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来自很远的地方吧!”
我猜的没错,他果然知道我的事情。我点点头看向他。
“如此便好,你家少爷的病要治好,离不了在这丫头。”那白衣道士对大叔说。
我心中一凉,“不会我是药引吧?”
那道士点点头。
“不行。”我拒绝。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穿越了,却还要做药引。眼前浮现出我被研成粉末送入他们尊贵少爷的口中,全身发冷。
管家大叔一看我拒绝了,眼圈变红了。一直未出声的大少奶奶冷哼道“我们郑家还需要一个不知趣的野丫头来帮?”我瞪了她一眼,心想,你贡献精神大,被人研成末试试。
白衣道士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丫头,你误解我了吧!做药引不一定要被做药。”
“嗯?那是什么?”我疑惑道
“你要嫁给二少爷,两个月之内,少爷的病会好。”
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冲喜?”我和大叔同时喊道
那道士阴谋得逞地点头。
“可少爷有未婚妻啊!”管家说道
“什么?他的未婚妻干嘛不冲啊。”
“能冲喜是你的荣幸。”那八婆说完后就走了。
我气结。我才不信冲喜一说。
“你是最合适的,并且你刚来此地,只有与少爷在一起才会安全。”老道又说
“白姑娘,你就帮帮我家少爷吧!”大叔作势要跪,我慌忙拉他起来,想了想,反正冲喜也不会对我造成损害,再说他一个病人,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权当报大叔的救命之恩,并可以暂时住这儿,所以我答应了。
大叔又要对我行礼,我拉着他的手,说:“大叔,您老别这样,要感谢也是我感谢您啊!但是你家少爷病好后,我会离开的。”将来左相的女儿肯定是要做正妻的,我可没有给别人做妾的打算。
老道起来向门外走,“丫头跟我来。”
“啊?”
“你不是有话问我吗?”
亭中。
“老爷子,我来这儿是咋回事?”
老道闭目回答“一切由缘起”。
“那我能不能不回去?”
“到时自会知”。
说了等于没说,我泄气的坐下。
“丫头,你是不是有块玉?”
“嗯,怎么了?”
我把捡来的玉递给他,他看了看,让我保存好。
“丫头,这玉佩本就是属于你的,你会遇到你的命定之人,他有一个玉环可以和你的玉佩镶嵌在一起,在找到命定之人前,如果与别的男子发生周公之礼,那男子将无子嗣。”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还要去冲喜?那他的未婚妻又怎么办?”
老道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也,只是你要记住,一切都要顺从自己的心。”
刚说完,管家大叔就走了过来。老道对他说“后天是黄道吉日,准备喜事吧。”说完就走了,我追上去,却不见他的身影,只有空气中的那句“丫头,我们还会见面的”。
命定之人,估计我回去的可能性很小。
正文 与君初相识
我在去清韵园的路上,心里大骂郑家人不厚道,新郎昏迷也不告诉我,害的姑奶奶在众人面前丢人,虽然有盖头遮着,但以后还要见人呢!想到这,心中更加郁闷了。我也真笨,在那人拜堂没反应时就该觉察的。其实我出的丑除了在场的人知道外,并没有外传,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进入房间,小婵就和房中的一个叫小娟的退下了。我坐在床边上,身后有人躺着,应该是郑韵远没错。反正新郎不能掀盖头,我也不管他称不称心,就兀自将盖头掀了,又把沉沉的凤冠取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我僵硬的脖子。一转头就看见躺在床上二少爷,第一眼虽不是惊为天人,但的确让我惊艳了一下,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病样子,看着他我想起了“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健康的麦白色皮肤,剑眉斜飞,却不显得凛厉,反倒人觉得很轻松,密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留下两片阴影,英挺的鼻子,好看的嘴唇微闭着,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许苍白。大红色的喜服使他气度不凡,墨黑的发丝散落在床榻上,更叫人挪不开眼睛。我想他睁开眼睛定会有无与伦比的气质。忽然变得很开心,天天有这么个帅哥留着养眼,似乎是件不错的事呢!
