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说请我喝酒啊,再忙也得喝酒吃饭吧。”恁谁都能看出文昭说这话时的言不由衷。
“来,先喝了这杯再说。”向波一仰脖子干掉了手中的一大杯啤酒,文昭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搞不清这家伙今天的真实意图,也跟着干掉了杯中酒。凌晨发生的一幕又恍惚在眼前,铅儿越来越让他感到困惑,似乎一夜间有种东西阻隔在了他们之间。
苏红最近总是频繁地找着各种借口同自己在一起,她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有几分逃避意味地故着糊涂。苏红也没有逼他的意思,每次两人都只是吃吃饭,聊聊天,尽管文昭偶尔也会忍不住对苏红丰满的乳房拿捏几把,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文昭的心里早已经十分清楚了,他同苏红是不可能再有复合的机会了。别说现在有了铅儿,就算没有,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特别是这根“草”曾经那样无情地伤害过自己。但苏红每次都能找到一个无法推脱的借口,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宽容和关怀,文昭感到无力拒绝。
从内心里讲,他对苏红已经没有什么留念了,如果真还残存着什么的话,那就是苏红丰满的身体偶尔还会让他产生几丝冲动,但一想到曾经有另一个男人占有过,这样的冲动立即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尽管心里十分明白,如今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事情狗屁都算不上,现在的小女孩,小学就开始卿卿哦哦地谈恋爱了,出轨甚至怀孕的事情也是时常见诸报端。思想上的接受并不能完全取代实际行动,这是文昭从苏红身上深刻体会到的一点。
“喂,我说兄弟,在你面前的可是个大活人,怎么你像没看见似的?最近到底怎么啦?”向波敲了敲桌上的盘子,不满地朝文昭抗议道。
“没怎么呀?还不是老样子,你呢,最近还好吧?”
“我才真的完全是老样子,你是不是又同苏红在一起啦?”多年的交情决定了两人之间说话无须转弯抹角,向波的问题让文昭暗暗吃惊。他与苏红的交往真的是如此受人关注吗?此前他一直认为仅仅是公司里少数几个人在传这件事情,没想到现在连向波这样一向不爱搭理这方面事情的人都知道了,真他妈的见鬼,没事情的被传有事情,真有事情发生的又不被人知!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是难道全是他妈的一群疯子?
“你听谁说的?”
“你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事?”
“有啊,我们只是正常的交往,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兄弟,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铅儿跟了你这么多年,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不如赶紧结婚吧。”
“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呢?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听到了什么?”
“铅儿早上给我打里个电话,感觉怪怪的,我猜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说什么啦?”
“正是因为没有说什么,我才感到奇怪,问她什么她又不肯说,只是几句平常的问候,但我能够感觉有些怪。”
铅儿打电话给向波?想起凌晨的一幕,文昭的心里乱成了一团糟,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是忽略了铅儿,对她很少关心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文昭心里并不清楚,难道真的同苏红的出现有关,可自己同苏红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越想越烦,开始独自猛喝起来。
“你可怪兄弟我说话不好听,你我相交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骨子里讲,你还是属于追求完美的人,你同苏红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当初你都没有决定娶她,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你想你们俩还有可能吗?”向波的话似乎对文昭产生了刺激作用,他的眉头一直紧邹着,两眼死死地盯住桌上的那盘拍黄瓜。
“来,喝酒……”文昭神情落寞地举起面前的酒杯,狠狠地盯了一眼杯中昏黄的啤酒,意味深长地一口倒进了口腔中,然后慢慢地顺着喉管下流,在最后一滴啤酒吞进喉管后,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52
铅儿的下体越来越难受了,瘙痒得真想把那里割掉,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偷偷地跑到厕所用小镜子照着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加上昨晚根本没睡什么觉,事情做得一团糟。临近中午的时候,铅儿决定到附近的医院看看,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铅儿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这个畜生!我一定会杀了他!不,我一定要送他进监狱!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的是没有拖延太长的时间,要不我看你这一辈子就完了。”医生是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上去十分和善,一边看着化验单子,一边冲铅儿摇头说道。
“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医生的表情让铅儿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急性淋病!再过几天治疗起来就麻烦了。”
“啊?啊!”
……
“哎,你看看,好端端的一位女孩儿,居然去干那样的事情……”
“嗨,你都干多少年医生了?还没看透?如今的时代是你我无法理解的。现在最发财的就是那些生产治疗性病类的药物厂家了,听说销量呈直线上升趋势……”
北京情殇(44)
身后两名医生的嘀咕全都被铅儿听见了,心里难过得要死,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难道跑过去对她们说自己不是她们想的那种女孩,对方就会相信吗?说不定会遭到更多的白眼。但自己确实没有去外面乱来过,最近因同文昭闹别扭,两人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做爱了。惟一的可能就是方山那晚所干的好事!简单的一个恨字已远远不能形容此刻铅儿心中对方山的感觉了,要是方山在眼前的话,她能一口口啃掉他的皮肉。
在怀着一腔怒火回办公室的路上,铅儿突然想起了文昭,要是文昭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会原谅自己吗?自己还配得上他吗?尽管医生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应该能治愈,但她看过很多关于性病的报道,知道一旦染上是很难断根的,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烂柿子”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同文昭之间的距离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2004年10月12日星期二望京花园)
一晃又到了年关,文昭今天约了一个客户谈下年的业务,一早便带着危嘉出去了,公司里其他几人正忙着赶各自手头的年终总结,铅儿进方山的办公室时,根本没人注意到。
看见一向不爱进自己办公室的铅儿推门进来,方山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惊喜,心里却嘀咕开了:对待女人还真没有别的法门,只要你将她的身体占有后,她肯定会对你俯首听命。特别是看见铅儿随手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并将办公室的那台电视机声音开得特别大声时,更是心花怒放,站起来冲着铅儿就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后就开始动手动脚。
“想我了吧?你真是想死我了……”方山的手快速地伸进了铅儿的胸脯,就在他的五根手指快要抓住铅儿那对坚挺饱满的乳房时,突然感觉大胯处一阵刺痛,痛得他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低头一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