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澡堂还没开始营业,我只好先等了半个小时,待澡堂刚一开始接客,我就进去洗个痛快,谁知洗到一半竟停了电。我只好咬牙切齿的摸黑走回自己的床位,好在我没带香皂,要不就掉的大了。好在很快来了电,我又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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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清爽后,我问澡堂老板,这里的电话能不能打。我说:“我会付钱的。”当老板问清是市话后,就免费的让我打了个。不过这里洗一次收6块,比武汉的快贵一倍,再怎么着他也不亏本。当和编辑接通后,他让我马上过来,我问清了大厦的门牌号和名字特征。
再次去寻时,很快就找到了。原来我刚来时就从这里走过了,由于我过分拘泥于看门人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而没对谐音和音近的招牌进行仔细搜索,以致于白白错过了。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精干的中年编辑在一楼接我。我们乘电梯上九楼他们的办公室时,那忙忙碌碌的人,和用木板隔起来的桌子让我产生了错觉。我觉得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大CALL台,这家出版社临时租赁的办公用地从外面看与CALL台的确有点像。坐到办公室里,我们说了会话,我的肚子就饿得呱呱叫了。编辑大概也听见了我的腹鸣之声,就带我去吃饭了。
上海的饭菜香味太浓了,我有点吃不惯。可周围的人们唧唧喳喳的说着话,男编辑又不停的向我问寒问暖。我并不介意这是顿普通的盒饭,,但他仍不停的向我道歉,并保证活动完后,有顿大宴。事实上,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当然我还是有点害怕这表面的客套后有个圈套,比如要我交会务费什么的。我手头的钱不多,要这样我就惨了。
吃完饭,我们又回到了办公室,他让我待一会儿,有个编辑安排我的住宿问题。在领我参观了他主编的另一种杂志后,我坐了起来。回忆两个编辑室有何不同,同时品味着他所赠送的杂志。
那个负责安排住宿等事的编辑终于来了,他把我引到了长教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我来过,但因为价格太贵,我走开了,现在又进来。那两个招待员又上海话嘀咕着“他来过了”。我的脸一红,生怕编辑看出我的窘态,后来一想: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价格太贵,咱住不起,难道还没权走开吗。住招待所要交押金,这个编辑身上没带钱,让我自己先掏钱先交上。他们把钱叫做“钞票”,听起来怪怪的。我掏出张百元大钞递了进去。
那个编辑安慰我:“钱会给你,结帐时押金退给你。”我笑了笑:“没什么。”待我到房间后,编辑向我介绍了上海的主要景点,并给了幅地图给我,就告辞了。我拨通了一个上海读书的同学的电话,当然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岂料他居然就在寝室,只是他今天还要考试。看来上海交大的放假时间特别晚,既然他不可能陪我,我聊了会就挂了电话。
我突然想起田珍说她要回上海过年的,她还给我留下了在上海家里的电话。我想了想,走出去,决定给田珍挂个长途,看看她在做什么。我决定打她手机,电话通了,我说:“喂!田珍你在干什么?”她说:“你呢?”我说:“无聊呀!”她说:“我在准备做爱。”
我吓了一跳,准备把电话放下。
她笑了,说:“骗你呢!你这个小孩就是开不得玩笑。”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先告诉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
“这段时间太忙了,总之一言难尽。”我支吾支吾的说。
“我在上海,你在哪?怎么像在打公话呀!”田珍说。
我的心顿时跳了起来,问:“真的?别骗我。”
“谁骗你!”
“那你过来吧!我在延安西路1527号,长教招待所。”
“真的,那我马上过来,不过我在浦东,恐怕你要等一会儿。对了,商量好在哪儿接我,别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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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田珍就数这次最高兴,她回来度假,没想到和我碰上了。看来咱们俩还确实有缘。田珍比我更高兴,一见面就来了个拥抱,我陪她到了我的房间。她迫不及待的问:“到哪儿玩呀?”我说:“南京路!”田珍马上点头应允,我知道不管我说到哪儿她都会赞成。
我们俩乘着公汽去逛街了,当然走时我没忘问什么时候关门,以免回得太晚被拒之门外。有一女士相伴,城市的游览顿时变得十分有趣。否则独自遍游美景,虽也可能别有韵味,但始终有些落寞。上海的公汽似乎也与别处的不同,他们的售票处在后门,后门也在车身的当中的位置。其次,车票显得很小,却统一收两块,不过售票员相当客气,她会说请买票,而武汉的售票员言语就相对粗鲁许多。最后,上海的公汽都用中英文报站,不愧是国际化大都市。我俩嘱咐售票员到南京路时叫我们下车,可我听有几位乘客议论外滩时,发觉有点不对劲,慌忙叫司机停车,售票员这才想起忘记叫我们了。
我和田珍慢慢往回走,上海有通宵线,二十个小时开通。而武汉若过了时辰,除非打的就很难从汉口到武昌了。田珍依偎着我的肩膀,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她想和我亲热,还有冷的缘故。来之前,我看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