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向既是前同事也是多年好友的奎因诉说这些想法时,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古怪。
他们面对面坐在汉堡店,喝着苦到极点的美式咖啡,一边吃着吉士汉堡。虽然已经不在同一个职场,但因为两个人算聊得来,所以偶尔也还是会像这样一起吃吃饭,聊一下近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具社交X的人,偶尔有个可以像这样说话的对象是满值得感谢的事情。奎因年纪b他稍长一些,是个不婚主义者。工作上表现地相当亮眼,前不久才听说她刚刚升职。目前就他所知并没有固定的对象。
「怎麽了?」b利喝了一口咖啡,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问道。
奎因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一言不发地沈默着。就像是纸杯里装着的是这个问题的正解一般,仔细地注视着。当她这样认真的在思考时,不论怎麽和她搭话都会被当成耳边风。b利也知道这点,所以只是默默地吃着附餐的薯条,让她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最後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抬起头。
「b利,这并不是你身边第一个过世的人。」她说。
「什麽意思?」
「你还记得珍妮佛吗?」
「当然。」b利理直气壮地回。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会忘记自己的前妻?「我和她分开有好一阵子了,自从搬出那个社区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想她应该也不希望我去打扰她和杰夫两个人的新生活吧?所以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她。」
听到他这麽说,奎因的表情显得更加古怪了。你不可能联络得上她的。她说。他突然意会到这和他们原本聊的话题相关,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狐疑地看着对方。
「她发生什麽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发生什麽事了b利,事情早就发生了。」她说。b利完全不能理解,只能保持沈默,并且保持一样的姿势望着她。她皱着眉继续说道,「她被谋杀了,b利。你不记得了吗?警方说可能是杰夫强迫殉情而她不肯,於是就以相当残酷的手段谋杀了她,事後自己也自杀了。」
b利只能张大了口,想说些什麽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想这可能是某个恶质的玩笑,毕竟这和他脑中的记忆除了登场人物以外没有一处是吻合的。珍妮佛在婚後仍旧与杰夫相Ai了,两个人一起来请求他签下离婚协议书,虽然无奈但事到如今就算不签,也已经无法留下妻子的心了。有了这层T认,他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相对的是换到了不少的财产,然後搬出了原本一起住的社区。还算和平的分手。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他想一笑置之,奎因的表情却再认真不过。
「我出席了她的葬礼,b利。你也在场的。」她说。b利用单手摀住嘴,缓慢地摇了摇头。一会儿他又张开口,像是想要说什麽又作罢,最後还是只能又一次缓慢地摇摇头。像是鱼缸中的金鱼一样。
「可是我??我不??」他挣扎着,最後还是只能虚弱地吐出这几个音。她看着b利,眼里的感情应该是同情。
「医生说有可能是心理的防卫机制。为了不让自己崩溃而创造出另外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