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2 / 2)

“郎君只是觉得,”顾景阳低声道:“枝枝展露小女儿家情态时,甚是可爱。”

谢华琅被这话给取悦了,口中却自得道:“枝枝一直都很可爱。”

两人亲昵的相拥一处,气氛极是和睦,耳鬓厮磨时,宛如一双缱绻交欢的鸟儿,着实恩爱。

现下谢家无事,朝中安泰,顾景阳便舍不得放人走了,用晚膳时,温声劝她:“枝枝留下来,陪郎君住几日吧。”

“这怎么行?”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谢华琅必然就答允了,这时机却有些不太好,摇头道:“阿莹姐姐成婚在即,我得回去陪她,女儿家成婚之后,可跟在家时不一样,想要再聚到一起,可就难了。”

“婚期在半月之后,做什么这样急?”顾景阳眉头微蹙,为她斟一杯酒,道:“枝枝,只留两日,好不好?”

“不要嘛,”谢华琅婉拒道:“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你待你的阿莹姐姐,却比你的郎君亲厚多了。”

顾景阳听她推拒,面上神情便淡了,语气微酸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为自己斟了杯酒,抬手饮下,没再做声。

他有些不悦,谢华琅也不高兴了:她是回去陪伴自己即将出嫁的堂姐,又不是跟人偷晴,瞧他这做派。

这种坏毛病,她才不惯着呢!

谢华琅也不吭声了,闷头吃饭,一言不发。

顾景阳抬手斟酒,接连饮了几杯才停下,目光落在那小冤家身上,不禁有些踌躇,顿了顿,终于低声问:“枝枝,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华琅梗着脖子道:“不想说。”

顾景阳好半晌没说话,只是又为自己斟了杯酒,静静看着她,缓缓饮下,惯来清冷俊秀的面庞,因为板着的缘故,也更添了几分无形的威慑。

谢华琅才不怕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权当是没看见。

衡嘉侍立在侧,便有些急了,见状轻咳一声。

她听见了,便抬起头,关切道:“内侍监,你怎么了?嗓子不好就多吃梨。”

衡嘉只能干笑,顾景阳却站起身,到她身边去落座,轻声问:“枝枝,你是生气了吗?”

谢华琅抬起小下巴,道:“你觉得呢?”

顾景阳道:“我觉得没有。”

“……”谢华琅额头开出一朵十字小花:“你的感觉是错的!”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她也毫不退避的回视,如此过了一会儿,他神情中似乎闪过一抹困惑,想了想,便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好了,”他道:“我都亲你了,枝枝别生气了。”

谢华琅火气更盛:“我生不生气,跟你亲不亲我有什么关系?”

顾景阳眼睫微垂,顿了一顿,又道:“那是要抱抱吗?”

“也不要抱抱!”谢华琅气鼓鼓道:“你少转移话题,我生气可跟亲亲抱抱没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睛好像更亮了。

顾景阳一点也不恼,有些期许的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是不是要我跟枝枝睡觉,你才能消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喝的昏头了?”

谢华琅气的心口疼,这话说完,才察觉出几分异样的熟悉来。

“不对,”她有些警惕的站起身:“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好吧,”顾景阳面带笑意,拉住她的小手,温柔安抚道:“走,我们这就去睡觉。”

谢华琅那一脑袋问号,忽然间就变成感叹号了,呆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又伸手去拎案上酒壶。

——果然空了!

她气恼的瞪向衡嘉:“他喝了这么多酒,你怎么不知道提醒我?”

衡嘉无辜道:“提醒了的。”

谢华琅怒道:“什么时候提醒的,我怎么不记得?”

衡嘉微笑道:“就是娘娘叫奴婢多吃梨的时候。”

第79章 痴汉

谢华琅听得眉头一跳, 正待说句什么,腰肢却被顾景阳搂住了。

他扶住她的肩,手上用力,叫她顺势正过身来,待那小姑娘眨巴着眼,有些无措的看向自己,这才满意的点头:“枝枝不理他。”

谢华琅想起他此前醉酒那次, 心里便有点打怵,早先那点小脾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反倒由衷的为自己感到担忧。

“好,不理他。”她顺着毛摸了一下,才小心的将他手拨开,一本正经道:“时辰晚了, 枝枝该回家了。”

“嗯, ”顾景阳应了一声, 便拉着她小手, 往内殿中去, 语气轻柔, 像是在安抚:“洗漱过后, 我们就去睡觉。”

谢华琅脸上笑意微僵,坚决的将小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 哄道:“九郎不闹, 我真的该回家了。”

顾景阳神情中闪过一抹困惑, 眉头也蹙起来了, 定定看她一会儿,道:“枝枝,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还没有成婚,这儿就不算是呀。”谢华琅悄咪咪的往后挪了一点,又吩咐衡嘉:“陛下醉了,还不去取些醒酒汤来。”

衡嘉小心翼翼的瞧一眼顾景阳,一时没敢应声,谢华琅见状急了,催促道:“磨蹭什么呢,快去取啊!”

顾景阳的神情却淡漠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又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衡嘉对谢华琅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谢华琅小心肝儿有点打颤,眼珠一转,正想跟在他身后溜出去,冷不丁腰带就被扯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谢华琅急道:“你放我下来!”

顾景阳似乎是想摸摸她的长发,以示安抚,然而现下两手都空不出来,犹豫之后,便低下头去,亲了亲那小姑娘娇红的唇珠。

谢华琅不开心道:“不是要你亲我,是叫你放我下来!”

顾景阳置若罔闻,抱着她到了寝殿中去,动作舒缓的将人搁到床榻上,还没等她坐起身,便屈膝下去,替她脱去了脚上鞋袜。

谢华琅扯开被子,将那双小脚丫藏进去,警惕道:“九郎,你做什么?快别闹了,我要回家去!”

顾景阳眼见着那双白玉似的小脚从眼前溜走了,目光中似乎闪过一抹遗憾。

他徐徐直起身来,到床榻边去落座,脊背挺直,两手交叠在膝上,当真是端矜雅正,君子风骨:“枝枝,我有话要问你。”

谢华琅见他摆出这等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反倒松一口气,下意识往床榻里边蜷缩了点,道:“你要问什么?”

顾景阳道:“言而无信这种行为,对吗?”

谢华琅断然道:“当然不对。”

顾景阳淡淡颔首,又道:“假若有人言而无信,还死不认账,又该如何?”

谢华琅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妙,就开始胡扯了:“黑与白的界限,哪里是那么清楚的?就像九郎之前问我,言而无信这种行为对不对,其实也要具体分析……”

顾景阳耐心的听她胡扯完了,这才轻轻道:“枝枝,你还记得从前欠我的……”

“我不记得了!”谢华琅没等他说完,便给打断了,胡搅蛮缠道:“有欠条吗?有人证吗?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欠你的?”

顾景阳听得微笑,俊秀面庞中的清冷之气也消弭许多:“枝枝,你这便是不讲道理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不可以吗?”

在自家郎君面前,丢脸与否都是小事,谢华琅才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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