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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真的就像只大象一样,明明心里打定了主意却也不和我说起。只是每个星期放学回家做我的守护象,最笨重却也最沉默,不过同样最温暖,最难以猜测。
我靠在大象的肩膀上和许多次一样一言不发,我是他的小象珊珊,小象也是一样的沉默和不善言辞。我没有说出那些麻烦的令人感动但是暧昧的话。
我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以后每星期送我回家,好不好。”
大象点了点头,然后清亮的液体打湿了大象的脖子。
6
以为会和大象真的这样天长地久下去,可是我却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因为他和我一起回家了,所以每星期在传达室的小信箱里拿信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每个星期都会收到一封信,大大的信封,他不动声色的塞进书包。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看了看落款的姓名,叫做徐琳,一看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女生。我等着他和我坦白的那一天,都预备好了他要是说他喜欢的是那个女生我就狼狈的退出,他要是说两个都喜欢我就给他一脚,他要是说只喜欢我一个就是口是心非不知好歹。
可是他一直没有向我提起这件事,我终于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你每个星期都有信呀。”
“是呀,还是个女生呢。”他居然向我扬了扬信封的落款。
我一把抢过信封,不顾他的反对拆开了信。随随便便看了其中的几行,都是什么降温了你要注意身体,下雨了要记得带伞,快要到冬天小心手会生冻疮……
大象冬天手还会生冻疮,连我和他这么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个女生和他的亲密程度了。
他也不过来拿走他的信,也不赶紧解释解释。我诧异地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质问他:“这个人究竟是谁,你和她认识了多长时间。”
“认识了很久很久。”大象斩钉截铁地说,“绝对在认识你之前认识她。”
好呀,你们还是青梅竹马,是不是要我狼狈退出。“我们,我们……”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分手两个字。
“我们还是要好好地在一起。”大象把我的话接下去,“你再仔细看看落款。”
我翻到最底下一张,醒目的大字格外地让人兴奋:妈妈,徐琳。
7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呢?”我问大象。
大象笑了,笑得那么亲切让人不忍心责怪:“我多想看看你着急的模样,很难得为我吃醋呀。”
我才知道大象妈妈在外地工作,于是只有和大象保持书信的联系。大象从那个时候在我心里,不仅仅是运动健将,也是跆拳道高手,不只勤勤恳恳,还机智聪明,不光对女朋友体贴入微,对妈妈也关怀备至。
大象问我:“这样的大象你喜欢吗,这样小象的生活过的好吗?”
“喜欢喜欢,过的好呀好呀。”我开心的回答。
这次我又有没有告诉他的一句话。虽然我现在站在大象的行列,可是我还是会努力的做一只灵巧的小老鼠。虽然在斗兽棋里面,大象确实很厉害,可怎么也抵不过可爱的小老鼠呀。
我还想好了要为他缝制一双手套和一条围巾,赶在今年冬天给他最温暖的关心并且也拴住他的脖子,不可以让别人的眼泪落在上面。
我看着我的大象俘虏,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又给他了一个调皮的笑。经过这一年,你还剩下九千九百三十二次要想方设法哄我开心呢。
午夜里金黄的蛋筒会开花(1)
文/茉莉晶晶
1
初秋的天空到处是透明的蓝,我快乐地数着校园里的香樟树,高中生活开始啦!
一个男生坐在紫藤花架下看书,牛仔裤,白衬衣微微地敞着领口。他猛地抬起头,望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小眼睛好熟悉。忽听他说:“Baby?”我吃惊无比地大叫了声:“米奇!”
