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这样,小雅缓和了很多,“这还差不多,要是你敢给哪个小狐狸精花我饶不了你。那——什么时候还你钱呢?”
邵军犹豫了,小雅已经知道他有这笔钱瞒也瞒不住了,这么个大缺口补起来不知有多难,于是邵军狠狠心照直说了,“不还了,他们家根本还不起。”
“什么?!” 小雅警觉起来,“你的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女的。”邵军结巴起来。
“叫什么?”
“沈佳。”
“多大岁数?”
“二十一。”
“多高?”
“一米六九。”
“姓邵的,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十多万你就这么送给个小姑娘,你们的关系能一般嘛!一个女人欠了这么多钱你说她应该拿什么还!” 小雅逻辑思维很清晰,在电话里就吵嚷起来,愤怒起来。
“你别发火,你听我跟你解释。”邵军也着急了。
“我不听!我又不是傻子!”
“我冤啊,我比窦俄还冤啊。”邵军假装哭诉起来。
“我该上班了,没功夫听你哭诉。你就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说完小雅挂了电话。
邵军哭笑不得,怎么解释呀?沈佳要报答的那段自己也不敢讲啊。邵军在心里千万次的埋怨自己的好大喜功,为什么偏要把挣钱的事告诉老丁。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失去了自由囚徒——好在是监外执行……
11
邵军垂头搭脑的去见小雅。一见面小雅就开始翻邵军的钱包看有没有那个小姑娘的照片,好在没有。然后就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邵军,“坦白吧。”语调冰凉平静。
“坦白什么呀?我们真是一般的同事关系,没有任何非分的行为。我就是觉得她特可怜才帮她的。她爸妈离婚了,她爸半身不遂卧床不起好多年,然后突然大面积心肌梗。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嘛——我这么个菩萨心肠的人。”
“都是真的?”
“可不都是真的嘛,你可以调查呀。”
“那她还不上钱就没说拿什么报答你?”
“说了。”
“说什么了?”
“那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
“她说要嫁给我,伺候我一辈子,当牛做马,以报答我的恩情。可我没同意呀!”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漂亮着呢,贤惠着呢,温柔着呢,体贴着呢,从不打我,从不掐我,从不跟我发脾气,什么都听我的,百依百顺。所以我心里再不能容下第二个女人!我一口就拒绝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就贫吧你。”
“反正就这意思。”
小雅觉得事情还算合乎逻辑,姑且信了,态度好了很多,“什么时候带我见见那个什么——沈佳。”
“不敢,不敢。她哪能跟你比呀,您一大家闺秀豪门千金。”
“少贫。她比我个儿高,比我年轻。”
“胖!一百六十多斤!腰这么粗。”邵军夸张的笔划着。
“要让我见着了不是这样你就惨了。” 小雅威胁着说。
“那就是减肥了呗。”
“这件事情我就姑且相信了你,但你还是错在没有及时汇报。以后再敢私自作这么大的主,我决不轻饶!”
“小的不敢。请娘娘赎罪。如若再犯,拉出去喂狗——”邵军象唱戏似的拉长音道白。
12
自从雪儿回来后,我就再没有和刘莉姿胡来。我总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事情和小莉说清楚,但每每话到嘴边时都生生的咽了回去,我真的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她对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冷落了她这么久,刘莉姿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却默默的等待着,面上我们依然很客气,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亏欠她的太多,更不敢面对她……
刘莉姿想了很长时间,最终她决定把事情搞清楚。
晚上我和雪儿吃完饭,正在看新闻联播,门铃响起,雪儿起身开门,刘莉姿浓妆艳抹地进来,看见雪儿,上下打量。我一惊,忙起身,互相介绍,“这位是我同事,刘莉姿,我们处副处长。这位是我大学同学,雪儿。”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勉强点头示意。
“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我尴尬极了。
“哦,我顺路过来看看。”刘莉姿很给我面子。
“雪儿,你给刘处长沏杯茶。”我故意吩咐雪儿,我知道和刘莉姿的关系早晚要断,不如让她早些认识到我的倾向。
雪儿正不知该干什么,忙去厨房沏水。
我赶忙转向刘莉姿,压低声音,“你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刘莉姿并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悲伤油然而生,半天才喃喃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然后起身,故意放大声音,“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工作上的事,明天单位我再跟你说。”
刘莉姿走后,雪儿开玩笑般的问我和她什么关系。“同事关系,你可别乱想,人家都结婚好几年了。”我心有余悸的掩盖着。
雪儿异样地看着我,“以前我不管,我千难万难的来到北京就是为了你,今后你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饶不了你!”
“那不能够!选个好日子我们就登记结婚。”我强作镇静。
那晚我半宿没睡,想如何才能和刘莉姿好聚好散,但终究没有想出个良策。倒是刘莉姿跟我摊的牌,让我见识到了她坚强的另一面。
13
第二天刘莉姿约我和她一起吃午饭,她跟服务员吵吵了半天,强行进了一个包间。
“我怀孕了。”刘莉姿一反温柔的常态,语气坚决、镇静自若、开门见山。
“我的?”对于怀孕的事我根本不信泰然处之,却是很惊异刘莉姿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
“对!”
“别逗了,根本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就是!”刘莉姿干脆利落。
我无奈,想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你想怎么办?”
“我先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你开玩笑吧。”
“没有!”
看她极认真,我有些怕了,“你不会这么俗吧,做情人不是很好嘛。”
“我就这么俗,你甭想逃。”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