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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1 / 2)

>个口角生风,且全都对战事了解详细,随便对谈就让我这个刚从战场下来的人变成了门外汗,也说得让我发觉自己嘴巴笨拙了许多,心中怀疑今夜若是谈战事,来这许多礼官做什么?却不知脱口把此疑问出,于官场礼数合不合?渐渐烦躁丛生,久历孤独、一向快意恩仇的我此刻就像掉入泥淖中,越翻转挣扎越觉得不适。

行无踪似早知会变成如此状况,负手微笑立在身旁,看着我焦躁烂额地笨拙应付,夜鹰和这些老滑头来比言辞还是非常稚嫩。

随即庸仁帅众加入恭贺声潮,风非云携部下知机退到一边,自顾谈笑起来,眼睛也不看过来,生似刚称兄道弟的‘夜大将军’现已变成黑熊精,跟他们毫无关系了。

庸相这伙人架子奇大,都是各个衙门的头儿,和我道声‘恭喜’后连客套都懒得说几句,却都和行无踪攀谈起来,但好处便是面前这些脸孔和打探来的消息合二为一,夜鹰终和金陵众高官混个脸熟。

不过这群人比上一拨更让我烦恼,看似随意说的一句话便让人无法回答,只听那个叫剑无心的道:“听说夜将军曾当过杀手?”我心下震惊自己的过往已被人调查清清楚楚,却惟有承认,此时眼见最后一群还未来道贺的官员踱了过来。

终见到了右相庞若,他是我除了林青山外见到的第二个这个世界的权臣,不想他的面貌却出奇普通,只是那双半闭的睡眼,和比常人宽阔的额头很打眼,年纪应是很老了,稀疏的白发胡乱地梳在脑后。

庞若身后的部众应全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突地在其中见一个貌美女子,心神自然被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女性吸引。

女子妙目顾盼生妍,眉宇间深具知性美,一袭艳丽宫装在男子围绕中更显耀眼,我已认出她就是那日拌春水流看比武的女子,随传来委婉轻柔、充满了成熟女性魅力的声音知道了她的名字‘时雨晴’。

她应就是柔夜口里的‘雨晴姐姐’,心下隐约想起二小姐还说过几个姐姐的名字,却一时记不起来。

时雨晴容颜美丽,一点也无这个世界女子的平凡气象,气质也不似这个世界的人,我心下怀疑她会否看过日月壶?她身周的这个世界官员也是让人迷惑,说起虚无飘渺又暗有所指的言辞个个得心应手,听得我大生困绕,联想起雄鹰寨主伍凡似言不由心衷地欲与我结交,还有神秘的日月壶,我再也分不清他们是哪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也像我们世界的人那样复杂多变,亦不能从出生判断出他的善恶。

这个世界人的欲望被装在规则里,可在生存的需要下让他们耍些阴谋诡计也是规则允许的吧?恍惚间与众官员一一拜别,被行无踪拉出兴和殿。

出来后我向行无踪直言问道:“时雨晴是否看过日月壶?否则以她的容颜气质怎会与右相庞若他们搅在一起。”

行无踪拉我便走,哈哈一笑道:“日月壶是稀世奇珍,看过的只寥寥几人,咱们金陵见过而不被追杀的只有庞相的宝贝儿子!”

我心中仍有疑问欲问出,行无踪却似乎不愿意多谈,携我走向军衙,一路上对我详尽解释军队建制,却也让我大受裨益,渐渐理清了军队建制的脉络。

原来将军的级别颜色并不重要,重要是看这个将军的领军数量,夜鹰虽是青将军,带军数量确和军卫相同,果真如我所料般是名义上的。太子爷让我当军卫也不是多大的封赏,因为军卫以下的军职我们世界的人从不去做。

在行无踪带领下在军衙领来纯白将军服,换好后便与其一同打马驰出东门。

出城后马势一疾,点星下的大草原立刻变得不真切,模糊的黑绿色在身下急速退去,冰冷的夜风冲体入怀,刚和与众官客言谈带来的困扰随即便被吹到九霄云外。

行无踪的声音随劲风传至:“金陵的马场便在城东草原上,因怕黑熊精袭扰,王上加派守军到一万人,夜兄可自由调遣。”

我苦笑道:“王上当真用人不疑。”心下却知道只有这一万人夜鹰也搅不出多大的风浪。

行无踪接道:“王上虽说金陵有马百万,但因战争调动和临近比武大会的征用,分到夜兄上也就万匹。”

万匹?这个数量好熟悉,我心有明悟,脱口道:“这万匹会否是夜鹰还没弄到手的野马群?”

