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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对,你说的都对。”邵军表情严肃,“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可以。”小雅还是在客厅里不停的边转边说,“穷则思变。我要把你们先变穷,等你们穷得受不了了你们就都会变的,而且根据你的个性你是决不会让老婆受贫穷之苦的,所以你就可能和她分手,让她去过好日子。她呢说不准是看上了你的钱才和你结婚的,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了,她会主动的离开你,就等于把你还给我了。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第一战役,你说我的这个计策好不好?”

邵军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小雅的嘴里说出来的,他端详着她秀丽的面庞觉得很陌生,“小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你吗?”

“这就是我。一个为了幸福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好了,可以给我钱了吧。”她伸出手。

邵军二话没说,开开抽屉找存折,然后面无表情的递给她,“这上边的钱比你爸给我的要多,你都拿去吧。”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小雅很吃惊,她完全没有想到邵军会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变得有些木纳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方大成立了一个公司,我们一起做项目,挣了很多钱。除了这张存折我还有很多钱,所以你的穷则思变的计策肯定会失败的。”邵军表情严肃、语调平缓的说。

“那也没关系,我还有第二战役,第三战役,直到成功。”小雅恢复了常态,得意的说,“你这张存折上的钱是比我爸爸给你的多一些,多的钱就算是利息吧。好了,我走了。”

邵军笑了,不言不语站在原地不动。

小雅开开门,扭过身来,语气变得温柔,“你可以选择的,什么时候都行。”说完,步伐轻盈的走了。

沈佳回来,邵军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他已经不能再瞒着她了。沈佳也很吃惊小雅怎么会这样,然后就开始安慰邵军。邵军说他想把这套房子卖了搬到她家的老房子住,她说行,这么久了确实很想老房子。后来邵军问她以后他一贫如洗了她会不会离开他,她笑着伏在邵军的胸口说这辈子只要他还要她她就会跟他到天涯海角。邵军搂着她含笑睡去。

4

下了课,沈佳行色匆匆的往公共汽车站走。一辆奔驰跑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她的身前挡住去路。小雅雍容华贵的从车里下来,摘下墨镜,“沈佳。”

沈佳笑了笑,“小雅,你好。”

“我想跟你谈谈,”小雅指着马路对面的大饭店,“我们去那的酒吧坐一会儿好吗?”

“可是我——可是——”沈佳不想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绝。

“别可是了,就一会儿功夫,然后我送你回家。”小雅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

沈佳只好跟着她去了。

小雅把饮料单递给沈佳,沈佳扫了一眼,好家伙,都是非常的贵,最贵的一杯酒竟然要上千元。沈佳慌乱的递回来,“你点吧,我——我什么都行。”

小雅轻蔑的看了一眼沈佳,叫过服务员要了一瓶洋酒,斟上两杯。

“沈佳,我这个人很直,有什么说什么,你别介意。”

沈佳笑笑。

已经打好了预防针,小雅说话开始肆无忌惮,“你觉得你和邵军在一起,你幸福吗?”

沈佳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那你觉得邵军幸福吗?”

“应该——应该是吧。”沈佳声音很小。

“你错了!”小雅突然大声的说,吓得沈佳一哆嗦,“他不幸福!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佳摇摇头。

“我们俩在一起十几年,象这种饭店是我们经常来的地方。”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八千八!邵军现在是不是很少来这种地方?以前他可是跟我一起享受惯了。”她抬眼看沈佳的表情,沈佳脸色煞白,小雅很满意,然后她接着说,“这只是一个方面。你不知道邵军从中学到大学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吧,他是高材生。我呢,学习比他还好。而你呢?只是一个职高生,你说,你们俩有共同语言吗?你说,他能幸福吗?”

沈佳脸色愈发的白,嘴唇在不停的哆嗦,突然她坚决起来,大声的、骄傲的说,“但他爱我!我没有钱,没有学历,但是我善良!你有的是钱,你有高学历,但是你——你恶毒!”说完沈佳起身抓起包,匆匆而去。

“你——”小雅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5

课间休息,沈佳趴在桌子上看书。一个雍容华贵年轻漂亮的女人庄重的走进教室,众人的目光一起投来,男同学们想不出这是哪个班的,纷纷的交头接耳起来。

“你找谁?”一个同学在座位上问。沈佳无意间抬起头,她一愣,是小雅。

小雅径直走到沈佳身旁,“我找这位同学。”然后她环视所有的人,周围鸦雀无声,“这位就是沈佳同学,她婷婷玉立,年轻漂亮,端庄大方,心地善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温柔贤惠,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小雅停顿了一会,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可大家不知道的,她还是一个献媚的高手,一个勾引男人的高手,一个无耻的第三者!”说完她伸出手“啪”的扇了沈佳一记耳光,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去。

同学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半天才反映过来,一时间教室里嘈杂起来,同学们交头接耳,冲着沈佳指指点点,沈佳呆坐在座位上许久才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哭着跑出教室。

