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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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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言出口,可驷马难追。”我身边的小姐又跟着起哄,倒霉催的!

小屋里春意浓浓,酒香飘飘。我们三个轮流给小姐们敬酒。王权还捎带着从兜里掏钱。没过多一会儿小姐们嘴里的酒气就盖过烤肉的香味儿了。东北姑娘的确酒量惊人,可再能喝也是人,还是女人。前后不过一个来小时的工夫,三位小姐个个杏眼迷离,玉体飘摇,嘴里一个劲嘟嘟俄罗斯话。她们渐渐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却忘不了向王权要钱,拿了钱就塞到长筒袜里。

男人一般喝高了,不给酒就抢着喝。没想到小姐们也是这样,有位小姐躺在地上唱歌,还有一个东摇西晃地找酒喝。的王权红光满面,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提着酒瓶子,一脸坏笑地站起来。“方先生,咱们今天搞点新鲜的。”说着,他一把将抚顺小姐拽过去,揪着脖领子,把她仰面按倒在地上。酒瓶子对着小姐性感的嘴,一下子塞进去。抚顺姑娘手刨脚蹬,象条出水待宰的鱼,肚子一个劲翻挺着。她嘴里呜呜呜地哼哼儿,啤酒沫子顺着嘴角流了一身。好不容易,王权才放开她,小姐趴在地上哇哇地叫了半天,东西没吐出来,眼泪倒淌了一脸。刚才找酒的小姐吓得推开门便跑……

机身一颤,我竟毫无原由地害怕起来。这灰白色的大铁壳子掉下来怎么办?身边坐着个神采奕奕的白胖子,我特有欲望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可人家肯定常坐飞机,还没起飞就开始打鼾了。

合同的签定的第二天我就离开庆阳了。临走时特地通知了孟殊,她只是在电话那头哼了几声。我知道孟殊又在耍小心眼儿了。在火车上,我收到了王权的电话。他叮嘱我早去早回,我明显的在他的口气里听出威胁的意味,财迷转向!到了长沙,我买了回北京的机票,庆阳之行功德圆满!

在朋友面前,我一直自吹是走南闯北的。可有件事我想起来就觉得丢人。我从没上过天,徐光说他每次出差都飞着走,我听了,心里就别提多痒痒了。我走进机场时,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生怕被人看出来。可飞机一起飞,我就开始痛恨舷窗边的那个大白胖子,那头号儿猪脑袋正好挡住半个窗口,真讨厌!

飞机一直在爬高,我的心却一直往下坠。白云似雪山般连绵起伏,阳光象是从镜子里射来的。我们只用了几分钟便升到万米高空,而人类走到这一步却用了几十万年。我美滋滋地望着窗外,很久没体验过成就感了。在监狱里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人生如梦!正如窗外的白云,谁也不知道一秒钟后它会是什么样子。想到此,一直沉浸在亢奋与怡然自得中的我不禁有些酸楚。下一步会怎么样?有人说:悲观的人开保险公司,乐观的人造火箭。可我这等人开不起保险公司又造不出火箭,是蠢材!

北京爷们儿全文(153)

飞机着陆时我的脑袋昏沉沉的,疼得厉害,终归是头一回玩儿上天的游戏。刚出机场,我忽然感到一股朔风从后面刮过来,有人在背后重重拍了我一掌。周胖子的圆脑壳上挂着汗珠。“方路,方大经理,你们点儿,偷人钱包啦?”

“你怎么在这儿,接谁?”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接你。”周胖子狠喘了两口气。在长沙时,我曾在电话里说过班机号,没想到李丽会派周胖子来接自己。“您现在行了,专车接送,谱儿大了你!”

“少废话!赶紧走吧。”我看看表,快五点了。

我怕周胖子喝酒开车让交警抓住,找了家附近的饭馆。酒还没到嘴,他倒跟喝了醋似的。“你小子快成红人了,李老板非要我接你不可。”

“谁过年不吃顿饺子?老板不发话,再说了你接接我就不应该?”我心里得意,面上还得拘着。“什么时候发货,没问题吧?”

“呦!真成领导啦?”周胖子翻棱我好几眼。“李丽昨天就跑到基地组织生产去了,二、三百吨哪!够她一呛。你这回可露脸了。”

“签合同算个屁!”我高兴地拍拍公文包。“又把秃老板弄了一下。”

“秃子是够窝心的。”周胖子仰在椅子上,肚子顶着桌面。“你兔崽子一趟湖南就能捞好几万哪!”

