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说话的千回跳出来肯定道:“舍弟说的很正确,说的很好,一会排练时千回定会非常注意!……”
云庭满怀信心打断道:“但最重要的是要表现出剑九霄的悲切,云庭自问在表情的感染力上很有天赋。”云庭是在场男性里最风流俊雅的,他的以貌压人显是激起了包括女士在场所有人的不满,只听二小姐娇声道:“这是应该让鹿灵姐姐拿主意的吧?”
芙蓉楼被千回打断而面色不豫,却对自己能争取到排练名额很没信心,断然否定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这做不得准,让我们来抓阄决定罢!”
言不覆做总结般清了下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最有把握地道:“不覆认为应该让最了解剑九霄……”话语未完便被一片嘘声打断,他应是剑九霄在场人里最好的朋友,众人显是很不齿他对朋友的背信弃义。
“夜鹰看枪!”忽有一声娇吓传至。
随即亮银长枪引鹿灵窈窕丰盈的身姿现在我眼前,她应是被我和众公子哥气坏了!
长枪胸前做点,急速画近,我脚下用力,飞似地向后倒纵出去。
“雄鹰寨伍宁姑娘来见军上,正在马场外。”陈从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心中大叫当真是天助夜鹰,在二小姐阻止声中藏到陈从身后,娇蛮的长枪几刺不得,鹿灵恨恨收起长枪,却在秀容上画出妩媚容颜走回去,显是预示着那几个公子哥要遭报应了。
迎进伍宁后,我不及赞赏她肩上猎鹰的雄姿,心中大叹这世上竟还有这种别样风情的女子!
同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美丽当然及不上漱儿天仙般的秀雅,但她却在拥有了这个世界女子骨子里的动人灵秀外,更多的是刚健硬朗,而且她充满爆炸力的臂腿和柔韧十足的腰支,塑成体形的扎实健壮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看上去就像一头充满了劲和力的雌豹。
我引伍宁行向官署,她特异的样貌自然吸引了演教场上众人的目光,除了柔夜和鹿灵,她俩一个胸前紧握小拳头,银牙轻咬下唇;一个挺起傲人的身材,挑衅般地望过来,就也似两头要扑来而噬的雌豹。
我避开望向过来两女的目光,对伍宁道:“你是雄鹰寨主伍凡的女儿吧?”
唉,她昂首挺胸走在我身旁,身材差不多与我一般高,随我转头,我的视线自然从她英秀的面容落在饱满结实的丰胸上,暗叹一声,自她轻点下头把目光艰难收回。
我又再确认道:“你叫伍宁?”
“怎么与我的外表不贴儿吗?”伍宁调皮答道。她的声音自我迎接时随她的问好,便发觉她起声柔媚,尾语却铿锵上扬,颇合她英秀的姿容。
回味声音时我下意识点下头,只听伍宁道:“我本不叫伍宁,只是自小顽皮爱动,父亲因此改了名字,叫伍宁。”
说话间步至了官署,叫当值的护卫李处一去把伍停叫来,又吩咐静立一旁的漱儿端来清茶,眼见孙宛如也跟着跑了过去。
进得议事厅后分主客坐下,伍宁转来充满刚阳之气的秀容,英眉一挑,朗声道:“我肩上的猎鹰是家父送与夜将军的礼物,昨儿接家兄伍慎的传书得知马场仍没有猎鹰,今儿父亲就着我送来了。”
我连忙拱手谢过,也仔细看瞧了那通体黄羽,圆眼凛厉的猎鹰。
此时漱儿捧茶走了进来,爱羞的孙宛如却俏立在门口没有跟随。漱儿奉茶时转步、抬手间的姿势娴熟幽雅,显得仪态万方,应是经过专门严格的训练。
手刚端起茶碗,伍宁的出言让我心头苦笑会否这个健秀阳刚的姑娘太过直爽了?只听她道:“这位天仙下凡般的美人儿是夜将军的夫人吧?”
