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门外传来戈绥的声音:“二主子,北镇抚司在集结人手了。”
“我知道了。”叶辞川应声,探了探叶隐手掌的温度,见暖和了不少才心安,温声惋惜地说道,“本想陪你吃个宵夜的,现在得先走了。太后突然离世,皇上即使不会深究,也会在人前做个样子,锦衣卫今夜是无法休息了,你吃完宵夜就早点休息,别等我了。”
“知道了,看把你操心的。”叶隐含着笑,取下搭在架子上的外披递给叶辞川,嘱咐道,“一路小心。”
“好。”叶辞川话音一落,回身走出了房间,迎风疾速离去。
叶隐静靠在门边,目送着那道身影逐渐远去,随后见易小闻端着东西走来,询问:“这是什么?”
易小闻抬高了手中托盘,“这是二主子专门出城打的猎,命属下煮点给您当宵夜。”
“宵夜?”叶隐波澜不惊的神情出现一丝难以置信,“谁会把炖鹿肉当做宵夜?”
易小闻干笑了两声:“二主子说要给您补身体,还让属下盯着您吃完。主子要不尝尝,属下手艺还不错的!”
叶隐倏地回想起上一次叶辞川要他补身子时的情形,不由得呼吸一滞,别扭地轻咳了两声,“明日再吃。”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今夜要是真把这碗鹿肉吃下去,可就要和太后一样了,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好吧。”易小闻端着托盘回身向厨房走去,碎碎念道,“厨房里还有一锅呢,主子明日吃的完吗?”
算了,先放回厨房吧,反正等二主子回来,他一定会盯着主子吃完的。
见夜空渐渐开始落雪,叶隐合拢了外披,默然伫立在廊下,意味深长地向礼佛寺方向看去,而后幽幽地望向了敬王府。
此时的敬王府中,敬王亲信快步朝书房走去,挥去身上的寒气后,敲门道:“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进来。”
谢承昶站在桌前,注视着桌上的大齐地图,似乎是在心中筹谋着什么。
敬王亲信推门而入,沉言道:“王爷,太后殁了。”
谢承昶猛然抬头:“什么?”
他惊诧得半晌无话,佯装镇定地紧抓着椅子扶手坐下,良久才道:“查出缘由了吗?”
敬王亲信:“听说是进补太多,太后病重体虚,无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