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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担心东陵陌乱来,冷心岩一边拉住东陵晚,一边道:“飞絮,别冲动,铭兄翎兄,快拦着飞絮。”

东陵陌充耳不闻,缓缓抬起手,掌风凛冽,他将全身内力凝聚一处,凉薄的杀意一瞬充盈天地。

“你想干什么?”终于感觉到恐惧的许笑容颤声问道,她想后退,却发现自己一步也无法移动。

“哼!”一掌落下,许笑容忍不住闭上眼睛,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耳边似乎有欧阳千韵和秦翩然的惊呼声,而她已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嘭!”一声闷响,许笑容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司徒铭拉着她,已经站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而东陵陌那一掌,被司徒翎架住,内力一瞬激突,但最终双双归于虚无。

“住手。”司徒翎冷冷说道,毫无波澜的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目光,“雪落和王爷都在。”这一句说得极低,东陵陌神色微动,终于缓缓撤掌。

司徒铭立刻丢下惊魂未定的许笑容:“大哥,你没事吧?”

硬接东陵陌一掌的司徒翎脸色微白,淡然道:“风大,飞絮快回去将衣物换了,免得着凉。”

“无妨。”东陵陌想了想,还是将上衣褪了下来,露出白皙精壮的上身,“先这么着吧,翎,我先回去。”

“嗯。”司徒翎点了点头,“我与铭自会送王爷和雪落回去,不必担心。”

他们之间的默契,连东陵晚和司徒铭都无法插入。东陵陌向冷心岩道:“心岩,我先回去更衣,雪落有劳照顾。”

“哥?”东陵晚注视着各人嘴唇的开合,“你和翎哥……没事吧?”司徒翎武功不逊于东陵陌,硬对一掌,东陵晚也不由担心。

东陵陌微微一笑,同样的默契,却是不一样的感情:“小心身体,早些回来。”

东陵晚脸色微白,欲言又止,缓缓点了点头。

“各位,先行一步。”东陵陌转身便走,毫不理睬同样奔上岸来的欧阳千韵和秦翩然,肃杀的目光一瞥落在许笑容身上,背着众人,是将她毁灭一般的死亡气息。

“陌……”欧阳千韵刚要出声,司徒翎侧身挡在了她的身前,平静淡漠的神情,掩藏眼底的一丝波澜。

欧阳千韵神色黯然,痴痴望着东陵陌的身影消失,良久,才哑声道:“司徒公子,抱歉了。”

司徒翎只是点了一下头,目光静静落在了一旁的秦翩然身上,她正护着惊惶的许笑容,像是故意逃避,始终不看眼前这漠然的男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低沉的嗓音,却黯淡了身后蓝衣散发之下的笑眸,“一别经年,你还是未变。”

“君亦如当年。”低声回应,秦翩然的眉间,锁起轻雾忧伤。

“哼!”司徒铭将一切看在眼中,猛的一跺脚,转而折向东陵晚和冷心岩,“无聊,无趣!走吧王爷小晚儿,跟这儿碍眼么,走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铭兄?”冷心岩半护着东陵晚,看司徒铭这般毛躁的模样,真让他十分不放心,“既然已游不了湖,不如早些回去?”

“时间还早。”司徒铭伸手挽住冷心岩的手臂,向东陵晚凛然一笑,“小晚儿难得出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放心,飞絮不会生气的。”他足下一错,已经拉着冷心岩逸出丈外,而东陵晚冰雪心思,自然配合默契,也一同逸走,两人几乎是同时将冷心岩架了离开。

司徒翎脸色微沉,瞥了一眼弟弟的背影。

“不去追?”

司徒翎拂袖,转过身去,眼底纵横着情愫纠缠,慢慢镇压于冰冷之下:“无妨。”

情若关山难越,莫如许君一世不知。

“铭兄?”

离开司徒翎的视线所及,司徒铭便放慢了脚步,不复之前的轻佻笑闹,安静地带着冷心岩和东陵晚向洛阳城内市肆云集之处行去。

冷心岩早已觉察司徒铭的异常,隐隐有些猜出,又觉太过唐突,走了一程,实在无话,只好道:“铭兄要带我们去哪儿?”

