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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签仔敲了阿明一顿饭,手机并没有交出来。好在两人一直在一起,小偷的赃物没机会转移,席间阿明偷偷地溜出来把我找到了。打着饱嗝的牙签仔剔着牙,这滑稽的画面和他的外号相映成趣,但我没心思乐。我说:“牙签仔出来。”他见是我,乖乖地出来了。
“把手机还给阿明。”我说。
“什么手机?”这小子还在装糊涂。
“老实点,想进派出所是不是?别以为你是武汉人,就偷拿东西。就算你认识两个混混,也讨不了什么好,我同学武警刚退役,工作还没找着,心里烦得很,正想找人开练。你想不想试试?”
牙签仔害怕了,说:“我还给你们,但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拿的。”
我说:“走!”阿明和我、牙签仔一齐进了出租屋。手机被这小子藏在箱子里,但手机套已不知去向,神州行卡被这小子交给旁边屋里的两位发廊小姐打了近二十元钱。我又让两个兼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把东西交了出来。既然主要东西已到了手,那就不用再在汪事上纠缠了。“走,阿明”。
“千万别说我拿了你的手机啊!”牙签仔在后面念叨……
偷了东西还想名声不臭,哪有这么好的事,可阿明偏偏就答应了。想到闻海滔日后可能会偷偷报复阿明,我也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
阿明一点都不怕,他把生死都有看淡了,也许这是在海上漂泊过的人共有的特点吧!阿明的想法让我感到有点可怕,他说:“牙签仔绝不会认识黑社会,他叫的人谁敢真拼命,我刀都买好了,一出事,我就让这小子身上出几个窟窿,我说到做到。反正现在也很难发财,住在监狱里有便宜饭吃,大不了一块完蛋!”我知道阿明说到就能做到,赶紧劝他:“你糊涂了,你的命多金贵。海上出那么大事你都挺过来了。小偷的一条贱命能和你比吗?将来你前途远大,为小子搭上了,不值!”好说歹说,总算把他给说服了。阿明答应我,以后就是碰上牙签仔挑衅也忍上一忍,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么”,像阿明这种真正在海上漂泊过的人,一定了解的更深刻。
好在以后并没有出什么事,尽管接受了缩头哲学的阿明虚惊了几场。好几次,阿明把傻头傻脑来找牙签仔的几位同学当成了打手。日子总算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
由于忙于上海领奖的事情,加上考试一天天逼近,我的神经空前紧张起来。我在拼命地做题、看书,背要点。开夜车现在成了司空见惯的现象,大家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如果没有这些标记,反而是不正常的现象。大家终日用功,不免有盼望考试快点到来,好摆脱苦役的想法。同时,又害怕考试真的来了。因为大家都没准备好。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时间分分秒秒不停歇的从我们手里溜走。
害怕长大,又盼望长大,这是我们将成年又未成年的想法,这和考试到来前的心情多么类似呀!可不论怎样,考试终于来了。
经过几天精疲力尽的拼搏和答卷,这些日子的用功终于有了效果,大家总算过关了。有些成绩还远远不够理想,因为没能达到他们制定的全优或拿奖学金的标准,但努力对大多数人来说,毕竟没有白费,他们总算过关了。
临放假前的几天,大家的日子过得有些寂寞,尤其是那些留守寝室的同志。可很快就能回家了,大家不免又有些高兴,我也为即将到来的假期制定了许多计划。
这种生活算不算幸福我不知道,但这种生活确实很平静!偏偏风暴就孕育在平静之中,那个牙签仔又出了大乱子,几乎被打得半死,不仅丢了我们系的脸,还连带着大家为他半夜爬起来担忧。
牙签仔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从来没有放弃过偷盗的癖好。好在大家都很忙,没工夫为这点小事耽搁,所以他才能在屡屡得手后,仍安然无恙。但大家都知道了他的为人,因此对他加强了戒备,值钱的东西都藏得好好的。这小子占不到什么便宜就非常郁闷,后来他见别的年级对他防备并不紧密,他在那里也没有在我们系里这样臭名昭著。
于是,他就决定从他们那里下手。他的计划很成功,他与大二的学生交上了朋友。牙签仔开始轻松地出入他们的寝室,凭借其高超的盗窃技巧他获得了一定的利益。加上他惯常的厚颜无耻,使他把自己洗刷的几乎清白,他也以为自己真是清白之身了。但他忘记了与大二学生友善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他的臭鱼名声已悄悄的传到了大二。牙签仔从未想过收敛。相反他开始在大二学生寝室里睡觉,并打量有什么东西可以捞到手值得他偷。由于一直没搞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他很不满意。牙签仔找了肥仔做帮手,决心大捞一票。肥仔越来越胖了,他身上足有一百斤净脂肪,对于捞钱他们脾味相投,两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岂料,大二学生对寝室东西无缘无故丢失早已愤愤不平了。大家开始把视线盯准他们两个,准备一旦揪准就狠揍一顿。他们两个自己还不收敛,以为大家对那么多的巧合都会视若无睹,依旧随时准备顺手牵羊。岂料,这次失了风,查点把小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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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海滔这天下午在别人寝室玩,像往常一样把他努力寻找着机会。待他发觉寝室的人都出去了,而只剩下他一个时,他马上拿走了别人的双卡录音机。
他跑回租住地,把录音机藏好后又招呼肥仔一起行动,想把电脑也搬走。可到了他准备下手的寝室,主人已经回来了,他俩只好作罢。这时人们已经知道是他偷的了,但都装作若无其事,把他俩留下来玩牌、斗地主。牙签仔和肥仔最喜欢玩这种牌戏,人们私底下已经串联好了,只是没作声。
牙签仔对此一无所知,当天晚上他仍旧睡在他们的寝室里。肥仔则像嗅到了什么,跑回租住地去睡了。到了十二点半,这是大家约好的动手时间。牙签仔仍躺在床上,睡得鼾声迭起,丑态百出。突然他被拖了下来,在睡梦中被惊醒的牙签仔睁开粘着眼屎的眼问:“什么事?”回答他的是两巴掌,还有两脚,接着是愤怒的吼声:“把录音机交出来。”牙签仔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装糊涂:“什么录音机。”早就准备就绪的大二男生可不愿意他看他耍赖,他们棍棒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
两个班的男生全出动了,三十多人围着牙签仔打。牙签仔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身体虚脱,加上紧张,很快就晕了过去。牙签仔不是被揍昏了吗?不要紧,泼上一桶水,把他浇醒了再打。我们系的人也知道了,人们很痛恨牙签仔那副著名的死不认帐的无赖面孔,马上跳了起来,爬下去就要打他。为什么他们下手这么凶狠,这是有原因的。牙签仔的胆子一向比失主还大,理直气壮的。远的不说,牙签仔那单薄的身子,阿明那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的小偷有法律保护,失主抓到他们乱用私刑,造成了伤害反而要判刑。当然,法律条文对百姓也是白纸黑字保护的,可铁心作案的小偷根本不把这放在眼里。从而武汉的贼帮和全国各地一样,胆子越来越大,不仅暗偷,而且发展成了明抢,动不动就用刀子捅人。即使抓住了他们,判几年刑也无济于事。人已躺在医院了,而且贼党怎么可能给你经济赔偿呢?法院判了也执行不了啊,好比张君那伙人,当然这个比喻不恰当。偏偏有个大作家梁晓声要大家讲恕道,让大家对势单力薄的小偷扇耳光。那么等贼当围住你时,你保护自己都来不及,还怎么与恶人斗哩!看来我们干脆伸出脖子任小偷们殴打洗劫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