邵军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反复的换着频道,钥匙开门的声音,邵军正奇怪,沈佳一声不吭的进来,一头扎进卧室,扑到床上号啕大哭起来。邵军忙赶过去,搬起她的头,焦急的问,“怎么了这是?”沈佳痛哭不止,邵军奇怪万分。等邵军终于弄明白了原因,他暴怒起来。

邵军被气得围着屋子转圈,“太过分了!太不象话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对!我这就给丁叔打电话!非好好说说她不可!” 邵军抓起电话就要拨。

“别,你别打!”沈佳阻止住邵军,擦了把眼泪,“小雅可能是在气头上。咱们别把事情闹大了。”

“她这样对你,你还替她说话。” 邵军愤愤不平。

“算了吧,”沈佳反过来劝邵军,“这次就算了吧。”

“哎——” 邵军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怎么变成了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

6

雪后的北京道路泥泞,洒过融雪剂后的主路中央被滚滚车流轧得已经干了,但道路两侧的雪还堆积着,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烂泥。各种款式的汽车已经变成了灰头土脸,再看不出昔日的靓丽。由于寒冷,车喷出的尾气冒出滚滚白雾,象行人呼出的白蒸气,只是人是从嘴里呼出的,而汽车是从屁股冒出来的。小的街巷没有洒融雪剂,只有自发的群众铲出的带着斑驳雪块的路面,雪被堆积成了一个一个雪堆,把树根围起来,象一座座白色的坟头,由于有机肥施的好,坟头中央冒出了一棵一棵的树。

汽车音响里传出《命运交响曲》铿锵澎湃的音符……

我不懂高雅音乐,听不懂交响乐、协奏曲。从小我就从来没有受过音乐熏陶、艺术的感染,我在北京的大杂院里渡过了浑吃傻玩的快乐童年。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生活,一个是音乐、艺术的高雅殿堂,一个是老北京游手好闲提着鸟笼子揣着蛐蛐罐的混子,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虽然是胸无大志,但我自知骨子里还是有一点艺术的成份,虽然它隐藏的很深。有时我也会拨弄几下吉他的六根弦,脑子随着琴弦的声音安静下来想一些事情,有时我会突然萌生一种创作一首歌曲的冲动,觉得一旦这歌曲写成,我会一曲成名,然后再踏下心来补习最基本的高音低音谱号。

《命运交响曲》我听过很多遍,但无论我如何认真地听、如何闭着双眼昏昏欲睡的追求贝多芬创造的艺术境界,最终依然是什么也体会不到,但是我听懂了章节最初的命运敲门声,嘣嘣嘣嘣的,比门铃的声音要沉闷,要更让人惊心动魄。我想,命运敲门的时候每个人的心跳都会加速,随着这节奏一起跌宕起伏……

7

中关村,网络界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商务展示和洽谈会。搞得象洋鬼子似的,一人端着一杯酒站着,大冷天有的妞却穿上了晚礼服,露着脊梁背那种,扭捏做作,谈笑风生。

我和李跃带着大蜜站在一个角落,和一个姓李的经理聊天。那个李经理很希望我们能给他们公司注资,特邀我俩来,讲了一大堆公司的潜力和发展前景。李跃听烦了,蹭到别处找漂亮的礼仪小姐逗闷子去了。

隐约间一个清秀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我心中一阵激动,再注目看时,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端着杯子朝身影消失的方向挤去,忙乱间酒洒了一个小姐一身,我忙对不起,掏出手绢给她擦后脊梁,这种场合人们都绅士了很多,小姐和她爷们瞬间都很愤怒,但很快就温文尔雅地说没关系,既然没关系,我也顾不了太多,接茬挤过去。

我转遍了大厅,失望了。悻悻回到了大蜜和李经理那。李经理又开始继续讲优势,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一个靓丽的女人挽着一个白净的男人翩翩而来……天那!是雪儿!

她已经没有了少女的天真和羞涩,却多了一份少妇迷人的风韵,她信步走来,尊贵、雍容、高雅,含着迷人的微笑,白皙颈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我被那项链的光闪得象是在梦中,表情木纳,目光呆滞,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缓慢得象过了一个世纪……

“方经理,你好!你也来了!很久不见了。”雪儿象遇见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当然我们是,大方、得体、高兴地和我打招呼。

我从梦中醒来,“哦,是雪儿呀!”我欣喜若狂,当然我是情感的自然流露。

雪儿从那男人的臂上放下手,和我握了握,隔着那层网状的手套,我感觉她的手很热,我想她的内心也一定很不平静。

“介绍一下,这位是方经理,我的大学同学。”雪儿向那男人介绍。

“您好!”那男人点头示意。我认出来丫就是当年我“伺候”过的那孙子,头还是高昂着不愿低一点,象一个将要就义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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