“去吃小吃如何?”展颜一笑,司徒铭折扇打开,略带烦躁地扇着风,“别铭兄了,王爷,我比小晚儿还小一个月呢,叫我铭就好了。”

冷心岩将东陵晚护在两人中间,问:“铭,你似乎在生气?”

“啊,有么?”无辜的眼神看过来,司徒铭的笑容灿烂单纯。“没有,绝对没有!”

冷心岩一时语塞,虽明白知道司徒铭定是有所隐瞒,但他一介外人,实在不好细问。

东陵晚忽然牵住司徒铭的衣袖:“铭,翎哥和我哥一样,无须担心。”

一丛火焰,在司徒铭的眼中忽然爆裂,他讷讷地望着东陵晚平静美丽的面容,失神:“小晚儿……”

“王爷,这洛阳城繁华之境,我倒也是第一次游赏,不如让铭做向导,我们同游半日?”东陵晚已然又转向了冷心岩,笑靥生莲,纯净的目光不掺一丝尘俗。

“你也不怕飞絮生气,”司徒铭嘟哝了一句,扇影之下又见笑颜,“不说这些了,我带你们去吃吴记的云吞面,那是南方传来的小吃,绝对是洛阳一绝。”

司徒铭拉着冷心岩和东陵晚便往人堆里走。街道熙攘,让待惯了安静幽雅之处地东陵晚和冷心岩极为新鲜,两人不时四处张望,对一切既陌生又好奇。

“这些玩意虽然比不上那些奇珍异宝值钱,却都有趣的很呐。小晚儿你哥那么严肃,肯定没带你玩过,啊啊,王爷呢?”司徒铭一边沿街解释,一边顺手挑几个小玩意塞到冷心岩手里。

冷心岩一手回护着东陵晚,一手捧了一堆各式的小东西,微微笑着,丝毫不以为忤:“宫里规矩,皇子十六岁前不得私自出宫,我可没胆量去挑战太傅。”

“啊啊,无聊。”司徒铭挑了一缕红穗儿绳结,大概觉得很好看,又塞给冷心岩,“我哥也是,小时候不让我们出门,每天都是练功,不过我常溜出来,他也不知道。”

“怕是知道也睁一眼闭一眼吧。”冷心岩揶揄了一句,也觉得那绳结好看,便递给双手空空的东陵晚,“雪落,这个不错,不如系在琴上,做个琴坠甚妙。”

东陵晚接过绳结,向冷心岩宛然一笑:“多谢王爷。”

卖绳结的老婆婆接了司徒铭递上的铜板,笑眯眯得说道:“哎哎,同心结好,永结同心。”她年纪大,又兼东陵晚衣袂翩然,便是妙龄好女也要逊色,一时看差了眼,“这同心结是婆婆我亲手编的,公子好眼光,姑娘好福气啊。”

“同心结?”冷心岩一怔,哑然看向东陵晚,而东陵晚背对着老婆婆,显然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啊,啊我们去前面看看。”司徒铭微微挑动眉毛,急忙转移话题,“走吧,走吧。”

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便讨回,冷心岩心中又喜又慌,永结同心,可是东陵晚并不明白绳结的意义,小心得捧在手里。

冥冥中自有定数,或许有缘,情牵一世;或许无缘,不过是纠缠情仇,错身而过。

冷心岩叹了口气,微笑着和东陵晚跟上司徒铭的步伐,继续沿街游赏。

☆、十二

日薄西山,晚霞绚烂。

司徒铭将冷心岩和东陵晚送至东陵侯府门前落马石,便告辞离开,连东陵晚答应赠送的几坛牡丹酿,也没来得及取。

蓝袍轻扬,散发流落的是少年的意气飞扬。这一日的相交,冷心岩几乎忘却了之前案件所带来的阴霾,又有东陵晚在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王爷?”

东陵晚安宁地望着出了神的冷心岩,晚风和煦,夕阳为他苍白的脸颊点染了令人心动的颜色,他静静地立着,不再如月下的空灵虚幻,却温暖得要将人心都融化。

“雪落……”低喃着这个名字,短短几天已经变得魂牵梦萦,仿若宿世纠结的羁绊,只要一眼,便解了彼岸花朦胧的诅咒。

“雪落。”伸手,拂向那柔软的脸颊,东陵晚望过来的眼神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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