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下,自她南下只与赵老板见过一二次面,他总是来去匆匆,交待完业务,就去忙别的事情了,很少单独同她在一起。即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真让她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上司竟为了她大腿上的几杯酒,肝胆相照地去帮她。
虽然阿戴从始至终都对他不冷不热,他却从没表示过不满或是气恼,一直很耐心的待她,阿戴不去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告诫自己,要时刻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如同和男人打交道一样,要谨慎从事。但是,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胡文。
一想到胡文,她立即兴奋起来,能够帮他完成事业,是她的最终目标,阿戴对此义不容辞。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呀,犹如完成人生的光辉历程,这才叫创举。于是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胡文的号码。
第三十六章 我儿就叫庄孙子
一直很长的时间,总有人一看见小波就奇怪地问他:“你出来了?出来就好。别再犯事了。”
他摇头笑笑,什么也不解释。见他不说话,有些人便不死心地问:“听说你前一阵子闹得厉害,不是被押送到南方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还是笑笑,反问道:“你说呢?你还知道些什么?”
于是有人脸上不自然了,悻悻的走开。他不理解为什么人们都对他如此感兴趣,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但是,终于有一天的确让他恼火了。
这天,天阴沉着带着寒意。他越走越快,突然和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了一下。小波顾不上抬头,连说对不起。那人下了车子惊异地大叫着,把小波吓了一跳。真以为把他当成了鬼,“你不是卞小波嘛?居然还活着,我不是见到鬼了吧?”小波一听立即抬头看,认出是原来单位的“话筒”。
“你说我是人还是鬼?”小波反问他。想起当初在单位时同他的关系就不冷不热,外加此人有个出奇的爱好,特别喜好打小汇报,散布小道消息,因此得到上级赏识同时,也遭到群众白眼。别人才给他起了这个外号叫“话筒”。
这会,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波,“你辞职一走,我特别惊讶,还以为你能干出什么大事?原来‘进去’干大事啦!”
“是呀,要不是想你了,我才不出来呢。”小波不客气地回他。
话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点阴阳怪气,“不就是捌卖人口,外带犯毒品走私,还时常拉皮条,偶尔再玩点小花招嘛?这就是你所说的大事?”
他围着小波转了两圈用他的娘娘腔挖苦道:“近日,还听说你开的那家酒吧让客人吸海洛因,二进宫被判了死刑!”他歪着脑袋脸上出现惊愕,“怎么又出来了?我就不相信你干这么大的事业,就没点别的事儿?”
“我有事,当然有事。没有事还叫什么干事业呀,就是因为革命工作干得出色,我才发了大财。”
话筒一听,先是一惊,尔后一脸妒忌:“我早就听人说了。你给一个日本人干事发了大财,当叛徒啦?”
“当叛徒怎么啦?”小波边说边将他的自行车把用力一拧,将车把与车身转了九十度。
“干什么你,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搞破坏,小心我叫警察收拾你!”话筒口气中透着胆怯。
“我就是叛徒,怕你不成?”小波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劲,将他的车子扔到了地上,大步向前走去。身后话筒没完没地骂着:“你还得再进去!你小子挣黑心钱,掉到海里淹没死你……”
听着诅咒和叫骂,小波在心里暗想:走着瞧吧!
进了工作室,庄子兴冲冲对他叫:“老大,给你姑妈回个电话吧,你姑夫那边没事了。”
小波一听“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了电话。姑妈在电话里告诉他姑父回来了,罚款是一个不知名的人交的……小波放下电话松了口气。他在心里暗想:总算踏实了,这下姑妈可以放心了。究竟是谁帮了他们?他想到这儿沉默了一会看看庄子,“我去姑妈那里看看。”
“去吧,这里有我,没问题。”庄子答道。
小波走了不一会,丽然来了。庄子招呼她进去坐,自己出去办点事。丽然见屋子里没人,便坐下来等他们。
又过了一会,胖子竟然来了,他冲丽然笑笑,”怎么样,有动静了吗?”
“啥动静?”丽然问他。
“就是那个,嘿嘿,”胖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我是想瘦的瘦不下来,你是想胖的胖不上去。咱俩均一均就好了。嘿嘿。”
“胖子,又来问对象的事啦?”庄子进了门问胖子。
胖子高兴起来,“不用你们大家费心了,咱有主了,还是你们帮着认识的。”
见到他如此高兴,庄子便问:“是谁呀?”
“嘿,嘿嘿,现在不告诉你,保密!以后再说。”说完跑出了工作室。
庄子在他身后追着问:“你跟我耍心眼呀?臭胖子!”
这时,三姨妈和爽爽回来了,三姨妈叫了丽然在门外说话。
看看丽然,庄子又斜眼瞅一下爽爽前胸,坏笑起来。
爽爽知道他又要说什么,狠狠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当心我收拾你!”
“我笑你还管?我可不是你的健哥哥,想怎么管都行。再说又没叫你太平公主,飞机场,你生什么气呀?”
爽爽向他扔过一个纸团:“胡说八道,坏小眼。”
“我这是遗传的,我爸爸就是小眼,我爷爷更是小眼,你就是查我祖宗八辈子,都是小眼……”说完他得意地笑起来,“不象你们女人为了臭美,宁可背叛祖宗,弄个双眼皮,纹个假眉毛,垫个鼻梁……想方设法地在脸上动刀动枪。”
“假的怎样啦?只要心不是假的就行!”爽爽一时找不出对付他的话来,只好用眼瞪他。
正这时,远处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急急忙忙地险些同门外的三姨妈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向三姨妈道歉,三姨妈看了他一眼没在意,拉着丽然进了屋。
男人也跟了进来东张西望着,庄子起身问他:“您有急事?”
“是的,是的,我正是来找你们的。”男人搓着手,瞅着爽爽,“我们上外边说怎样?”
庄子见他神情紧张,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