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泽自受伤了之后,就在床上躺了五天。
这五天,前三天昏昏沉沉的,还发着烧,在睡梦中他时常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
挣扎着醒来时偶尔能看到靳垣,昏沉中以为那个人又回来了。
直到第四天他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清冷的月光落在床沿上,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夜灯吹起他的发丝,落在他缠着纱布的背脊上,满头青色像落了雪。
福公公一直守在床边,撑着下巴,日日夜夜守着陛下。
他手一抖,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看向陛下的床,下意识查看陛下的脸色,结果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陛下呢?!
福公公大惊失色,正想跑出去找人。
沈言泽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跑哪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公公脚步一顿,回头看去,看到了一家陛下正站在窗边,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陛下?!”
福公公瞬间眼眶湿润,眼泪差点滑出。
沈言泽无语的看着他。
“我饿了,弄点吃的去。”
“是,老奴这就去。”
沈言泽没再管福公公,穿着裤子就走出寝宫,守在门外的宫人们跪倒一片,没有人敢看陛下现在衣冠不整的样子。
福公公拿着件外套,跟在沈言泽后面。
“陛下你去哪里?等等老奴。”
“散步。”
沈言泽挥挥手,让福公公别跟着。
陛下已经走远了,福公公没再跟着,只是派暗卫暗中保护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陛下一直不肯让暗卫跟着,说是没有自由。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他又偷偷调了回来。
即使陛下知道以后打他骂他,他也认了。
能让陛下好好的,他这辈子就知足了。
沈言泽走了一圈,正好撞上了躲在角落里的靳垣。
靳垣紧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是活在痛苦当中。
靳垣俯下身,摸了摸靳垣的脸。
年轻的脸庞软滑,就是这性格硬极了。
沈言泽轻轻抱起靳垣,靳垣在浑噩中,感觉一片清凉,不自觉收紧了手臂。
沈言泽被碰到伤口,嘶了一声,倒是没跟他计较。
沈言泽抱着靳垣回到了寝宫,把靳垣顺手放在地板上,让宫人带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言泽擦了擦手,福公公就给他披上了外套,生怕沈言泽又生病了。
“陛下,用膳罢。”
沈言泽看了眼桌上的清淡菜,勉强用了一些。
随即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了。
靳垣已经被宫人洗好放进他的床榻上,他一钻进被窝,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真是个暖床用的好东西。
这一觉是沈言泽这几天来睡的最好的一觉。
前几天都在断断续续的做噩梦,已经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早上靳垣醒来,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前几天天天都能看见这个床榻,而躺在上面的人脸色苍白,冒着冷汗,好几天都没醒过来。
现在本该昏迷的人,手搂着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