“眼红了不是?当初可是你们请我来的。”我挺想看看周胖子急眼的样子。

“我他妈才不眼红哪!就这个月我搓麻就有三千多进项。手要是老这么壮,一年肯定比你挣得多。”想起搓麻来,周胖子兴奋得手直在桌子上胡噜。

“你快成金手啦?跟谁玩儿?”

“工程公司那帮家伙,没事我就回去弄点奖金,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公司还是不景气?”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人事关系还在铁路上呢。很久没回去了,队长还说将来有活儿就把自己找回去,看样子没戏。

“国企都半死不活。”周胖子突然伏在桌面上,脸离得我很近。“人哪,就是不能生孩子。背气!玉玲原来手多壮,现在该名叫宋太太了。”

我以为听错了。“周玉玲?她改嫁了?”

“没有。她生孩子了。”

“那怎么叫宋太太了?”

“生孩子把手气搞没了。原来一玩儿牌她就卷我们,回了北京也照卷不误。现在倒好,得谁给谁送钱,那不是宋太太吗?”周胖子哈哈地乐起来没完,似乎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原来是送钱的太太,也亏周胖子能想到。唉!玉玲,本来是多么熟悉的名字,现在听着,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公文包里套出封信来。“你看看。”我递给他。“笔迹你是不是认识?”

周胖子翻来覆去看了四五遍,小眼睛时不时瞟我一眼。“谁给你的?”

“那你别管,我问你认识不认识笔迹。”

“不认识。”周胖子把信给我扔回来。

我端着酒杯,酒止不住地往桌上滴答,我爆怒地把酒杯礅在桌上。“我想都能想出来是谁写的,你跟他同事七八年会认不出他的字儿?咱俩算是白交!”我起身便走。

“坐下!”周胖子不慌不忙地喝着酒。“你知道是谁写的又能怎么样?人家也没冤枉你,那是不是你当时干的事儿?”

“我和刘萍的事是军婚,可碍他的什么事?”我万分气恼,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没准现在已经与刘萍结婚了。我相信刘萍一直是爱自己的,至于我是不是还在爱她,则从来没敢琢磨过。

“歇!歇菜!你小子光顾了自己痛快,把玉玲甩了。您老人家是没看见,可当时全队的人都看见了。玉玲整整哭了两宿,队长一个劲嘱咐徐姐,就怕玉玲寻短见。你当时就他妈跟中了邪似的。”周胖子言辞铿锵,大义凛然,从没见他这么正经过。“你知道当时队里人背后都怎么骂你吗?”

我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好象周胖子说得有理,又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总不能说,玉玲难过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吧?

“我跟你有交情,人家小张跟你有交情吗?”

我晃晃脑袋,都快被他数落傻了。

“对呀!人家跟你没交情,又想当助理,又喜欢玉玲。折腾折腾你有什么不对?”看来周胖子一直认为我是活该。

“背后下刀子,是老爷们儿吗?”

“不是老爷们儿又怎么了?”周胖子倒是挺想得开。“放心吧,老天爷不会放过坏人的。”

我呆呆望着他,不明所以。

“我干脆告诉你吧,小张当了两年队长,弄了点黑钱,现在隔离审查了。好象也不多,几万块的事。”

“该!”我咬牙切齿。小张因为要做助理把我送监狱里去了,现在好了,当了官进去的更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甭说人家,你那三年也是欠。”周胖子法官似的为我拍了板儿。“反正都过去了,瞎想也没用。现在您时来运转,这口气儿算是快倒过来了。”

“转个屁!”我无奈地苦笑。

“能一下放四百多万的屁还怎么着啊?李丽开始不相信你有这么大能耐,问过我两回。”

“问什么?”

“问你这人说话靠不靠谱儿。”周胖子哈哈笑起来。“我说,你小子满嘴跑火车,不招四六。就那个地方可人疼……”

我家离饭馆也不远,把周胖子走后便独自走回去了。我早就猜到这封信是小张写的,其后的主使很可能是玉玲。现在她初为人母,老公被隔离审查,可居然还有心思搓麻将。没想到玉玲会变成这样,可话说回来,谁知道她以前是什么人?

离开北京不过二十来天,我觉得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那个一事无成,遭人唾弃的方路不见了。人生角色的轮回有时荒唐可笑,有时不可理喻,有时快得叫人无法接受。王权向我要了百分之六,我向李丽要了百分之八,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李丽不吃亏。而我俨然快是个小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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