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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信笺撕掉了,丢进了垃圾筒。因为我不喜欢这个咬字不清,长得超丑的家伙。我想把她的照片也丢掉,想了想我收了起来,因为她实在是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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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一个读者问我,当年你们那里收听率第一的节目是什么。我告诉她:“是性与健康。”然后,她沉默了。
所有的实话都会让人沉默,尽管我们都爱宣称自己爱听实话。
第十六章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因为我厌烦了现在的生活。每天我不停地为听众解答心理问题,在我的耐心抚慰下,他们得到了安慰。可这么多问题淤积在我心理,结果成了我一个沉重的负担,我的工资并不高,我不想再为这点钱去伤害自己的心灵了。于是,我向电台递交了辞职信,我在告别节目里留下了我论坛的地址,因为我贴了许多文章在那里。晚上我看到自己论坛的点击率居然超过了十万,整个系统都快当掉了。看来,人们总是怀旧。当一个人要离开的时候,总是有些人会怀念他的,不管是庆祝你的离开也好,还是真心的为你难过,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惦记我,我笑了。
我想出去走走,浪迹天涯是件很不错的事,如果你有钱。可我身上的钱不多,还不足以支持我一年的生活。没有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漂泊,但是一旦他们对子女的经济失去了控制,其实他们能影响孩子的也就有限。然而,我的学费还要靠我父母支付,所以我不能违背父母让我好好学习的愿望。许多学生要死要活的喊独立,其实把经济问题解决了,就一切都解决了。你见过嘴里叨着奶头的婴儿闹独立成功了的吗?因此,学生还是只要好好学习一条出路,尽管你可以顺带着培养自己的爱好,除非你真的破釜沉舟了,这样你才可以完全选择自己的路。
人真的很奇怪,许多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总要发生点什么。当初我完全想不到自己会和白林希认识,也不会想到会结识郑茜茜和田珍。
田珍还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她能在武汉努力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我又不能旅行,据说旅行能让人放松,明白生命的真谛,可我没有那个条件。
人生就这样,你得到的往往不是你最想要的,你想要的你却偏偏得不到。我想要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到自己很郁闷。
第十七章
我不喜欢列侬那种精神乌托邦,但我认同与其在寂寞和孤独中腐烂,不如在灿烂的燃烧中释放自己。为了摆脱那种尴尬的无力状态,我决定和阿铁组织一个摇滚乐队。
从此,我们的摇滚生涯就开始了。常人眼中的颓废与疯狂,在我们眼中就是酷的表现。我受不了白林希对我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我觉得自己还是抓不住她。好像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从我指缝中划走似的。我想得到更多女孩子的垂青,这样白林希就会有种危机感,也许她的态度就会对我好点了。
我们弄了些打口碟来听,BEATLES、BOBDylan、枪花等乐队我们都开始如数家珍。我们给自己的乐队起了一个很牛B的名字“轰炸乐队”。很快,本校的一些音乐爱好者都纷纷报名参加,我们挑了两个有钱的,又挑了两个有音乐天赋的。我们凑钱买了电吉他、贝司、架子鼓及一套505效果器。
我们在石牌岭租了一间房子作为排练室,每月的房租是200元。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反感,我们在门窗上钉上了厚厚的棉被。自从搞上了摇滚,我们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每天就是馒头就白开水,炒个花饭就算改善生活了。好在阿铁找到了他们的老板,我们在酒吧里演唱。晚唱5首歌,每人挣40块钱,这多少补贴了一下我们的生活,可惜这又被我们用在了购买乐队设备上。
好在几乎学校的每场文艺演出,都能看到我们的身影,这大大满足了我们的虚荣心。我们开始在武汉的高校中小有名气,甚至开始有地下的“嗨”碟工厂找我们配音。
可时间长了,我的胃开始疼痛。我知道这是饥一餐饱一餐的的关系,我以前是搞运动的,知道身体的重要性。我还时不时的踢场球,可现在跑不了多远就开始喘气了,我知道这是营养跟不上的缘故,我明白再不能亏待自己了。可没有钱,搞摇滚明显没什么前途。然而,阿铁倒是入了迷,他开始逃课演出。班主任找他谈过几次话,可他听不进去。他甚至有了退学的想法,想专心搞他的伟大音乐。好在一想到父母,他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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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希并不欣赏我搞什么摇滚,她自己倒是喜欢表演,可她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在台下向我抛媚眼。我比较注意保护身体,平时啤酒都喝得少。我在外边跑场子时,看到一些玩摇滚的吸毒,他们不抽大麻,直接抽白面,这在我看来太颓废了,我一直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即使外表叛逆,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决定退出这个圈子。
阿铁是个和我同进退的好兄弟,得知我不想再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他也决定退出。我们不想再较劲乐,在把乐器处理掉之前,我们决定再演出一次,以纪念我们为期数月的摇滚生涯。
我突然觉得整天弹的别人那些垃圾音乐是在亵渎自己,我决定自己写一首。很快,我的《寂寞深夜》就写出来了。“寂寞深夜期待你的身影出现,你却让我失望。等待的日子总是太焦急,我的爱情就在风中凋谢。你笑我傻,我也无悔,只要你明白你是我最爱的人。今夜深深我也没有爱情,得到爱情我来和你乐开心”。我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句子,阿铁就抢着去谱曲了。之后,我们排练了两次,觉得可以演出了。
最后的演出很成功,那天我们借用了学校的咖啡厅。小小的地下咖啡厅里挤满了人,当《寂寞深夜》的最后一句唱出来时,听众的手都拍肿了。
人们总认为摇滚就是宣泄,就是反抗,其实摇滚也可以表达爱情,还可以表达的这样温柔。
摇滚及时刹住了车,我这才发觉一晃就到了大二上学期。也许是生活太丰富了,我连大一小学期暑假是怎么过的都没有弄明白。
第十八章
生活的故事未必有结局,我的音乐天赋最终让位给了足球天赋。体格强壮,善于奔跑的我司职后卫,同时我的任意球技术亦很出色。从而我被选入了院队。
足球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并非为了博得女生的开心和掌声,我练得很努力。在场上我很搏命,对擂时由于我强壮有力并掌握了技巧所以很少受伤。在场上我是最能带动观众情绪的一个,除了技术拔尖外,我会拿捏情绪当大家齐声叫好时,我会翻个筋斗助助兴。要是那场球咱们比对手要臭,那我就不再摆酷了,踢球时也不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