大红的床单、床幔,却没有传统的象【炫|书|网】征早生贵子的花生和枣等,桌子上也没有合卺酒,估计是考虑到新郎的身体状况。我站起身来打量所在的屋子。
这间屋子中的摆设不是最贵重的,但却很别致,处处透着闲适的气息,让人在无形中感到舒心。或许和主人性格有关吧。想起前几日观看园子时,也有轻松的感觉,这个二少爷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入门处有一张圆桌,房子中间一道屏风遮住了里面,屏风上画有一幅山水画,夕阳西落,染红了一方天际,密密的芦苇荡和远处的绿树倒影在江面上,江面上飘着一叶小舟,惊起一滩鸥鹭,近处有一株花树,在斜阳中静立着,上面还题有“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屏风后面有一张小矮桌,供主人闲时读书,床很大,四周的帷幔在烛光下盈盈若动。看到桌子上的点心,我想起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早饿得头昏眼花了。于是我坐在桌前,大口吃那些点心,又喝了点水,才感觉好了一些。
一般成亲仪式结束后就到黄昏了,郑府前厅的宴席已接近尾声,人声慢慢消了下去。
红烛渐渐燃烧尽了,我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才准备歇息。看这情况,只有与他“同床共枕”了,我不是那些古代女子,与男子共睡一床就得那男子负责,不就是一张床上睡觉嘛,我当他是一块木头就好了,还是个漂亮的木头。
终于把那精致但超繁琐的嫁衣解得只剩中衣了,我爬上床躺在郑韵远的旁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看他的侧脸,在灯与红帐的映衬下有别样地动人。原来古代成亲是这样的,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但当自己亲自体验后,感觉真的很特别。人们常说,女子在结婚的那天是一生最美的。若是一般的新娘,洞房中,新郎拿秤杆挑开盖头时,抬头的一霎那娇羞一定迷煞人。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要做世界上最美嫁娘的梦想,在那粉色梦境中,有风度翩翩的王子牵着她的手,在圣神的殿堂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而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件大事竟是与不认识的古人成亲,好神奇。只不过,我的命定之人在哪呢?我们成亲时肯定不会如今天这样,想到这,我在黑夜中笑了。
胡思乱想中我渐渐睡着了,一夜无梦。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子,我悠然醒来。园中的垂柳在晨风中婆娑摇曳,投影在窗棂上,划出柔美的曲线。看看身边的人,依旧在沉睡,但气色较昨天好了点。在晨光中的郑韵远,少了份邪魅,散发着让人暖心的气息。
“二少奶奶你醒了吗?”小婵在外面问道。
“嗯,进来吧。”我下床,把被子给郑韵远掖好,才对小婵说道。
小婵端着水盆走进来,后面跟着捧着衣服的小娟。把水和衣服放妥后,她们作势要跪下祝福我们,我脚一勾,踢过一个凳子到她们膝下,阻止了她们下跪。我不跪人,也不喜欢别人的跪姿,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值得别人无故跪他。前几天不涉及身份问题,小婵也没跪过,所以我没注意,但以后我不希望他们在我面前跪,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还是有范围行使权力的。。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不需要跪我。”
她们无措,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来这两个小妮子还需要好好□。
“要么出去,要么留下来站着。”我故意板起脸说道。
她们望了望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小婵递过水,我洗漱完后,小娟拿来衣服要帮我穿。
“别动,我自己来。”我不习惯别人帮我穿衣服,虽然古装难穿,但我还不信我搞不定它。
走到屏风后面,我看了看郑韵远,心想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湖蓝色的衣裙,我很喜欢,但哪件在上,这带子怎么系,我急的脸微微发红。
“咳咳。”从床边传来了声音。不会吧,难道郑韵远醒了?
“少爷,你醒了。“小娟惊喜喊道
我仓促一回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想起我衣冠不整,我的脸更加红了。
“少奶奶,我来帮你穿吧。”小婵看到我的样子说道。
“嗯。”别无他法,现在不是学穿衣服的时候。在小婵的帮助下,终于穿好了衣服,我感觉郑韵远一直盯着我看,但我好意思没回头。深呼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