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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 / 2)

“我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啊!”梓杨嘟囔道。但看爸妈那严肃的样子,他只好带着辰彦出去了。

“梓茉,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的声音很大,有些发抖。

“他叫辰彦,妈。”梓茉笑笑,“我儿子。”

“你可别胡说!你还没结婚呢!”妈妈急得脸通红通红的。

“妈,我是认真的。辰彦真的是我的孩子。”梓茉认真地看着他们,再次强调。

“你孩子?难道你再那边结婚了?”

梓茉摇摇头,不吱声。

“那,这孩子的爸爸是谁?”妈妈急得眼睛都红了。

“妈,您就别再问了,反正辰彦是我的孩子!”梓茉倔强地说。

“啪!”一个巴掌落到了她的脸上,是爸爸。“我们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爸!”梓茉捂着脸,满眼含泪。

“你破坏别人家庭了?还是被人抛弃了?”

“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梓茉的泪水无声滑落。她早知道一定会面临这些,虽已做好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她觉得好难好难。

好难!这是这四年来梓茉最大的感觉。

“那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爸爸的语气依旧很强硬。

“我不想说!爸妈,你们别问了!”梓茉的态度也很坚决。

“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妈妈的泪珠滚落脸庞。

“我早就想好了!我就跟辰彦两个人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你以为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吗?”爸爸喝道。

“我不是已经把他养了这么大么?”梓茉笑言,泪水有些不由自主地落着。

梓茉的话招来妈妈的一片眼泪。她知道养育孩子有多难,自然也可以想象自己女儿一个人远在他乡带大一个孩子的苦。她走过来,一把把梓茉抱在怀里,放声大哭。“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得啊?每次你都说过得很好。你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你怎么过得啊?”

梓茉拍拍妈妈的背,挤出一丝笑答道,“妈,真的,没那么难!”这话也是梓茉的真心话。虽说身体受累,但她一直很高兴,为辰彦。因为,她爱这个孩子。

沉默……

辰彦回来时已经和梓杨分不开了。他一直粘着梓杨,问这问那。梓杨也很喜欢他这个外甥。一方面为姐姐担心,但还为有这么个外甥而开心。姐姐,我会照顾你们!梓杨告诉自己。

“什么?你要出去住??”

“我已经让小米他们帮我找好房子了。”梓茉说完赶紧低头扒饭。

“哪儿也不准去!”爸爸沉了脸,把筷子狠狠地摔在桌上。

“是啊,你在家里,我还可以帮你照看照看辰彦。”他们已经开始接受梓茉带来的这个意外的礼物了。

“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跟爸妈住一辈子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辰彦的。”

“唉!”

面对这个女儿,他们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太要强了!

“梓茉,我们明天是不是去看新家?”辰彦跑上前,抱着梓茉问。

“对啊,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新家。”梓茉拍拍他的头,笑道。

“这孩子‘梓茉’‘梓茉’地叫算怎么回事啊?”妈妈也被感染了,脸上显出笑来。

“那边父母亲子之间跟我们不太一样,孩子叫父母的名字很正常。”梓茉笑笑,“他叫习惯了。没什么!”

“不像话!”爸爸故意板起脸。

“姥爷——”辰彦走到梓茉爸跟前,背着手问:“妈咪说姥爷很爱笑,为什么我没看到姥爷笑呢?”辰彦一字一句说得极认真。爸爸的笑现在终于重现脸上。抱起辰彦,点一下他的额头,“你个淘气鬼!”

刘云、小米、梓茉最初都有点回避爱情和婚姻这个问题。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观念就慢慢变了吧。刘云跟梓茉这样讲,其实吵吵闹闹也蛮有意思。只要两个人相爱,每次吵闹过后感情总会更好。梓茉见过了刘云的老公,是个挺不错的人。关于辰彦的爸爸,既然梓茉不想说,她们也不追问。只是更加担心梓茉而已。

辰彦很喜欢新房子。两室一厅,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已经足够。梓茉还在原来的大学教书,另外兼一个学习班的辅导老师,收入足够给她和辰彦一个很好的生活。生活,这就算是安顿下来了。

