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告诉蓉侧妃是王爷让人下的毒!”楼向晚破罐子破摔了,一脸不怕死的瞪着凤镜夜,果真是官子两个口!欺人太甚!
“倒是学会威胁本王了。”凤镜夜将楼向晚那颤抖的小手给握到了掌心里。
“放手!”死命的要将自己的爪子从凤镜夜的大爪子里给抽回来。
“不放。”说的理所当然,凤镜夜施了个巧劲,直接扣住楼向晚的手,五指相扣,亲密无间,而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凤镜夜莞尔一笑。
“奴婢要喊了!”楼向晚气的直咬牙,可惜刚准备嚎一嗓子让王府的人见识一下凤镜夜的无奈,可是对上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俊脸,终于后知后觉的响起易君寒还被关押着,咻的一下,刚刚鼓起的脾气都没了。
“王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楼向晚哀怨着,有气无力的看着凤镜夜,“到底要怎么样才放人?总不至于让奴婢奴婢拿银子赎人吧!”
“亲本王一口就放了易君寒。”凤镜夜悠然的开口,说的那是一个云淡风轻,一副邪魅的姿态,让人恨得牙痒痒。
楼向晚直接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小脸红了又红,红了再青,然后死死的瞪着凤镜夜,终于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头低下来!”
凤镜夜微微的眯了一下凤眸,倒也微微的低下头,然后只见楼向晚踮起了脚,然后吧唧一口,直接的亲在了凤镜夜的眉心。
楼向晚余下的左手在凤镜夜的头上揉了两把,然后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开口,“乖,王爷,可以放人了。”
看了一眼时间,的确有些迟了,凤镜夜看着已经快速退到一旁的楼向晚,一摆手,对着身后的雷奔开口,“将易君寒带过来。”
虽然被关押起来,可是易君寒并没有受什么苦,知道这一行是护送楼向晚和老王妃去观音庙,也没有拒绝。
“接着,小木头的安全本王交给你了。”虽然对易君寒并不信任,可是看得出他对楼向晚也没有恶意,马背之上,凤镜夜将手里的青霜剑扔给了易君寒,然后一手扬起马鞭,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毕竟被搂向晚耽搁了,上早朝估计都要迟了。
“希望观世音菩萨可以抱有我早生贵子。”蓉侧妃妖娆的笑着,得意洋洋的看着一旁的楼向晚,自己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根本都没有去蓉侧妃的院子,她的贵子要从哪里冒出来!对上蓉侧妃那挑衅的眼神,楼向晚在心里头嘀咕着,其实这根本不是自己八卦,主要是每次王爷都让自己陪在书房里,所以楼向晚也就知道凤镜夜根本没有去院子里。
就连紫舒那里,其实楼向晚也都一直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着,虽然说紫舒受宠,可是那也都是在打赏上,可是她常常看到紫舒扶着腰,一副昨夜鱼水之欢过后的娇媚神情,每一次,楼向晚都有种吞了苍蝇的别扭感觉,王爷没有去院子,那到底是谁去的?
