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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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那份重量不忍推开,又难以接受,最终顺势而下,他欺身而上,她被环在他身下。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那双桃花眼里的炽热仿佛要将人的骨髓吸走。

她闭上眼,怕自己最后丝理智被勾走,却不知这个动作释放了错误的信号。

他浅浅而笑,小心亲吻,手一挥,身后帷幔落下。

静静的,红蜡在这时饮尽。

圣人与禽兽,他哪边都不是

微微的阳光从四方木窗透射进房;豪华大床上被单凌乱;一截光裸的腿从被子里偷溜出来;清晨的风还带着夜里的冰凉;那半截腿起了寒意,又缩进了被子里。

杜小小觉得有一阵微热的风正不停地吹拂骚动她的额发;让她麻痒难耐。撑开一只眼;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司徒景烈放大的熟睡的侧脸。

混沌的大脑顿时吓清醒;她噌得从床上坐起来;低身看向自己被下的身体。

还好,身上有衣服;但是——凌乱的已经不能看了。

而且穿在最外面的奴婢服已经不见。

她的衣服呢?她四下寻找;只见她的衣裳全数被丢在地上;而放在最上层的竟是件刺目的红衫。

她…她和二少爷…他们俩昨天难道…做了什么苟且的事吗?

天啊!她还没成亲!她怎么可以昏头和二少爷做…做了!

一只胳膊从后绕过她的脖颈;两片唇贴上她的后颈;司徒景烈懒懒的低音从后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

脊椎被温软的贴吻激出一阵麻痛;她不自在地挣出他的怀抱;不想继续做无谓地猜疑;回过头去想要个直截了当答案。

“二少爷;我们昨天是不是……”

“我只道自己醉了,怎么你也醉了?”司徒景烈轻轻笑道。

“……”他们果然……可是为何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最先前的吻,之后的事情竟毫无印象。对了,那个时候二少爷好象喂了她几口酒,所以她也醉糊涂了?

“二少爷,我们真的……真的那个什么了?”

“你人在我床上,这会又在我怀里,你觉得问这个恰当?”他懒洋洋的提高了尾音,嘴角挂着宠溺且温和的笑。圣人与禽兽,他哪边都不是,到手的美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吱呀——”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从门口袭来;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她听到有什么人走进房了…她看到二少爷的嘴角僵硬了下又缓慢翘起,看向门口的方向;挑眉抿唇的表情变得玩味;可她就是不敢回头……

无论来的是谁,这会她都没脸回头。

即便看不见,她的背后却清晰的感觉到灼烧又震怒的目光;那目光好象透着要杀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三弟,大清早的来怎么也没人告诉一声,我们也好收拾收拾。”

司徒景烈的话让杜小小瞬间感到血液冰凉;缓缓地侧目;她对上司徒景轩寒透的眸子。

那冷的好象千年不化的寒冰目光;绷紧且高傲的表情,带着蔑视世人的姿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她从未看过少爷那种表情;那仿佛被伤得很深很重很彻底的痛楚突然肆意的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杜小小,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良久;司徒景轩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再没有女人可以伤他第三次!

“解……释什么……”杜小小任由那冰冷的目光穿过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把利刃割得她遍体是伤。

“解释你为什么没回来,而此刻出现在他的床上!”司徒景轩用着最后的理智冷冷嘲笑。

他等了她足足一夜;想这个下午答应要回来的笨奴才怎么还不回来;可怎么也想不到;砸见到她时;眼前竟会是这种难堪的画面。

前尘种种,他刚试着放下,一转眼,他正要努力给予真心的人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从头到尾;他生生地看了自己一场笑话。这个愚蠢胆小;以为性子还算纯良的奴才竟也与顾采青一样,践踏人心,不留余地。

她呆坐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肯解释也不多争辩地默认他所看到的一切;衣服凌乱,吻痕触目,他即便再想用什么借口说服自己,却抵不过她不言不语所呈现的现实。

“少爷…奴婢没脸解释什么。”杜小小低头羞愧,眼泪夺眶而出。

“……那你又有何面目留在这里。”他冷笑,恨不能说出最残忍的话。

“少爷?”她以为自己听错。

“……不知检点,行为放肆,你这样的奴才司徒府如何留你。”

他嗤笑一声;低眸瞥了一眼掉落在脚边那把蝴蝶形状黄杨木梳;那是娘亲生前之物;他收起多年,也以为说的明白,一梳青丝到白头,如今着实可笑。

此刻;它躺在地上带着浓浓的讽刺,似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自负,他抬脚一把碾碎;毫不留情。

“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你已经离府的消息。”

“砰”

房门被愤然地甩上,随之关上的是司徒景轩难以再打开的心门。

杜小小泪然而下,望着那散碎的蝴蝶木梳,脑中浮现当日情景,突然失声痛哭。

只是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直接丢了不用还我。

高傲语气,隐隐笑意,一句我的可怜小老百姓,是少爷他所表达的亲近方式。

有些东西,她突然明白了,却是太晚了。

三弟不要你,我要!

都是她不好;都怪她贪心地偷偷喜欢上少爷;都怪她想要更多;都怪她不敢承认却仍和二少爷摇摆不定;最后还用最恶劣的方法背叛了少爷……

杜小小默默地下床;颓丧地拿起衣裳穿好,将破碎掉的木梳握在手心,眼泪又忍不住下来。

“三弟让你走,我可没同意。”司徒景烈的声音让她无力地抬眼。

司徒景烈下床走到她跟前;她低头不看他;他也不强求;“小小,你后悔了?”

是…她后悔了;在看到少爷走进来的那一刻;在听到少爷质问的那一刻;在他抬脚不屑地踩碎她最为珍惜的木梳的那一刻;在他甩门离开那一刻,她就后悔的不能再后悔了。

小心翼翼地将梳子用手帕包起放入荷包;她吸了吸鼻子对司徒景烈开口,“二少爷;我现在很难过…我不想要这样的……少爷不要我这个奴才了……不要了……”

“那就不要做奴才。到我身边来;做我的女人。”他搂住她的脑袋贴靠近自己。

“……”在少爷面前;她总是先意识到自己是下人;然后才是女人…如果只当女人;她是不是会很轻松许多?是不是可以一早就承认自己喜欢上少爷了呢?

“为什么一定要当别人的奴才?没有三弟;你照样可以过日子。不会有人对你下命令;不会有人对你摆脸色;这样不好吗?”

“……”

好吗?不是下人就可以做个普通女子,自由喜欢别人么,和被人喜欢么?

她想开口拒绝;却被司徒景烈堵住了话头;“其实这样也好,在我替你拿回卖身契时,就已经打算带你离开府里。”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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