晙辉和严然是梓茉走后第二年春天结的婚。对于他们的婚姻,家里不再发表意见。婚后他们基本上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对这桩婚姻,严然一直惴惴不安。她好害怕,害怕有一天晙辉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她不敢去想象那时晙辉脸上的表情。他会感到失望,还是愤怒?那时她该怎么办?这些问题一直缠绕着她,她怎么躲也躲不开。只要跟晙辉在一起她就会有这种担心,连晚上做梦都是如此。晙辉对严然一直很好,实践着对她的承诺。在外人看来,甚至在严然自己看来,他们都生活得很幸福,可是她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到大学的时候了。美国是不允许堕胎的,所以她两次堕胎找的都是不正规的小地方,加上没有好好保养,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当然晙辉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严然没有生育能力,但他从不怪她。她总是哭着对晙辉说对不起,而晙辉则总是耐心地安慰她,告诉她自己不在乎这些。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晙辉很她商量着领养个孩子。可是晙辉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很短,所以这件事一直耽搁着。

晙辉好几次发现严然从梦里哭醒。于是他申请了调动,调到了离家最近的一个驻军部队,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照顾严然了。可是晙辉对她越好,严然就越担心、越害怕。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把整件事告诉晙辉。但一想到晙辉可能会离开她,她就犹豫了。

姝薇很少去他们家,即使偶尔见到了也从不给严然一个好脸色看。晙辉爸妈对严然倒是挺尽心。每当妈妈一提起要孩子这件事,晙辉就推说自己没时间,不想要孩子。这成了晙辉妈的一块儿心病。她很多次暗示严然应该考虑生育的事,严然却总是装作听不懂,搪塞过去。看到晙辉结婚,爷爷奶奶是高兴的。但有时不免也会叹息:为什么那么配的两个人就是走不到一块儿呢?

梓茉听爸妈说过,晙辉和严然已经结婚的事。那时她经常会想过回来后会不会引起什么别人的困扰。可是这是自己的家,她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回来?更何况她没想过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

辰彦在梓茉学校附近的幼儿园上学,这样梓茉可以方便接送辰彦上幼儿园,两人生活得很幸福。每次去幼儿园的路上,梓茉叮嘱辰彦在幼儿园要和小朋友好好相处,不要乱吃东西;回来时,辰彦会向梓茉汇报自己一天的生活。小家伙总是说得滔滔不绝,得意洋洋。他那流利的英语,他开朗的性格,为他赢得了不少的人气。辰彦很快就和小朋友们打成了一片。老师也很喜欢他。

他们每隔一两天就会回一次姥姥家。每当此时,姥姥就会做一大桌子好吃的,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个饭。

梓杨最近忙着恋爱,回家的时间晚了好多。辰彦每次嚷嚷着要梓杨舅舅时得到的总是神秘的笑。对梓杨,老妈不再想插手了。“孩子高兴就好!”她这样对梓茉爸讲,“我干涉来干涉去,也不一定会有啥好结果。”

虽然很担心梓茉,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们选择了沉默。现阶段,她好就足够了。

见到承津,是个偶然。其实也可以说是定数。本市的大型超市全部都是李家的。你去购物,他在视察,相见自然合情合理。

当视线瞥过一个背影时,承津僵住了,脸上微笑的表情变为疑惑与激动。他悄悄走了过去。靠近,再靠近。每近一步他都觉得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梓茉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笑着回过了头。看到承津时,她的表情变为诧异,接着她客气地走了过来。

“你好!”梓茉笑着伸出手。

承津不敢相信地望着梓茉。好一会儿过去了,他终于回过神来。向前跨了两步,一把将梓茉揽在了怀里,越抱越紧。梓茉感觉到他在发抖。

梓茉笑着拍拍他的背。“还是没长大。”

“为什么,这么久?”承津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觉得那里挺好,就死皮赖脸地赖在那儿不肯回来。”梓茉说着笑出了声。

超市的顶楼咖啡厅。

“真的?”梓茉高兴地拍拍手,“改天一定要让我见一见。该是很漂亮的人吧?”

承津一脸苦笑。“似乎只要不是你,所有人都适合我。对吧?”

梓茉怔了怔,没说话。

“不用内疚,我还幸福。”承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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