漱儿听得娇躯一震,立时面红过耳。
我想出言解释,却发觉心下也不知给漱儿定什么身份为好。此时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他身躯猛地一顿,脱口道:“阿姐,你怎么会来了?”我心道这应上伍停了,他随即如我所料般对我礼拜道:“伍停拜见军上。”
我正欲开口让他坐在伍宁身边,眼见一火红的鸽子飞来,抬手接下,挥退鸽子,正欲看军信,沉重的脚步声引我抬头,陈从来报庞府家将来见,我沉吟片刻后告诉陈从不见。
与此同时伍宁爽快地向她弟弟说明了来意,我低头瞧看信笺:行无踪着夜鹰带五千军马去护卫比武大会主会场。
抬眼见漱儿仍娇羞万状、手足无措地立在那里,秀眸望瞧过来,我心神猛地一震,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情况,忽明白这是伍慎、伍宁兄妹接连用猎鹰来给夜鹰的暗示,庞若今早在内府的一番说辞是柔情在试探于我!
卷三转折第三十一节初见色
我“飕”地立起,走过去,拉起伍停道:“从现在起本将军放你一整天假……”转首看了一眼秀健刚阳的伍宁,改口道:“不,你家姐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假便放到什么时候。”
推辞伍停的恭声致谢,接过伍宁秀眸抛来的赞许目光,又轻声吩咐漱儿要照顾好伍氏兄妹和二小姐,便举步向官署外走出。
眼见孙宛如迎上来小半步道:“夜将军请留步。”她说完便低下了头,玉颊燃烧,失措小手捉拧腰间衣褶。
这女儿家的羞怯神态没来由地让我心里一荡,直欲出言逗趣,却又想到她或许是常行过门、没过门的小妻子,终开口道:“夜鹰是常行最后见到的人,孙宛如小姐是想问那夜究竟发生过什么,常行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吧?”
孙宛如抬首黯然看我一眼,又低下去,沉默不语。
我慨然道:“夜鹰现在有事要出马场,待夜鹰回来,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告诉小姐,可好?”
孙宛如连忙抬起头,用力点了点。
我走出来,心里苦叹常行临死前只有一句给他哥哥的遗言,希望孙宛如小姐不是单相思才好。吩咐李初一把徐福寿叫来,站在官署下慢慢等,眼见无心与众人谈话,不断偷瞄的柔夜看我来了,便欣喜地跑了过来。
我眼瞧柔夜白玉般粉颈上细细的汗滴,抢先开口道:“昨日深夜孙宛如小姐或是漱儿都和夜儿谈了些什么有趣的话?”
柔夜抿嘴一笑,昂首道:“除了你什么也谈。”
我心里突地一紧,暗叹刚找的话题大大不妙,万一扯到漱儿的身世来历上,而漱儿这天真的小妮子又说了实话,夜鹰可是不知道怎样可以化解了,忙转移话题道:“刚夜鹰出的绝妙好主意,可否被鹿灵小姐采纳并排练了?”
柔夜对我吐了下小舌头,娇嗔:“哪有人自己说自己的主意是绝妙好主意的?”旋又“扑哧”一笑,嘻笑道:“当然排练了,还排练了还几遍,把那几个公子哥的脸都气绿了,虎灵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我欣然打断道:“与鹿大小姐排练的是谁呢?”
柔夜笑着回道:“那还能是谁,复伯伯喽。”忽随徐福寿和李处一的步近,她转过身去,轻吓道:“现在不许找鹰哥哥办事,你们将军还没吃早饭呢!”
原来柔夜跑过来是为了添饱我的肚子,心里叹息自己刚不插科打诨便好了,或许还能吃上几口二小姐亲煲的米粥,刚在庞府草草分食了老相爷清淡的早餐,到现在还真有些饿了。心里念头电转时探怀取出军函,抬出二小姐的父亲叹道:“早饭夜鹰是没时间吃了,刚王上着行大将军让我速去金陵护卫会场哩。”
眼见柔夜低下小脑袋看信笺之际,忙走过去拖起徐福寿向演教场行去,一边对他道:“去召集五千兵马在教场集合,至于军队从员的部署分配你自做决定。”又沉吟说出赵展、李处一、徐福禄等军士的名字着徐福寿把他们加入从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