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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是什么东西?”我一听来了兴趣,这我还从没听说过。
“蝶恋花是每年举行的宴会,是由皇帝主持的,主要邀请王孙贵族、朝廷大臣、名商贤士中年龄适中的青年男女参加,其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少爷小姐互相认识,其美名曰增进感情,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在宴会上。主要的活动就是弹琴、吟诗,参加的人有各自的花棚,周围用纱幔遮住,男子持绘有蝴蝶的画,女子持绣有蝴蝶花的手绢,如果遇到中意的人,就向对方送出自己的东西。”宁阳解释道。
“哦,那在上面的人必须吟诗弹琴吗?”
“也不用,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风雅,其中不乏有附庸风雅之人,他们在其中,仗着自己的财势,到那儿猎艳,那些人会在画和手绢上下功夫,他们会请一些名家代他们画和绣,比如有名的绣房在这些天生意就特别的好,还有郑韵远他家的字画斋也很受欢迎。”
“为什么他家的生意好呢?”
“因为郑韵远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子啊,人称‘清韵公子’,他的画千金难求,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画的蝴蝶。”宁阳的语气中有些波动,还带着些不易觉察的担忧。
“哇哦,他这么有名啊!早知道我应该顺几幅画的。”我没注意,心想好可惜,高人在身边却不知道。
“那你参加过吗?”
“没,去年宴会开的时候,我刚来,皇帝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就没上我参加。”
“是不是只有邀请了的人才能去参加?”我急切地问,这关系到我是否能去见识一下古代的集体相亲宴会。
“也不是,被邀请的人可以带一个人去,但是那人必须是可靠的,否则带的人是要全家获罪的。”这个我明白,皇帝在场嘛,得考虑安全问题。
“真的,那你今年去不去?”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睛了充满渴望,心中不断说着,去吧,去吧……
宁阳看着我,不做声,我一直等待着,眼中的渴望更明显了,我觉得我这会儿特别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可爱又可怜。
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我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大,其实在宁阳看来,刚才的茗茗,真的可爱的叫人移不开视线,他想多看会儿,所以才逗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呢,从小到大,她的心思就全写在脸上,他早就决定带她去了,不过得看情况是否加条件。
终于,宁阳开口说话了:
“去啊,也带你。”
我一听,立马欢呼起来,扑上去抱住宁阳,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睿瑾,我爱死你了!”只顾高兴地我没有发现宁阳身体的僵硬,及脸上那可疑的红晕。我抱着他跳上跳下,却没发现某人的难受,宁阳艰难的伸手扶住我的腰,抱我固定在他的怀中。
“怎么了?”我抬起头问他。
“没什么。”他别过头,耳根有点红,怎么了?我还是不明白。
“我要首先绣手绢,但是我不会绣啊!……,对,请人绣!请谁呢?……”我坐在宁阳的腿上想着问题,丝毫没注意到我们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却不知宁阳的苦楚,温软相遇在怀,却只能看着,还得忍受不时地蹭动,其中的滋味儿啊,难言!
“大婶儿,府中有没有会绣花的?”我问伺候我的大婶。
“姑娘这话问的,但凡是女子,都会绣花啊。”大婶一脸的理所当然。
囧!
“我想知道谁绣的最好?”
“哦,是王爷房中的齐妈妈,也就是齐管家家的,她曾经是京城最好绣坊的绣娘。”
“太好了,谢谢嬷嬷。”我乐的跑去宁阳房中。
“睿瑾,你房中的大婶在吗?”我还没进门,就高声嚷嚷。
“怎么了?”他抬起头问我。
“听说齐管家的妻子绣工很好,我想请她帮我绣手绢。”我自顾自地说着,却没发现他在听完我的话后立马紧张了起来。
“你要送谁吗?”
“还没打算,只是好奇想看看这手绢到底是什么样的。”再说,“蝶恋花”上那么多人参加,说不定我会遇见有玉环的人,那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啊!宁阳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但听我不送人后,舒了一口气。
“齐婶,你过来一下。”宁阳对门外说,原来齐婶在外面擦东西。
“王爷,什么事?”一个很面善的中年妇女走进来。
“茗茗,你跟齐婶说吧!”宁阳朝我扬扬下巴。
“哦,齐婶,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白姑娘请说。”这几日我和她们经常聊天,所以也不生分。
“我想请你帮我绣一条上面有蝴蝶兰的手绢。”
“姑娘是要参加”蝶恋花“吧?”齐婶问我。
“嗯。”我点点头。
“那姑娘为何不自己绣呢?”齐婶好奇地问。
“呃,我不会,听那些大婶说,你的绣工很好,所以找你帮忙。”我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那老婆子就帮姑娘绣一条吧!”她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齐婶。”我开心地说。
“没事,姑娘不用谢我,也不是啥难事儿。”她憨憨的笑着。
“那齐婶,我明天去你那儿取行吗?”
“我给姑娘送去吧!”
“不用了,绣手绢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自己取吧!”
“哎。”她应一声儿,见我们没事儿,就出去了。
“咦,睿瑾王爷,你的画呢,准备好了没有啊?”我转身问神定气闲的宁阳。
“我不送人,就不用准备了。”
“那怎么行,听说有好多的美女,或许你会看上一个呢!”
“美女都看过了,没有一个看上的的。”他淡淡地说。
“眼光好高哦,小心娶不到老婆!”我坏坏的说。
“那要不然送你?”他反问。
“我可不敢接受,那天若你有了看上的,她来个秋后算账,我可是很怕的哟!”我很害怕的样子让他大笑不止。
正文 戴着纱帽去“蝶恋花”
“齐婶,你在吗?”我到了齐管家住的地方,来取那日让齐婶绣的手绢。
“哦,白姑娘来了呀!快进来吧!”齐婶出了门来迎我。
“那日你托我的手绢,我已经绣好了,你进来看看,还满意吗?”
我走进门,齐婶从床上的盒子里取出一方手绢,展开给我看,白色的丝织娟上,一簇蝴蝶兰或含苞欲开,或灿烂绽放,我一看就赞不绝口:
“齐婶,你的手真巧,这蝴蝶兰绣的就像真的一样。”
她笑了笑,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是老婆子我自夸,我在绣坊做活那会儿 ,我绣的帕子可是被那些小姐夫人抢购一空的 ,这个绣帕的样子是我这两天琢磨出来的,以前从没人绣过,相信定会让姑娘觅得好郎君的。”齐婶颇为得意。
“谢谢齐婶费心。”我笑了笑,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银子给她,毕竟人家的活也不是白做的。
“这怎么好使呢?”她推辞着。
“这是你应得的。”我坚持给她。
拿着精美的手绢出了门,我迫不及待地向宁阳的书房走去,这么好看的帕子应该让他也看一下。古代的女子都会绣花,尤其在像“蝶恋花”这样的皇家宴会上,她们除了在琴棋书画方面技压众人,在这小小的绣帕上也是下了大功夫的,在绣之前,既要考虑怎样才能更美更吸引人,又要考虑不要和别人的重样了,独树一帜,这真是一门学问,想想如果有一个男子见有女子送自己精美的手绢,那他肯定是万分期待与女子的见面,若那女子花容月貌也好,若是那女子丑若无盐,那男子该无语了,不过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外表美不一定就心里美。
“哎哟。”我只顾瞅着手绢思考了,却忽视了前方的路,不小心撞上了人,赶紧道歉:
“对不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宁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原来是他下朝后,不见我,听说到这儿来了,就来看看,结果就碰上了低头不看路的我。
我抬头看他,然后欣喜地举起手绢:
“睿瑾,你看,齐婶给我绣的手绢,好看吧?”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