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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而后,便见她随着晏家人退出了殿中。

不知为何,眼见此情景,萧钧忽然产生一丝疑惑。

照目前来看,晏楚对她表现的很是关怀,甚至刚才,眼见她来迟,面上却未有丝毫苛责之意,这并不像是装的。

那么究竟是为何,他对这女子的态度会如此之好呢?

他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不由得开始沉思,直到察觉父皇看了过来,才移开目光。

~~

皇帝政务繁忙,并不在玉津园过夜,于是当夜便又返回了宫中。

一路上,想起今夜的事,宣和帝对皇后道,“晏楚的那个义女倒是比想象中生的好些。”

皇后心间暗暗一顿。

自然,帝王倘若忽然谈起哪位女子,总是会叫人浮想联翩,但皇后心里却清楚,宣和帝这话是因何而出。

还不是因为方才萧瑀提到的,萧钧似乎对这女子有些兴趣。

说来说去,这当爹的还在操心长子的事。

既然已经察觉到某种危险的信号,皇后立时道,“陛下所言不错,想她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能有此姿色,确实难得。”

有意提及出身,相信宣和帝再心急,也会三思的。

果然,便见皇帝没再继续了。

皇后却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后,又道,“今晚的事,依臣妾只见,虽说罪在周二郎,但晏家那位二姑娘也不是没有责任,宴会上这么多姑娘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她出了事儿?大约晏家的家教,还是有些问题吧。”

晏家出了这样的丑事,晏明云已然不在皇后选择的范围之内了,不过思及晏楚的权势,也不能便宜了萧钧,遂干脆一棍子打死,彻底叫宣和帝也对晏家死了心才好。

谁料却听宣和帝道,“旁人家事,休得随意置喙,你身为皇后,更该懂这个道理。”

脸色也比刚才冷了些。

皇后一愣,只好收敛了些面色,乖乖应道,“是。”

~~

夜色已深,窗外月明星稀。

而房中的拔步床上,已经就寝的萧钧却无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眼前便会浮现今夜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那一瞬间的感受,甚至她身上的香味,都齐齐朝他扑了过来。

如此这般,他还怎么睡?

又自我折磨了一会儿,宁王殿下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更衣出门,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

心里疑惑太多,憋的难受,干脆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

夜深清冷,不管府中其他人如何嘈杂,拂清卷着被子,兀自睡得香。

正在美梦之时,耳边却隐约传来轻微响动,她顷刻睁眼,顿了顿,起身撩开了床帐。

果然不出所料,那帐外如银的月光中立着一位青年。

卸去了白日里唯一的蟒袍金冠,他周身被月光倾洒,看起来柔和了许多,见她发现了自己,遂开口道,“你醒了?”

拂清颇为无奈的道,“王爷翻墙入室倒很是娴熟,该不会老干这样的事儿吧?”

萧钧却并不理会这句调笑,直直瞧着她道,“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倒是睡得舒服。”

拂清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夜深人静,不睡觉要做什么?”

语罢见他面色不是很好,思及今夜之事,不由得有些心虚,只好咳了咳,换了种语气,道,“王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要紧事?晚上总不好好睡觉的话,身体会不好的。”

萧钧幽幽望了她一阵,叹道,“今夜本王生平头一次被利用,心绪难平。”

利用……

得了,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拂清吸了口气,面上终于现出些许惭愧之色,咳了一下,同他道,“不好意思啊,我并非有意利用殿下,只是谁叫你那时刚好出现呢?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纠结于此种小事了吧,再说,你我也算熟人了,这点忙总是可以帮的吧。”

语罢还弯起唇角,对他笑了一下,以缓和此时两人之间些许的尴尬。

却不知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落入对方眼中,竟令萧钧的心微微滞了一下。

这仿佛是相识以来,头一次见她笑吧……

今夜月色极好,此时房中虽未点灯,但皎洁月光依然将她的轮廓柔和的勾勒了出来。

她乌发如缎,如瀑布般披下,竟显得人如此柔和,娇俏。

原来卸下武器与伪装的她,竟是这样的一个姑娘。

漂亮,亦或是美?

萧钧觉得都不太合适。

此时他心间只有一个感想——倘若她没有幼年那些凄惨经历,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吧……

眼见他立着不动,又像是在出神,拂清不由得有些奇怪,试着问道,“王爷怎么了?”

他回神,看了着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今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拂清眉间一凝,砸了咂嘴道,“不好意思,今夜设局的不是我,殿下该去问那个始作俑者才是!”

萧钧目光一凝,那始作俑者如今已经沦为了受害者,他又如何去问呢?

——的确,今夜先起歹心的本是晏明璐,是她携带有迷情作用的欢宜散入园,趁机洒在拂清身上,又串通陆子孝周程龙,妄图迫害拂清。

只是须知此药遇酒才会起效,而晏明璐没想到的是,拂清会早有戒备,提前服下了解酒药,还更换了她的解酒药,所以中招的从拂清变成了晏明璐,令这个小丫头再一次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拂清叹道,“今夜如若不是我事先察觉,她在我衣袖上洒了欢宜散,那么受害的便会是我,我才有天大的冤屈,王爷现在不去抓肇事者,反而过来质问我这个苦主,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

耳听她如此伶牙俐齿,萧钧登时笑了一下,叹道,“我若是质问,早在御前就会质问,何需等到现在?”

仅凭他先前在御前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否则玉津园里,他为何会故意指出破绽,责令中郎将去查清真相,还间接着提醒了一下晏楚?

他今夜此来,只是还有些不解而已。

他试着问道,“你不会不知道,事情本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可你选了这一种,令你的义父及整个晏家目前很是尴尬,为什么?”

却见她笑了一下,道,“别的方法?王爷不会以为,晏楚会为我主持公道吧?如若真是如此,那您未免有些太天真了!这世间,公道向来需自己争取,哪有寄希望与别人的道理。”

她神色进一步冷了起来,又道,“还有,别看晏明璐年纪不大,但心思却异常恶毒,她害我之心,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今日的方法,也绝非小打小闹,王爷以为,我还会原谅她?”

她看过来,颇为阴狠的笑了一下,道,“抱歉,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人生中从来没有原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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