你么,嗯?”

练月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但他这么控诉她,竟然真的让她觉得自己以前折磨了他,于是她掂起脚尖去亲他,替过去赎罪。

他将她抵回门上,坚硬的身体灼热的烧着她,她真喜欢这种快要燃烧起来的灰飞烟灭的感觉,这感觉似乎勾着她想起了一点什么,她在眩晕中想起一个夜晚,但不是下雪的夜晚,那夜好像有星光,他受了伤,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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