行无踪嘿然道:“夜兄如此聪慧,倒叫行某汗颜了。”

我心中暗叹:原来这才是叫夜鹰当马官的原因,刚由夜风带起的美好心情煞时消散,愤怒道:“这是行兄的主意罢!”

行无踪嘻嘻一笑,转换话题道:“因现在将官不足,给夜兄派去的手下儿郎都无军职在身,行某都让他们先领个偏将做做,不过他们可都是夜兄的熟人。行某刚在军衙已放出军鸽,一会你们便会相见哩!”

心中猜不出这熟人是谁,却又从行无踪言辞里听出丝调侃的味道。驰骋中抬起头,马场四周高大木墙已然在望,马场广大无比,用挨列的粗大木桩圈起个椭圆形状,木墙上有几队黑色身影在巡逻,每隔几十步便高竖起一个箭塔,箭塔纵是在群星微光下也能看出新修的痕迹,显是为应付黑熊精之乱整个马场在高度戒备中。

眨眼奔至高大木门前,行无踪与我向木墙上的护卫高声通报出自己名字,不一会大门缓缓向两侧拉开,一个白色身影跃了出来,朗声道:“小将云庭参见夜将军、行将军。”

我心中苦笑把夜鹰的名字放在行无踪前,也只有金陵的公子哥才会这么做,下马迎上去道:“云兄你太客气了,还是叫夜鹰听着顺耳。”

云庭笑嘻嘻点点头,拉住我向里走去,面向行无踪道:“行将军,我们一起进去说话。”

行无踪在马上道:“行某有事便先回去了!”言罢,挥手打马返身奔出。

我与云庭相对苦笑步入马场,进门后便见空阔的草地,远处长长的马棚里也只有几十匹马,看来金陵真无马了,等夜鹰的野马群来救急。

此时一个黑衣兵士跑出,牵起‘黑宝’向马棚走去。

耳听高大木门闭合的摩擦声,眼见一身穿黑色武士服的青年前跨一步,立在身前抱拳道:“我叫千回,这是与夜将军见的第三面。”

我对他亲和的面貌也有印象,回礼后微笑道:“叫我夜鹰吧,你们这群金陵的少年英杰还有谁来了?快叫出来给我介绍介绍。”

心下却盼望他们还是少来几个为好,先不说真正打起仗来会否帮倒忙,便是把金陵一干大小姐招引来,可就大大不妙至让夜鹰焦头烂额无法应付了。

一旁的云庭笑道:“此次一共来了五人,除去千回与我,其他人怎么叫也叫不醒,还在睡觉呢!”

我苦恼地听着,夜鹰从不会治军,面对这些纨绔懒散子弟却一时想不出整顿办法。抬头眼见夜色深阑,低头平视二人道:“云兄、千兄你们也去睡吧。”

云庭微笑道:“我们五人决定轮流守夜,第一个晚上便由我来。”

千回却立时打个哈气,拜别后径直走了。云庭也随即拜别。

心中苦笑这五个公子哥没等‘夜马将军’来便自行决定值守,不过他们做什么都随便吧,行无踪也总得给我寻个能做实际工作的人,随即眼见火把下踏出两个千总,齐行军礼。

其中那个高瘦如铁的千总道:“末将陈从,参见军上。”另一个稍矮的壮汉道:“末将徐福寿,参见军上。”

我点点头,便与他二人边走边询问起马场情况。听着听着大感心烦,便令其明日再报,让其把我领至寝居,随即一阵困意袭来,就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哪知黑暗舒适的环境竟让我睡意全消,翻来覆去也进不了黑甜乡。纷繁复杂的金陵让我理也理不清,又因刚与众官的言谈发现自己口角的笨拙,加上对这个世界人看法的改变,情绪起伏不停,心下烦扰丛生,竟愈来愈清醒。

倏然睁开眼睛,心中强硬地让自己偏颇地认为‘对我有利便去结交,无利的便不去管他。’再也不去分清是哪个世界的人,不过这个想法却无法抹去心头烦扰。

我硬迫脑海里一片空白,起身打马向金陵奔去,欲去找老矮人,夜鹰再也不能如瞎子般在官场上闯荡了。

虽夜色已深,远望金陵仍是一片辉煌。

我在东大路上下马缓行,蜂拥的人群里每走一步都倍感艰难,哪想金陵夜晚竟比白天拥堵,没找到睡觉地方的看客都整夜地在街路上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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