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左清川挑眉,对于别人的问题,他向来清明,于是简明扼要地说道,“都说是劫数了,肯定是你最珍视的东西出事了。”
“珍视的东西?”吴道悲惑然,他是个修道之人,素来无欲无求,一时想不起有什么东西是他觉得弥足珍贵的。
左清川摆了摆手,“你慢慢想,我得进城一趟。这几味药山上采不到,得去城里的药铺买。”
他离开前,向阴暗处看去,低声嘱咐遮月楼的暗卫留下几人看顾吴道悲。
左清川轻车熟路地下山向常平城走去,一路上左顾右盼,总觉得今日的城外有些奇怪。
他低声道:“来个人。”
一名暗卫从草丛中走到左清川身边待命,“听从左神医吩咐。”
左清川一边琢磨着,一边问道:“你们不是搞情报的吗,常平最近出事了?”
常平虽不及沿海富饶,但有个常平王在,城池还算热闹,怎么今日城门紧闭,还老有人在城外兜兜转转的。
暗卫细思之后摇头道:“没听说常平有事发生,不过前几日朔阳侯反了,这些人应当是逃来避难的。”
左清川撇了撇嘴,“我下山前说要入城,你们早知道常平最近不太平,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暗卫为难道:“是神医您自己说的,除非危急关头,平日没有你招呼,咱们不准出面,否则就……”
左神医不抵触遮月楼在暗中保护他,但总说他们不会做事,碍手碍脚的,于是就警告他们平时不要露头,也不能随意打搅他,否则就对他们下药。
左清川指着暗卫,愤懑地半天说不出话,气冲冲地背着背篓往回走,“你们但凡有叶隐一半的心眼子,我都不至于这么费劲儿!”
暗卫嘟囔:“左神医这话听着,怎么不像好话?”
左清川撇了撇嘴,转言道:“朔阳侯反了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暗卫:“是。半月前朔阳侯起兵……”
吴道悲掐算了一遍又一遍,胸口愁云积累地越发浓厚,霎时坐立难安,强撑着身体的疼痛从干草堆中爬起。
“你怎么起来了?”左清川刚进山洞就看见吴道悲站起,甩手把背篓丢在一边,上前将摇摇欲坠的他扶住。
吴道悲虚弱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