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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  他站起身,与百官说道,“即日起,由沈令沈将军领二十万军开路。梁将军、李将军各领十万军压粮草随后。至北界后,与其余十城将士,共同抗敌!”

“也让那群西夏狗贼看看,我大宋将士是如何英勇抗敌的!”

沈、粱、李三位将军皆上前跪下,拱手道,“臣接旨!”

敬帝走下阶梯,亲自扶三人起身。

内侍跟在身边,手里端着红木案面,上放一块军令。

敬帝取军令,交于沈令,“带着我大宋的将士们,去踏平那群西夏狗贼。朕,等着你们,带着捷报回来。”

沈令接过军令,三人再次拱手一礼,应一声,“臣等,定不负圣意!”

此桩事了,众卿告退,敬帝回偏殿歇息。

晏琛随人进去,屈膝下跪,拱手说道,“请圣上允臣,前往北界。”

敬帝垂眸,看着跪着的晏琛,良久才开了口,“你很像你父亲,当年你父亲,也是像你这样跪在朕面前,让朕允他去平反西夏。朕允了,他却死了。。。”

等这话说完,敬帝一叹,才又问他,“你可,确定了?”

晏琛开口,他低着头,声却很稳,“是,臣已确定了。”

“那就去吧。”

敬帝是应了,后头是一句,“去前,回谢家一趟,也去交待一声。谢相把你交给朕,若是让你这样无声无息的去了,往后怕是要与朕置气。。。等明早,再去沈令那处报道。”

晏琛应是,便又行一大礼,才告退了。

今夜的谢府,却有些,格外的沉闷。

等散了桌,谢相便与晏琛往外走去,路上谢相便与晏琛说道,“你既下了决定,我便不必再费口舌了。。。”

谢相看着晏琛,说完这句,半响没声。最后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此次去,路途甚远。在外行事,要小心些。。。晏家只有你了。”

晏琛拱手,谢相面前,深深作了个揖,“侄儿,记下了。”

谢相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只是说,“你下去准备吧。”

晏琛应是,等谢相离去,才转身而走。等他走到院子的时候,便见着谢亭站在院子里。她仍穿着一身红衣,低着头,却不知在想什么。

“阿亭。。。”

谢亭听见声,抬了头,她看着晏琛走近,便也露了笑,轻轻喊他一声,“晏琛哥哥。”

晏琛低头,负手站着,许久才问她,“你可,有什么要问我?”

谢亭仍抬着头,她看着晏琛,月光下的晏琛,轮廓好似要比平日要柔和些。

她想起先前几位嫂嫂说的话,约莫是有几分怪责他的。连着一向欢喜晏琛的母亲,眉宇间也有了几分不赞同。。。

她想起那夜,晏琛与她说“我心悦你”。

又想起前几日在茶楼里,晏琛与她说的话,终归是化作一个笑。

她伸手,抚向晏琛的脸,坚毅而有棱角,这是晏琛啊,她的晏琛哥哥。。。

小时候替她挨打受罚的晏琛,与她骑马打猎的晏琛,陪伴了她十七年的晏琛,她一直以为会嫁给的晏琛。。。

谢亭的眉眼含着笑,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晏琛哥哥,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

晏琛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月光下,晏琛看着红了脸的谢亭,心下也带着几分愉悦,连声音都带了几分,不可多见的柔,“阿亭,等我回来。”

谢亭只是看着他,也不曾说什么,等后头散了。她看着晏琛的背影,那个坚定而又挺直的背影。

这一夜,谢亭没睡好,待到天明时,她才迟迟睡去。

等谢亭醒来的时候,晏琛早早出去了。

待到巳时的时候,一处小巷里,谢亭坐在马车里望过去。

她看着晏琛笔挺的身姿,坐在马上,身披盔甲,目视前方,像是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战队过去了,谢亭也看不到晏琛了,她手里仍握着那根木簪,看着远方。

良久,她才落下了帘子,说了声,“走吧。”

待到九月初,天气倒也慢慢的凉了。

赵妧今日醒得早,她醒时,徐修还睡着。

她这厢便半支起了身,瞧着他。后头是伸了手去描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赵妧嫁给徐修,已有三月余了。

这三月,赵妧每每想起,总觉着。。。

十五那夜,跟着赵恒出来看花灯,是她从小到大,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她也常在想,若是那夜她不出来,日后又会嫁给谁。

那徐修呢,他又会娶谁?

赵妧这厢才想了半会,便见着徐修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她便笑,凑近一分,往他唇角亲了一口,声也高兴,“你醒了。”

徐修便嗯了一声,把她的头按在怀里,问她,“今日怎的,醒的这么早?”

赵妧便抬了脸,眉目含笑,“约莫是昨儿个午间睡多了,倒不大困。”

徐修摸着赵妧的头发,“往后午间不能这样睡了,夜里又睡不好。”

他见赵妧应了,是要松了手,坐起身唤丫头们进来伺候。

赵妧便翘着一张小嘴,抱着人的腰,不肯起,耍了赖性,“你与我说说话,好不容易我醒来,你还在。你若起来,肯定又要去书房了。。。”

徐修便又躺下,沉吟了一会,“我是个闷得,你若觉着无聊,便邀人过来玩,或是寻你那几个朋友去。”

赵妧是摇了摇头,她看着徐修,一双眼睛带着明媚的朝气,“不一样的,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这会,我只想与你说话。”

赵妧握着徐修的手,抬了眼看着他,慢慢说道,“你与我说说你的事,你小时候,你的家人,母亲的性子如何。你都与我说说,可好?”

徐修摸着赵妧头发的手,是停了一下,才又说,“其实没什么特别,你若要听,我便与你说说吧——”

他的声很轻,说的也很慢,“我小时候,家境尚是好的。待我及冠后出去游学,回来的时候,父亲却已染上了赌瘾,他把家底赔的一干二净,奴仆散尽。再后来,他就死了。。。”

他看向赵妧,声很平,“至于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尽管她受了这样的苦难,却从未不曾抱怨过,她的性子也好。”

“相公。。。”

赵妧的眼中有几分波澜,声音也带着轻微的哽咽。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用力握着他的手。

徐修伸手,掩住了赵妧的眼睛,眉目平和,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无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而如今,我金榜题名,又娶了你,已比许多人。。。幸运太多了。”

赵妧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移开,抬了眼看着他,“我只是有些心疼,你原可以,活的更自在些。”

徐修伸手拂过她的眉,望进赵妧的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他,又何须人心疼?

徐修想起那位秦姑娘,若这话是与她说的,那她一定不会说什么心疼这样的话。

依着她的性子,大概会这样说,“那只是,徐公子年少时候的一段苦难罢了。因着这段苦难,才有了现在的徐公子。徐公子,不必回头,要向前看。”

他看着赵妧,到底,不是她。。。

第31章 香山

九月中旬,北界打了信来,是说沈、梁几位将军已至。

朝堂上的气氛,总归是松泛了些。

敬帝这厢听人禀了几件事,待无事可禀,便只留了王、谢两位老大人,其余人便先后往外出去了。

路上徐修是与王璋,一前一后走着。他二人年纪相仿,又皆着绯色朝服。

一个是王家嫡子,背景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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