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
可是,谁让她是元夏的公主,生在帝王家,婚姻哪里还能自己决定。
她自小能锦衣玉食,玉冠流带,全凭的还不是这顶耀眼的光环。
她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她不能,公主这两个字便的她的责任!
元池昀喉咙中像是给一块石头堵住,难受的厉害;
这是最疼爱的妹妹,可他能做的只是送她走最后一程。
“放心,有八哥在,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到庆远,听八哥的话,
嫁了人不比做小姑娘,要多留心,多张几个心眼……
至于那个皇帝,他若不宠你,离你远远的,其实对你才最安全……“
可是这样的美貌,这样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在压抑的宫闱中,是唯一鲜活的生命,若不被注视,怎么可能!
安云俏皮的吐吐舌头,
“八哥安心吧,好歹我也是在宫中长大的,怎会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至于庆远帝,嘿嘿……我见招拆招……”
元池昀宠溺的点点安云的额头,笑着说:“你啊!……”
安云笑的灿烂,看着元池昀有几分小心翼翼,贝齿咬着下唇,最后还是不安的开了口。
“八哥……你……你能帮帮修儿,修儿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
小公主的眼泪
“八哥……你……你能帮帮修儿,修儿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
伦辈分,元修应该叫安云一声小姑姑;
可是按照年龄元修还要比安云大半岁;
两人自幼是一起长大的,年龄相仿,感情甚笃,若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元修被软禁,安云急的掉了不知多少泪;
可她说到底不过一个姑娘家,朝堂上的事情哪里会懂,即使懂了也找不到人帮忙;
几个哥哥都是外地的封王见不到面,眼看出嫁的日子临近,走之前若是看不到元修平安,她如何安心。
如今见到元池昀,便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元池昀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元修的秉性。
皇上让他救他尚且还有一半的犹豫;
可是面对安云那充满希翼的脸,他实在不忍拒绝;
她就要去遥远的地方,为了元夏的安定,去嫁给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有可能这一去便再也不能回来,
元池昀知道他和元修的感情好,知道她一定很担心,他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安云看着元池昀沉默不语,以为他不想久元修,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八哥,难道连你也不愿就修儿,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
元池昀叹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八哥又没说不帮,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帮他——”
安云一听破涕为笑,拉着元池昀的袖子,
“我就知道八哥是最好的,八哥那个厉害,有你在,修儿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和亲了——”
元池昀浅笑,“都是该做人家娘子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一会哭一会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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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的好冷冷,为毛就是不下雪,瓦等了好就捏!
小公主的眼泪 2
元池昀浅笑,带着几分不明了的苦涩。
“都是该做人家娘子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一会哭一会笑的……”
元池昀心中有个地方闷闷的,安云居然能看穿自己是因为想让她和亲走的安心,才答应帮元修;
所以在方才那一句话最后,加上那么一句,是试探,也是威胁!
告诉他,若是他不帮元修,她此去便一生都无法心安。
什么时候,那个清澈如水的小姑娘,也开始变得有了心计。
不过,这样对她也算好吧,至少去了庆远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
告别了安云,元池昀去见了自己在京城安插的眼线;
让他们想办法混进软禁太子的地方,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又给丁小篮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雁城。
随后偷偷去丞相府,见了左丞和太子少傅,他们是支持太子元修的一派。
见到左丞之后,元池昀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最先挑起的,是一名五品的小官;
但他是大皇子元行的人,太子被禁后,皇上身体不好,朝中事物,大多便交有大皇子处理。
分析下来,整件事最得益的便是元行。
事情似乎很明了,大皇子为了争夺东宫太子之位,便设计陷害了元修,又暗中控制了皇上,令大臣不敢陈情;
可元池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件事做的很精妙,陷害的手段很高明;
刑部介入调查了无数次,依然没有查出什么能证明太子清白的有力证据。
元池昀对元行是很熟悉的,他是皇上的长子,不过是庶出,是一名宫女所生;
身份自然不能同元修的皇后嫡子想比;
又加上他资质平平,政治上并无什么建树,一直都不得皇上重用。
若说他为此怀恨在心,却也说的过去!
“狼狈为奸”
若说他怀恨在心,却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元池昀觉得还是有蹊跷,不是他看不起元行;
而是照他的智商,相出这么厉害的全套,实在是不太可能,除非他身边有高人。
元修的事不能再拖,安云和亲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元池昀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消耗。
他让左丞联络满朝所有支持太子的官员,在上朝的时候,一齐为太子求情;
他就不信,一半的官员同时为太子陈情,大皇子能把他们全都抓了。
元修的已经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往大了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
有时候,当一件事大到没办法解决的时候,也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
丁小篮收到元池昀的信的时候,正打算和南琴川去打猎;
她最近学会了骑马,并且十分迷打猎,日日和南琴川“狼狈为奸”。
拆开信看到熟悉的字迹,丁小篮觉得分外亲切。
南琴川凑过脑袋偷偷看了一眼,被发现后,自然是挨了一顿打。
不过好在他已经将内容都看了一遍,所以丁小篮打那几下,他也算没有白挨。
元池昀在信中只是简单的说已经平安抵京,还有一些私房话,并没有说他决定搀和进太子的案子,
南琴川知道他是怕丁小篮担心,所以没说;
可他清楚,他在京城安插的眼线,每日都会有情报传过来;
包括齐王殿下去了丞相府,见了陛下,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帮太子请愿的事;
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太子案子已经交由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重新审查。
而南琴川这边查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
他不知道第二次刺杀的那些人有没有见过元浚旭;
可他知道那些人在雁城的日子里,每隔两日便会去一家叫做客云居的酒楼。
那个想法让他觉得恐怖
可他知道那些人在雁城的日子里,每隔两日便会去一家叫做客云居的酒楼。
世子大人也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没见到什么太熟的人;
却看见了一个不太熟悉。或者说只见过一面的人。
就是那天在明净寺的山门前,和丁小篮拉拉扯扯的那个少年——秦沚。
南琴川有些疑惑,便派人秘密跟踪;
可这个秦沚却在见过南琴川后的第二日离开了雁城,具体去了何方,下落不明……
南琴川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那个想法让他觉得恐怖。
派去监视元清昭的人,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