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2 / 2)

他身边的女人已不少,却没有一个,能走的进他心里,他还在等着,等着母亲说过的,那个配得上他的,而他亦不能辜负的,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女子。

可是等着,等着,又要何时才遇得到?

终是天人难得。

罢了。罢了。

他放下那书卷,越是想求的,越是求不来。

隐哭就站在窗户前面,女人一般的素手拨弄着一朵殷红的花,余光瞥见身后少年放下了书卷,那清冷的眼眸之中还留着些许温情,便转过身来,撩起了眼皮,笑了,“你说你也是少年郎,那律家孩儿也是个少年郎,怎么你们心思就差了那么许多呢?”

莫任情扯起了唇角,懒洋洋的撩起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当初我就说了那个薛家的女儿有古怪,律覃每每出去跟她相会,你却也不说什么,任由着他,这会儿,倒是他刚升了影堂主,就把他派出去,直接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你说你到底是看不惯人家莺莺燕燕,还是从一开始就存着这么一副冷心肠?”

莫任情却嗤的一声笑了,瞥了隐哭一眼,“你师兄泣月做的个什么心思,你这个当师弟的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倒是在我这故弄玄虚!”

隐哭早已是了解莫任情的性子,听了这不冷不热的话,倒也不恼,反而妩媚的一笑,道,“你与律覃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那性子像极了他爹,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今夜,他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你可想好了怎么罚他?”

一怒为红颜?

他当那女子对他可是真情真意?

莫任情冷笑了一声,甩开离手,那冰冷冷的话音却是在帘幕起落之后,才传了过来——

“他是影堂主,城律如何他最清楚。”

隐哭笑了笑,指甲却是狠狠的一掐,那殷红的花便折了,飘落在脚下。

这少年,打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今后必不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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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盐水的鹿皮鞭子,苍劲。

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遮天盖地的。抽在肩头,臂上,胸口,腰间。

抽的他鲜血四溅!皮开肉绽!

可是,不疼。他觉得不疼。

区区两百鞭子,他还吃得住。

哪怕执鞭之人是左清扬,那个下手绝不留情的男人,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没关系。没关系。

他咬紧了牙,那苍白的脸,宛如一个腼腆的少年。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沾湿了睫毛,迷卷了双眼,然后啪嗒啪嗒的落在肩头iu,“咝咝”的渗入伤口。

即使这样,也没有感觉,他没有感觉……因为,早已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她射向他胸口的那一箭。

银铃儿。

他闭上双眼,就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脸。

这一次,她没有笑。

她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把箭拉弓,干脆利落,一起呵成。

那张劲弓就在她手上张成完美的圆,他几乎听见那弦极度绷紧时候,发出的尖叫声。

然后,没有一丝迟疑。

她松了手。

手起箭发,再无半点情谊。

那白羽长箭,离了弦,直刺向他胸口。

沧海在咆哮,却无力去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可那箭不容他退,银铃儿也不容他退。

他等着那只箭将他贯穿,最好,让他连气都来不及再吐出一口,就这样死去,可是,却有人拦在了他面前。

那箭刺穿了一个影护卫的胸口,震碎了他的心脏。

他只说出一个“小”字,来不及吐出之后的“心”,就命丧当场。

“堂主!”他听见有人呼唤,然后一下子【炫】恍【书】然【网】。

他的银铃儿又搭上了另一只箭。

不。不。

这已经不是他的银铃儿。

她是取馨。莲华教七圣女之一的取馨。

江湖上的绰号是“剜心取肺”!

又一道鞭子抽下来,打裂了心肺。

律覃半眯着眼睛看去,左清扬那半张脸都是血淋淋的冷冷的修罗一般。

这个男人够狠,所以才能成为护法。

而他呢,为情所困,升上堂主之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惨败而归,还损了一名影护卫,城主的脸色很不好看。

是啊,一个影护卫。

要用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来?

现在城中的影护卫本来就少的可怜,新的一批还没有成长起来,他就这样白白的折了一名,如果……如果城主今天派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应该就是全胜而归了吧?

可那样,那样就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银铃儿了。

不!

不,她不是银铃儿!

他怎么又忘了,又那么不长记性?

她……薛灵儿,从一开始,就是取馨!

七圣女取馨!

律覃轻轻的笑,只觉得她平日里,那调皮的笑容都变成了一只又一只的长箭,然后万箭齐发,狠狠的刺入心窝。

剜剐着他的思念,剜剐着他的傻,就把那个少女的笑靥,从他的记忆之中,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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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在蔓延,在弥漫,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翻着手边的那本书。

月色朦胧,照在脸上,惨白。

他却借着那月光,去看手中的书。

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填满了那青涩的纸张。

不是三从四德的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反而是个故事,写的朦朦胧胧,温温雅雅,又柔情满怀。只是那剧情套路,却又很像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的小书桃花扇》。

城主随手翻过,觉得无趣扔到了一边,他却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又一遍,那让人心潮澎湃的情节,那热辣难言的语句,现在想象依旧是回味无穷的,只是……市面上对这本书却是褒贬不一,大有爱不释手的,也不乏讽刺谩骂的。

可他也不在意,只要自己喜欢便好了,想别人怎样又有什么意思?

律覃低低的咳嗽着,将沧海横放在怀里。

刚刚才做掉了一个什么堡的三流堡主,武功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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