第四十一章 血腥杀机
不仅仅是楼向晚小心精神,雷管家更是如此,毕竟这一次出行有赫连老王妃,还有蓉侧妃,当然更有楼向晚陪同,所以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带着高手,可是却还是被伏击了,上百个一等一的高手一涌而上,彻底封死了所有人的退路,而凤王府三十个不到的侍卫根本无法抵挡。
丫鬟的尖叫声,小厮的慌乱,鲜血飞溅,虽然侍卫的求救烟火已经发了出去,可是敌众我寡的危机之下,楼向晚此刻白了一张脸,第一次她是如此懊悔封住了自己的内力,如同普通丫鬟一般。
“王妃,快走!”楼向晚快速的抓住赫连老王妃的胳膊,顾不得尊卑的将人向着林子里拖了过去,易君寒持着青霜剑护在左右。
“王妃,你和洛姑姑从向左边跑!”楼向晚衣服已经被荆棘给拉破了,头发微微凌乱,因为奔跑,脸上都是汗水,酡红的脸,神情急切,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镇静的发现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将老王妃往左边一推之后,自己却向右侧狂奔而去。
清瘦的身影在林子里跑的有些狼狈,毕竟速度太快,又是裙装,而这是观音庙的山,没有人会在这边的上头上打猎杀生,所以林子异常的茂盛,荆棘密布,让楼向晚的身影片刻就被密林完全掩盖住了。
“木木……”洛姑姑眼眶有些的红,可是终究没有开口,深深的闭上眼,然后拉住身旁同样脸色复杂的老王妃向着左侧跑了过去。
“小姐,靠过来!”易君寒无法动用内力,可是楼向晚之前给他扎过一次针,所以此刻却也能抵挡一二,说话的同时,易君寒身影迅速的一个旋转,长剑快速的隔开刺向楼向晚的剑。
“撑住一刻钟!”楼向晚站在易君寒的身后,脸色微沉,说是一刻钟,可是此刻,易君寒身上却已经是多处的剑伤,那面无表情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只是易君寒却如同不知道一般,依旧用坚定的背影牢牢的护住身后的楼向晚,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收紧,甚至将楼向晚的手腕勒出了青紫。
内力被封住,所以整个凤王府的人没有人知道楼向晚会武功,也正是如此,所以要恢复内力最快也需要一刻钟,而且还是自损身体的办法。
“是,属下遵命!”易君寒冷然开口,黑眸宛若星辰,青霜剑在陡然之间迸发出凌厉的寒光,剑影呼啸,即使没有内力,却也硬生生的隔绝了四周十多个围攻的杀手。
血腥味越来越重,地上已经有四五具尸体,鲜血流淌在地上,有的飞溅在枝叶和树杆上,易君寒身上的青色布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呼吸急促,手里的长剑重如千斤,再次当初杀手刺过来的长剑时,易君寒只感觉喉咙处血沫翻滚,一口鲜血喷出了出来,而另一把利剑从他腰侧贯穿,让易君寒原本就踉跄的身体支撑不住的向着地上跌了过去。
小姐!易君寒回头看向身后的楼向晚,他终究还是无法护小姐周全,心脏骤缩的剧痛着,这种不甘让易君寒那总是沉寂的黑眸此刻血红成一片。
可是就在瞬间,易君寒手里掉落的长剑却被身后的人一手握住,清瘦的身影带着狂速,掠身从易君寒身后擦过。
所有人都震惊了,而要给易君寒补上桌致命一剑的男人甚至还没有察觉到不妥,喉咙却忽然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从咽喉到颈部动脉却已经被割出一道纤细的口子,如果不是那飞溅的血花,其他人都无法察觉。
易君寒躺在地上,腰侧的伤口依旧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再加上身体里的蛊,眼神已然涣散开,而模糊的视线里,楼向晚宛若一把人形兵器一般,青霜剑过处,便是血溅三尺,她凌厉的在收割着人命。
主子!易君寒不明白为什么模糊视线里的这道身影却是那么的熟悉,如同他记忆中陪伴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优雅高贵的男人,可是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回去见主子了,不过小姐能自保,他也死而无憾了。
易君寒冰没有撑到一刻钟,楼向晚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真气逆转,内力如同叫嚣的野兽在身体里乱蹿,当解决掉最后一个人,楼向晚身上也多了五六道被利剑割出来的伤口。
一手快速的握住易君寒的手腕,脉搏已经微弱的几乎碰触不到,楼向晚丢了手里染血的长剑,看着易君寒,苦涩一笑,如果再有敌人过来,那就是回天乏术了。
染血的手贴上易君寒的胸口,楼向晚骇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易君寒的体内,压制他身体的蛊,也为了救易君寒一命。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