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把找到了一个满意中男朋友候选人的事高兴的告诉了雪儿,雪儿在替女同学高兴之余,询问了那个男学生的学校、系别和名字,发现竟然和我的简历一点不差,雪儿终于认定了两个男学生是一个人后,强忍住了悲伤,找个借口和同学分手,天旋地转的回到学校质问我。
可是我当时怎么知道这里的惊人巧合,咬紧钢牙死不承认就说没有找别的女孩。雪儿失望的哭着走了。好几天雪儿都没有理我,任凭我围追堵截,雪儿就是躲着我。后来我也失望了,失魂落魄的决定还是自己过大学剩下的不多的日子吧。
就这样在相互思念中过了两个星期。那晚,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看小说时,屋里的灯灭了一下又亮了,我忙跑出寝室问其他屋的灯有没有灭过,其他屋的人说没有,我知道这是有电话了,迅速的下到一楼传达室,抓起放在电话机旁的听筒,“喂,找谁?”
“我找方晨。”雪儿的声音。
我心中一阵狂喜,“雪儿,是我,你还生气吗?”
雪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然后语气柔缓的说,“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吗?”
“唉!好!好!再也不吵架了。”我诚恳的态度使传达室的老头都有些感动。
“那你——,来找我吧。”
“好,我马上到!”我顾不上回屋换鞋,穿着拖鞋跑到了女生宿舍楼。
那晚,我拥着雪儿在阴暗处长吻了很多遍,我深感我再也不能失去她……
8
大四下学期,我们开始实习和做毕业论文,还有就是——和恋人分手。
学期依始,我和雪儿就开始不停的争执毕业后谁留在谁的城市的问题。我陈述了一百个理由要求雪儿毕业后去北京找我,雪儿找到了一百零一个回应理由结论总是还是我留下来好。
我承诺雪儿一到北京我们就结婚第二年就要小孩,雪儿则用只要我毕业留在杭州她就立即与我同居来诱惑我;我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必须回去孝敬父母,雪儿反驳说我还有姐姐而她是独生女更需要守在父母身边;我说北京是首都机会多发展空间大,雪儿说杭州是省会机会也多而且没有北京竞争激烈;我说我不习惯杭州的气候水土不符,雪儿说北京风沙大还是杭州的气候养人;我说我的朋友都在北京失去了他们我就失去了一切,雪儿说我回了北京得到了朋友却将失去她也就将失去一切;我说回了北京我才有房子住,雪儿说我家的房子太小留在杭州可以一起住她家的大房子;我说那我不成了倒插门了不行丢人,雪儿说不懂什么叫倒插门反正将来孩子跟我姓;我说不要争了反正我必须回去,雪儿说反正我回去了就是不要她了就是我不爱她;我说我非常爱她不想失去她所以让她和我一起回北京生活,雪儿说反正我不留下就会失去她她就会很伤心的;我说只要她跟我回去我们立即就结婚,雪儿说只要我答应留在杭州立即出去租房子与我同居……于是我们的争论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就这样我们试图说服对方了一个学期终究谁也没有说服谁。
学期中期,我回京与一家研究所签订了招生协议,回来后雪儿哭了好几天。
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后,我和李跃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邵军和陈枫无比羡慕的捧着我们的证书爱不释手,翻过来掉过去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喝过几遍大酒后,我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回京。
我和雪儿在护校河畔的石凳上依偎着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雪儿哭了一次又一次,我也留下了几串眼泪。已经既成事实,我们不再劝对方,充满伤感的相拥了一夜后,我们约定,从此不再与对方联系,直到一方为了爱情终于同意到对方的城市生活,我们没有约定时间,我说我会一直的等下去,直到有一天得到她结婚的消息,雪儿说她也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我同意了到这里生活……
我们最后的对话并不浪漫,全文是这样的:
方晨:我该走了。
雪儿:我不想让你走。
方晨:唉——,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雪儿:你真的爱我吗?
方晨:真的,你是我的女孩。
雪儿:可是我觉得有一点遗憾。
方晨:遗憾什么?
雪儿:我并没有完全的属于你。
方晨:你是指我们没有做过爱吗?
雪儿:是。
方晨:那我们现在做。
雪儿:不行。
方晨:为什么?
雪儿:没有时间了,这里怎么行?
方晨:我逗你那。既然你想,为什么不早说?
雪儿:我不想,只是觉得遗憾。
方晨:我不遗憾。
雪儿:为什么?
方晨:我吻过你,拉过你的手已经很知足了。
雪儿:为什么?
方晨:你是一朵圣洁的花,我还没有权利摘下你的花瓣。
雪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有权利?
方晨:你真的嫁给我的时候。
雪儿:我会嫁给你吗?
方晨:不知道。
雪儿:你想我嫁给你吗?
方晨:当然。
雪儿:你真的爱我吗?
方晨:是的。
雪儿:你回了北京会娶别的女孩吗?
方晨:不知道,这要看你了。
雪儿:你会等我一辈子吗?
方晨:不会,除非你也等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