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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嵇康执意不允,皇上长叹一声,“叔夜,你这又何苦?朕还指望你有朝一日,卿能够伴朕左右,辅保朝纲呢!”
嵇康缓缓地摇摇头,“陛下,现在朝中两大权臣,曹爽和司马懿,各树一党,拉帮结伙,搜罗名士,以壮自己之威。很多有识之士,纷纷明哲保身,归隐山林。我前些日辞去中散大夫之职,也是不想卷入这场无谓的争斗之中。”
“唉,叔夜,你不喜欢就可以归隐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可朕却只能夜夜笙歌、麻醉自己。哼,我看用不了多久,父王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陛下,你要多多保重,康、康实在不能伴您左右。”
皇上微微一笑,“叔夜,朕深居宫中十年,虽然贵为天子,可却像个棋子一样任人摆来摆去,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失去皇位,与你携手相伴,遨游四海,不知是否能够等到那一天?”嵇康听皇上说得动情,心中也酸涩不已,眸光闪动,对皇上深施一礼,“陛下保重,嵇康告辞。”
皇上握住嵇康的手,恋恋不舍地望着这个才华横溢的绝世美男,“叔夜,今日一别,我们君臣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似你这等济世之才,风华绝代的人物,不能人尽其才,实在是令人痛惜。唉,走吧,走吧,逃生去吧。”
嵇康辞别皇上,随着太监刚走出几步,忽听身后皇上幽幽说道:“叔夜,听朕一句话,忘记子夜,过你自己的生活。”
嵇康驻足,回首相望,沉默半晌,紧绷的薄唇吐出一句,“叔夜永远不会忘记,这刻骨铭心的伤痛。”
走出御花园,叔夜回头,目光透过红墙望向御花园的深处,那里隐隐飘来一曲古琴乐声,正是当今皇上与嵇康初次相遇时,嵇康弹奏的那曲《高山流水》。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军营中,子夜百无聊赖,虽然公务繁忙的司马昭,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伴在身边,挖空心思极力讨自己开心,可越是这样,子夜心中越是惶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真是不知自己与叔夜、子上到底是几世的孽缘?
为何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总是能够不期而遇,如影相随?
与叔夜的一夕痴缠,现在回想起来犹是面红心跳,那份天人合一、水乳交融,让人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子夜坐在司马昭的帐中,倚靠在几案上,手托香腮,目光迷离,含羞轻笑,连司马昭何时走入帐中都浑然不觉。
司马昭一进帐,就看到子夜魂游天外的模样,心中砰然一动,子夜从小到大,要么是精精灵灵,要么迷迷糊糊,还从未见她流露出这般女儿娇羞之态。
轻轻走到子夜面前,悄然坐下,司马昭目中含情、无声凝望着咫尺之内的子夜。
子夜此刻脑海中,正回放着那个美丽的月夜,竹林中,芳草地,自己被拥在一个炙热柔滑的怀抱里,轻吻、爱抚、呢喃、喘息,还有温柔的律动;那精雕如玉的面容,那迷离沉醉的眼眸,那清凉而柔软的双唇,那修长而灵活的手指,那光滑而健硕的肌体,那温柔而有力的冲击~~~~~~
“哎呦!”子夜低吟一声,羞臊不安地用双手捂住脸颊,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超级色女加花痴,人家叔夜为了救自己一命,毅然献身,自己怎能这样不知羞臊?
收敛心神,子夜放开双手,抬起头不由惊呼一声,“子、子上?你、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昭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子夜,脸色由青变白,半晌才恢复了往日的恬淡,若无其事地问道:“我进来有一会儿,见你呆呆出神的样子,就坐在你对面,想什么呢,夜儿?”
子夜被司马昭柔中带刚的眼神看得如坐针毡,心中惴惴不安,自己方才这副花痴样子,一定被子上尽收眼底,真是羞死人啦。
无奈何避开子上锐利的目光,子夜低垂着头,脸上一红一白的,傻兮兮地笑着,“呵呵,呵呵,我、我想起、想起前日在水中看到的一对鸳鸯。”
子夜也不知为何想起鸳鸯这个比喻。
“鸳鸯?”司马昭轻轻重复着,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但不知那雄鸳鸯像谁?”
“哦,呵呵,呵呵,雄鸳鸯就像鸳鸯,呵呵。”子夜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谁让自己多嘴?
司马昭转过身去,脱下外衣,这回身的一瞬间,嘴角的笑容已然凝固,眸光也不在温柔,犀利的目光穿透营帐直射远方。
“夜儿,你收拾一下,我明日带你去京城。”
“啊?去京城?”子夜心中一凛,对于京城,自己只有恐惧。
“呵呵,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我怕什么?”子夜极力掩饰着。
“是吗?”司马昭倏然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子夜的肩膀,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子夜,“夜儿,你怕去京城,因为担心别人知道,你就是十年前的子夜郡主。”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戏弄山涛
“子上,你、你不要逼我。”子夜实在有些气虚,既不想承认是子夜,可面对子上犀利的眸光,也无力否认自己就是子夜。
“呵呵,”司马昭松开子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好,夜儿,我知道你十年前,火烧王府离开京城,一定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不会迫你承认身份。我会耐心地等着你承认的那一天,不过,这回我绝不对再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一刻也不行。”
子夜暗暗心惊,子上已经今非昔比,十年前儒雅温和的少年,已经被眼前这个睿智霸气的青年男子替代,现在的司马昭已经隐现王者之气。
难道我这个两千年后的现代女子,真的要留在这遥远而又陌生的古代,做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王妃?与后宫的众多佳丽挖空心思争夺同一个丈夫吗?
不,子夜摇摇头,嘴角挂起自嘲的笑意,如果那样我宁愿魂飞魄散、形神俱灭,真正的爱情只能是两个相知相爱的人儿,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绝不是一方的附庸。
子夜悻悻然地走出司马昭的大帐,自己现在如同笼中之鸟,虽然衣食无忧,但却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方才拒绝了司马昭带自己去京城的想法,子夜趁他会见幕僚的时候溜了出来。
百无聊赖地爬上一棵老树,悠然地坐在树杈上,看着来往忙碌的官兵。
“咦?”不远处匆匆走来一个身影,那个青袍儒雅的男子又来了,子夜顿时来了精神。
山涛沿着山路走向司马昭的大帐,刚走过一片小树林,突然一团黑影飞来,仓促间来不及躲闪,黑影正中额头。
低头一看,是一个山核桃打在头上,虽然不很疼,却也是火辣辣地。
四下环顾,山涛并没有看到投弹之人,俯身拾起核桃,奇怪这个东西怎会自己迎面飞来。
正奇怪间,头上传来嘻嘻笑声,抬头一看,山涛脸上也现出温和的笑容。
只见那日在身后喊自己名字的白衣少年,正悠然地坐在一人多高的树杈上,两条腿荡来荡去的,想来方才那枚核桃就是他所为。
“公子,这是你掉的东西?”山涛摊开手掌,上面是子夜方才投掷的核桃。
“嘻嘻,是我的,不过不是掉的,是我故意打你的。”子夜笑嘻嘻地。
“噢?”山涛好脾气地走到树下,“你知道我的名字,喊我一声即可,为何还要这么招呼?”
“呵呵,我想看看你的人品怎样?”
“呵呵,”山涛失笑,这个清秀美丽的少年,真是古怪,他打我,还要看我的人品。
“公子测试结果如何?”
子夜注视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为了这个男人,自己舍身落崖糊里糊涂地穿越到两千年前,到现在历经坎坷还在找寻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