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亨被拖走后,朝堂上安静了好一会,百官们生怕圣怒未消,贸然开口再惹祸上身。
所有官员都将目光放到了严撼海身上,后者无奈笑笑,开口道:
王柄权一袭话,说得整个大殿雅雀无声,姬亨跪倒在地,头紧紧贴着地面,肠子都快悔青了,万帝此时再度看向他,沉声道:
哪有用命长教训的?
姬亨坐在地上哼唧了好一会,却始终没见到行刑的刽子手,疑惑之下抬头望去,刚好与总管太监郑三保对了眼。
若非碍于刘卢明的身份,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踩他一脚以彰显自己的睿智。
在场许多人存有相同疑惑,可在看到最前方几位大人的淡然脸色后,又立马明白过来,纷纷装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陛下,姬亨大庭广众公然非议大皇子,此举与礼法不合,万望吾皇严惩此人,以正视听。”
……
曹姓官员偌大一个屎盆子扣在姬亨头上,若对方在场,绝对是吃了屎一般难受。
“哟,这话可不敢乱说,咱们陛下又不是昏君,哪会因为一句话就随便要了朝廷命官的脑袋。回家歇着吧,以后在朝堂上说话可要多注意。”
“臣亦以为大皇子是太子不二人选。”
“哦,既然这样……”王柄权略一停顿,“来人,将曹大人拖出午门,斩首!”
大皇子作为他们的孩子,问心无愧于天地,凭什么受尔等指摘?”
“姬大人,你也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该知道比起正面的真刀真枪,背后捅来的软刀子反而更伤人。”
“既然伱已认罪,那就下次注意点,来人,将姬亨拖出午门外。”
几名兵部官员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没弄明白往日最护犊子的尚书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待被扔到地上后,他整个人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半跪半坐着哼哼唧唧,不过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总归没有尿裤子。
王柄权摸着下巴,故作为难道:
郑三保似笑非笑道:
“君无戏言,朕刚才已经处罚过他了,若是再冒然添加罪名,恐怕难以服众啊。”
“哦?曹大人觉得当治他个什么罪?”
“回家啊,咱们皇宫可不负责管饭。”
……
“上哪去?”
虽不能对自己人下手,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姬亨,在有机会落井下石的情况下,他们向来不吝啬气力,更不怕脏了手。
……
姬亨闻言脸都绿了,这哪里是下次注意点,分明就是下辈子注意点。
“姬大人,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够了就赶紧走吧。”
此言一处,满堂哗然,谁到没料到这事还能梅开二度。
“陛下,这是为何呀?”
那三品文官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侍卫架着往外走,他这会儿是真慌了,刚刚姬亨被架出去时他听得真真的,压根没有“斩首”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