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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  “你安安分分做好你的事,我不会亏待你。”将离的声音愈发阴恻恻起来,“要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着跟她说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受得起我的答谢?”

流霜脚一软,原地后退了半步。

不期然对上将离的眼睛,却见那双本该妩媚的凤眼里满是阴狠,彷佛戾兽正欲择人而噬。

“流霜……明白了。”硬生生忍下满心的凄楚,流霜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他竟然为了那个人,这么对她……

生辰

流殇过来,原是前面事情要请将离过去决断。将离对着脸色死白的流霜扔下一句“跟她说我马上回来”后,就带着流殇匆匆向青罗馆前面去了。

将离才走一会,叶裳容便踏进了院门口。

她似乎知道将离不在似的,踱着步子慢慢走。不大的一块地面,竟然被她走了有一盏热茶的光景。

不过她即使走得再慢,总也有到的时候。叶裳容在门外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屋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流霜抬头看见她,再难掩饰表情里的嫉恨,“你听到了……”她的声音里还飘荡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希望。

院墙再厚实,上面的木窗却是透的。流霜会刻意说那些话,自然不是期冀叶裳容会恰巧听见,而是她确实看到她已经过来了。

叶裳容却丝毫没有露出一分流霜预期中的表情,她只是微侧了侧头,缓缓拉起一抹笑,“那又如何?”

前一回,将离可是连引逗得张贵染上赌瘾之后还只字未提。如今当铺里一见玉佩就来跟她说,已经反常了。而张贵那个人,逼上绝境后会如何她并不清楚,至少不会用这块玉佩去换赌资。

就算她初见玉佩时情绪激动失了平常心,从府衙出来后见到余珠总能明白过来的。这一回,将离是借她把张贵冤进大牢了。

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叶裳容倒没在自己心里发觉有任何“不妥”的情绪。

就算张贵没有把玉佩送进当铺,难道让她反告将离诬陷,放张贵出来换将离进大牢去?

说到是非公理,她的心没长在正中间。何况不管当不当,偷了她的玉佩却是事实。何况这事如果细辨起来,张贵毁婚再娶,只有罪过更大。

似乎是叶裳容不以为然刺激了流霜,惊讶过后嫉恨再度笼罩在她脸上,让这个平素看来颇为顺眼的丫头神情狰狞起来。

“你当你知道什么?”流霜的声音里满是玉石俱焚的快意,“他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一开始!”温和低柔的声音,陡然转为尖利刺耳。

“是吗。”叶裳容一步跨进屋子,微微抬起下巴冷笑起来。

她之前会避在外面,只是因为将离不希望她知道,而可不是她怕了这个丫头。

流霜大步走到柜子边,一阵乱翻后从角落里抽出一只盒子,猛地递过来几乎戳到叶裳容脸上。

叶裳容迟疑了下,还是接过盒子,打开。

咔哒一声轻响后,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她眼前只剩下那只盒子里东西。

发簪。

七夕那天晚上,她扔出去给强盗的,那支发簪。

在心里能感觉到任何情绪之前,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曾经是那么让她喜欢的发簪突然间无比刺眼,只要视线还落在簪子上,心底深处就有一股浓重的寒意开始蠢蠢欲动。

叶裳容重重扣上盒子,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她已经没了刚才那种轻松。

只是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被眼前这个人看出来。她只能冷笑,虽然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毫无底气。

“这根破簪子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声调平稳,只是不要说看,即便只是想到或者提到,也会让她觉得心底那团寒意肆虐起来。

不过所幸,流霜没有看出来。

除了这支簪子之外,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她只能狠狠地瞪了叶裳容一眼。“明明是我先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嘶哑地喊了一句,随后自己却仿佛先崩溃了似的,“我陪了他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她眼里蓄满泪水,看了眼桌子。桌上的菜色比平时丰盛得多。

“每年,每年生辰他都那么难过的样子,今年竟然因为你……”满含泪水的眼睛继续恶狠狠地瞪着她。

“今天是……”叶裳容猛地抬眼,却问得艰难,“他的,将离的……生……”

流霜丝毫没有察觉到叶裳容的异样,只是兀自伤心,“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她哭得泣不成声,大步朝屋子外跑去。

经过她身边时,甚至故意重重撞了她一下。

叶裳容被她撞得身子一歪,几乎就摔下去。但是她却反而毫无所觉一般,呆立当场。

谁来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

久违的晕眩又侵袭过来。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好不容易手里抓住什么才稳住身子。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叶裳容摸索着,好不容易让自己坐下来。

九月十一,九月十一。

为什么就非得是九月十一。

她要怎么才能让她自己相信,其实将离和刘家长子的生辰,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前一刻,在看见发簪的时候,她还能安慰自己说将离是喜欢她的,只是用错手段而已。

而这一刻,将离他……

怪不得,堂堂青罗馆主会愿意见她这个黄毛丫头。

怪不得,七夕之夜她能巧遇将离。

怪不得,他如此仇恨自己的处境,却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他的本名叫什么。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他陪她上演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却将她这个傻子圈在里面,自以为找到了什么爱情。

如今她入了局,那么接下来就是君宁……

叶裳容突然一顿,满心的凄楚顿时一凝。

君宁他,不知道吗?

不,那样宛如凉风一般的人,她从来不以为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何况……

叶裳容瞥了眼门口。

刘启文曾经来过这里,曾经为了她……

真是为了她?

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刘启文看着将离的表情很奇怪。她当时以为刘启文是好奇,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所以,她叶裳容只是那两兄弟之间的障眼法?

阴冷的风从大开的门口刮进来,冷得她身子一颤,也将柔软哀愁冻死在她心底。

寒气将心冻得生疼,然后侵染了那双杏眼。

叶裳容慢慢站起身,将盒子里的发簪放在书案最显眼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大门。

丢弃

前面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反倒是将离往返花的时间更长些。

当他跨进院门的时候,正看见叶裳容从他的屋子里向外走。将离并没有多想,不过以为她等急了而已。

“丫头。”在将离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对着那个人微笑起来。

屋子里正在向外走的人停下脚步,然后慢慢地抬起眼看他。

“怎么了,就这么心——”

将离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叶裳容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不止清澈分明,也不止顾盼秋水,叶裳容的眼眸从来都忠实地反映着她的情绪。无论喜悦,还是羞涩,无一不让那双杏眼更为熠熠生辉。

但是现在不同。

那双眼睛似乎突然间就幽深起来,虽然其中确实有些什么,但是将离发现自己看不懂了。

“怎么了?”于是将离不由得,皱起眉。

叶裳容一声轻笑,“果然不愧是将离公子。”

她的唇角是向上弯起的,她的语声还是像平时一样轻柔和软,只是其中隐隐透出一股轻讽。特别是那声“公子”,尤其刺耳。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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