米奇和我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玩伴,他总是唤我Baby,喜欢带我去点心店,买一个金黄松脆的蛋筒,用小勺舀进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升上初中那年,我家搬到了城西,分别时,他送给我一张印刷很精美的画,画面上是几支蛋筒。
米奇把手搭在我肩上:“Baby,越长越漂亮了呀。”我看见我的小腿在阳光里是润泽的白色,有着很好看的曲线。而我也真不敢认他了,他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半头。
接下来我知道了米奇在我隔壁班。我们下课一起讨论功课,开开玩笑聊聊天,偶尔吵吵架。感觉和童年一样,又似乎不一样———我开始用另一种眼光定位男孩子。
比如我不再迷恋米奇讲的故事,而是喜欢听舒岩弹吉它。舒岩是我们班的班长,有点像陈冠希,又有点像古天乐,笑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很可爱,可是我更喜欢他紧皱眉头的样子,那代表他又要写一首新歌。这段时间他正准备在高中部组建乐队,我们全年级都为他感到骄傲。
比起舒岩米奇显得傻傻的。高一代数交流课,他在黑板上做方程式变换,脚一跺喊一声“我要变形了!”全场爆笑。
2
终于,舒岩组建的乐队在大操场演出了。我坐在最前排。
舒岩穿着黑T恤,灵活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激越的旋律狂热的气氛让我不停地挥舞着花束。谢幕后,女生们围住他让他签名,我也把心爱的日记本塞了过去。
晚上做完作业,我在本子上一遍遍地看舒岩的签名,然后写日记,写很多青涩的心绪。
每天下了操,米奇总要给我买一支蛋筒,我不止一次地公开表示过对蛋筒的抵制,大家都知道了“米导”在追我。“米导”是米奇的绰号,他们老班派他当元旦联欢会的总导演,这是个没人揽的苦差,他却接了下来,又选节目又做布景的挺神气。
学校组织我们去抱犊寨爬山。休息时,舒岩打开背包,拿出好多零食分给女生。我捧着一袋妙脆角正吃得带劲,米奇又举着我烦不胜烦的蛋筒跑来了!大家心照不宣地偷笑。舒岩到底机灵,看我鼓起嘴巴,就说:“米奇只送蛋筒,表示他很专一喔。”大家拍头作恍然大悟状,我接过蛋筒匆匆吃掉。
一天放了学,我想起钥匙忘在了教室,就回去拿。舒岩还没走,经过他桌旁,我情不自禁瞥了一眼,他在纸上画着一个女孩子:裙角飞扬,短短的头发上戴着红发卡。学委刘娅娅就有一个这样的红发卡!
我拿了钥匙,刚出教室就朝着楼梯跑下去,一跳一跳的,像只伤心的蚱蜢。到二楼的“正容镜”前,我站住,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比娅娅好看啊,为什么舒岩对我不来电呢?我安慰自己,娅娅是学委,常给同学们讲题的,好多男生都请她吃过饭,舒岩大概也是因为感激吧。
第二天活动课,我和娅娅的死党晓蕾打羽毛球。晓蕾爆料说:“有一次舒岩在酒吧弹吉他得了酬金,请娅娅吃PIZZA,还经常带她坐公交车,随便挑一站下,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然后指指双杠,“娅娅坐那儿看什么呢?肯定是情书耶!”我向双杠跑去。娅娅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纸藏在身后。我说是不是情书哦?娅娅神秘地摇头,把纸拿出来,是舒岩画的那幅肖像!
米奇抱着篮球跑过来:“Baby,三年前我也送过你一张画的,还记得吧,印着蛋筒的!”我扬起眉毛,“印刷和手绘,你说哪个更让人感动?”米奇笑笑,拉起我的手:“Baby,吃蛋筒去!”
我一甩辫子,拉起娅娅走了。看着足球场上舒岩的身影,我心事重重地问娅娅:“丘比特是怎样从你们头上飞过的啊?”娅娅的脸蛋在黄昏的余晖里绯红:“我也问过他,他说是因为每次演出后我都给他送矿泉水。”
3
舒岩的乐队又演出了。第五支曲子奏完时,娅娅被英语老师叫去抄段考成绩。我赶紧跑过去递给舒岩一瓶“娃哈哈”,他摆摆手:“我不渴,三克油。”演出结束后,娅娅还没有来,我羞涩地再次递上瓶子,他拨了两下琴弦,说:“我只喝娅娅送的水。”
星期天,我去了永盛商城。我一眼就看中了那套橘色针织衫和米色长裤。衣服的标价是二百八十八元,我犹豫了一下,花掉存钱罐里的大半积蓄,让娅娅在我面前黯然失色,值不值?抱着衣服盒子回到家,电话在响,我赶紧去接。
“Baby!我在你家楼下。”是米奇兴奋的声音,“我发现了一个特棒的甜食店,你快来瞧瞧,下周是你十六岁的生日,我想请你在那儿吃蛋筒。”
又是蛋———筒!我凛然地出了门,脑子里盘旋着应对的话:米奇呀米奇,我喜欢美男,而你不够有型!我喜欢美食,而你还是只知道蛋筒!你没看到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吗?这回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见到米奇,我把准备好的话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米奇很好笑地看着我:“Baby,你误会啦!我宠你,只是小时候的一种习惯。”“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找MM?”“没遇上倾心的。”“你喜欢哪一类的?”“会走直线,一米六七以上。”他一脸向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