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双方都回忆起来了。
“曹爽将军。”子夜脱口而出。
“你就是我在山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采药人,那天为了你,我居然损失了两千精兵,哼,看来我们要算一算总账了。”曹爽终于找到那日追捕司马家军队,在山坳中莫名被一群武功超强的黑衣人袭击,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想来一定是司马昭派人就走了这个小白脸,害得曹大将军颜面扫地,还不知原因何在。
子夜此刻已经知道,子上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索性坦然面对,“曹将军,你处心积虑地调走子上,又把我拐骗到这里,打什么主意尽管说吧。”
“好,聪明人就是爽快,不怪乎司马昭那小子为了你,居然一反常态,铤而走险。”曹爽走到几案前悠然坐下,笑呵呵地看着子夜,“小子,你听着,我要你作为证人,告司马一家私募人马,暗中通敌,导致这次兵败兴势山。你要是照做了,我和你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奖你高官厚禄;如果你要是不做,哼哼,我叫你求生不能、求。”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逃
半个月后,子夜随着曹爽的大军回到京城,在路上的半个月,子夜一直被专人押解,偶尔夜半更深,被押到曹爽帐中提审。
子夜早已打定主意,即使被严刑逼供、即使被杀身砍头,也决不做半点有损司马昭的事。
最后几天,又进来一个人,与子夜关押在一起。
两人交流了几句,这才知道都是与司马昭有关联的人,只是那个人负责押运粮草,曹爽抓他,也是为了对司马昭此行定罪。
“白公子,其实我与曹姓家族还真是有些亲缘,按理说,应该维护曹氏利益,不过,这几年随军过程中,看到的却是曹爽的军队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当今皇上也是只听自己的皇叔,这样下去真是民不聊生。”
子夜这几年在外行走江湖,也确实听闻曹爽的军队肆意横行,百姓怨声载道,于是低声问:“那你为何又投本马军队,人们不是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吗?
“你说错了,白公子,司马老太尉,一生南征北战,带领着两个公子立下汗马功劳。他们治军严明,从不欺压百姓。”
“那他们出征的粮食哪里来?”
“呵呵,二公子让士兵在不打仗的时候,屯田生产,这样,军队的粮食完全自给自足。对了,白公子,你也是司马军队的人吗?”
子夜不好实话实说,只是草草应付了一下,又问道:“曹爽押解我们回京,就是为了给司马昭定罪,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淡淡一笑,“呵呵,大不了一死,不过,有机会,我们还是要逃出去,给司马公子他们报信,要他们有个提防。”
“怎么逃?”
“过几日,就到了京城,到时候守卫一定松懈,我们就找机会逃出去。”
终于捱到京城,曹爽的军队刚一进城,就忙着回家探亲,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子夜和那名同押的男子何东,果然被就近转押到一处留守军营。
夜半更深,等守卫睡着的时候,何东悄悄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割断牢门锁链,两人一前一后偷跑出来。
“何大哥,我们去哪里?”子夜问道。
“白公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守卫就会发觉,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东一西,分开逃走,这样即使有追兵,也会有一个逃脱报信的。”
“好吧,何大哥,你比我跑得快,你就去司马家报信吧。”
“兄弟,你呢?”
子夜想了想,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去找子上,或许先找个安静所在想一想吧,“大哥,你要是见到司马昭,悄悄告诉他,白夜已经安然脱险,要他不要挂念,待我办完自己的事,就去找他。”
“好,兄弟保重,我一定把你的口信带到。”
月色下,两个人影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城外,司马昭的部队已经在驻扎下来,营帐里,一袭黑衣的司马昭正端坐在几案后,等着刚刚赶回来的探马来报。
“禀二公子,小人终于打探到白公子的消息。”
“噢?”半个月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司马昭,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红晕,双手支在几案上,探出身体焦急地问道:“他、他在哪里?”
“曹爽派人将白公子和粮草司的何东关押在一起,现转押在城东牢房。”
司马昭霍然起身,喝令一旁侍立的风影,“调出五百死士,今晚救人。”——
寒傲致歉:这几天实在太忙,虽然背着笔记本,却连打开的时间都没有,没有按时更新,说声抱歉。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深夜救人
夜幕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僻静的小路上快速行进。
“站住,站住!”身后不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声,“再不站住,就开弓射箭了。”
男子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迈开腿,飞速地向前面的一行小树林跑去,堪堪就要钻进树林,突然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原来男子的背心处,深深地一只利箭,男子伏在地上,箭羽兀自颤抖不休。
还没等追兵赶到男子跟前,从林中突然鬼魅般闪出一群黑衣人,将男子拖入林中,倏忽不见了踪影。
大帐中,气急败坏的司马昭,身着黑衣、一脸阴霾地站立在地中央,“把那个受伤男子带进帐中,医师马上进来医治。”
医师摇了摇头,面色阴沉道,“我只能让他清醒片刻,二公子有话快问。”
何东缓缓醒来,看到司马昭正抱着自己的身体,激动地要挣扎起来,“二、二公子,小人何东拜见您。”
“不要动,你身上有伤,”司马昭面带微笑,“何东,你为我受苦了。”
英勇的大汉眼中泛起滚滚泪花,“二公子,我、我不行了,给你报个信,曹爽也把此次兵败的之过,全部嫁祸给公子一家。请、请公子赶紧想应对之策。”
“放心吧,何东,我会想办法的,”司马昭轻声安慰着这个舍生忘死的属下,“你的家眷我也会好生照顾。”
“多、多谢公子。”何东的气息越来越弱。
“何东,与你关在一起的白夜公子,你可曾看到他逃脱?”司马昭一见何东不行了,急忙问道。
何东剧烈地喘息着,目光开始涣散,“白、白公子,让我告诉你,他、他要去办一件事,之后、之后~~~~”何东说到这里,没了声息。
“之后怎样?”司马昭不顾何东重伤,急忙摇晃着何东焦急地问道。
“公子,人死了。”医师摇摇头。
司马昭又看了看何东,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确定何东已经死亡后,这才轻轻放下何东的身体,站起身来。
“何东厚葬,抚恤家属。”说罢,转身走出帐外。
月光清冷,洒在司马昭苍白的面容上,仰望星空皓月,司马昭仰天长叹,“老天,为何我和夜儿刚刚聚首,又要分开,如果这是上天注定的孽缘,我宁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我们的相爱、相守。”
同一个夜晚,同一样的月光下,子夜孤身一人走在京城的小巷里,心中暗暗祈祷着,但愿何大哥此刻已经找到子上,告诉他曹爽的阴谋。
一切又回到原点,我子夜又回到孤身一人,十年了,生命中两个最牵挂的男子,叔夜和子上,又一次相聚,又一次分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