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2)

突然看见自己的专栏里有个人和我打招呼,说想把我的书给出出来。

我很奇怪,因为看了我的书的人,要么就是极度崇拜。要么就是破口大骂。

当然,以前和现在是夸的人多,中间曾经有段时间有许多人骂我。

因为我说他们写的东西很烂,我评价人写的东西烂不烂有两个标准,一是我能不能写的比他好,二是能不能感动我。

很遗憾,偏偏有许多既不能感动我,我又能写的比他们好的文章。

于是,我就说了实话。

因此,有几个人开始骂我。

接着,那个被我指责的人似乎想号召全世界的人骂我。

可惜,他的呼吁没有效果。

于是,他就换了化名来与我对决。

对于包着头巾前来的他,我自然要给以迎头棒喝。

接着,我变聪明了。我开始夸人,于是我少了许多敌人。然而,生活中似乎也像少了什么。那是我的热忱么?

高中时,我就收到过许多热情的读者来信,大学时我收到的就更多。

现在我还保存着他们寄给我的几抽屉贺卡和信笺,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我就看看,这样可以鼓舞鼓舞我。

昨天,我又翻看了一下他们的信件。

突然,阳台上传来了一阵风铃的声音。

那声音很美。

让我想起了女朋友第一次吻我。

这种爱是我从来没有里领略过的,所以我哭了。

那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哭。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

正如昨夜,翻检书页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读者的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第一章

中国人有三件大事:读书、娶妻、生孩子。我只经历了前一件,所以对入学之初记得特别清楚,中考、高考都像过五关斩六将般惊险刺激,已过了独木桥者不愿听我吹嘘,尚我作为听众,他们大概还是乐意的。没过者,我也不愿勾起他们惨痛的回忆,所以就只好谈谈告别纯真年代时候的事了。入学时,我只有五岁半,但数学已能进行四则运算,拼音倒也得了99分,所以分在了孙老师班上。

他是回族人,大概和土耳其苏丹有血脉的渊源,所以教育我们用的是土耳其他制服巴尔干民族的那套铁腕手段。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个模范班级,当然之所以纪律严明,除了高压的缘故外,还由于他酷爱斯大林传记,所以班干部被他视作克格勃,告密在其中也起了很大作用。到今天,我还对文化大革命中,人们相互检举揪小辫子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小时候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所以干了两个星期副班长后,感到自己实在担当不了贝利亚的重任,只好主动递交了辞呈。孙老师长得黑胖黑胖,单只手可以拎起两个小学生,在我们心目中他比得上隋唐演义中的宇文化及,所以我们都很怕他。这个班上,他的话就像当年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般有效,想必他也在这个班上过够了领袖瘾。但他的权威很快受到了挑战,就像托洛夫斯基不服斯大林一样,隔壁(一)班的同学经在他背后大叫“孙胖子”。

第二章

(一)班是出了名的乱,他们原先的班主任走后,新来的班主会更制不了他们。自由自在的(一)班群雄见我们如小羊羔般服服帖帖,就咬准我们肯定受了委屈,所以决定替我们出气,而在我们面前无所不能的孙老师在他们面前显得毫无办法,就像金国能欺负轻弱的南宋,但在强悍的蒙古铁骑面前也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孙老师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一招,就是不准我们和他们玩,否则就要受罚。可是这次不灵了,尽管他广布耳目,可还是止不住我们与隔壁班交好的愿望。“孙胖子”的称呼(一)班的诸位大王们也越叫越勤了。可始终不见他甩去一巴掌和踢去一脚,大概运用体罚手段仅限于对自己学生“合法”吧!否则,依他的性格绝不会如此忍耐的。

叫归叫,一班的学生凡有点门路的都想转到我们班来。就像广大学生及家长对应试教育恨得咬牙切齿,可让他们读博读硕照样笑眯眯的,当然韩寒不在其中。一班有对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的双胞胎,他们中的哥哥转到了我们班。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是因为弟弟的头由于哥哥的缘故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远看去活像《乌龙山剿匪记》里的土匪头子。为了防止他们再起纠纷,他的家长咬咬牙给校长拎去了不少东西,才办成了这事。后来我们才搞清他那让我们简直笑死的老弟上伤口的由来。哥哥推着张俗称“老坦克”的加重自行车,老弟坐在车后,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推这车本来就有些滑稽。过分顽皮的兄弟俩又动手打了起来,老弟本是闹着玩儿,岂料哥哥绝非善茬,干脆一松手,整个车子连同弟弟磕在了石头上。大人赶来时,只来将血流满头的弟弟送往医院了。两兄弟平时就有点针尖对麦芒,这下更势不两立了。他们当包工头的老爸只好花钱把哥哥送到了我们班。

第三章

哥哥叫高刚刚,我们本想看看他对抗老师的壮举。岂料他刚来就检举揭发了我们班几个与一班学生交往的同学。这时我们才回想起他刚转来那天,孙老师把高刚刚介绍完后,我们没来得及鼓掌,天就突然黑了。瞬时间,乌云密布,教室外面的世界像罩上了黑幕,真邪乎。片刻后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窗户玻璃像要被敲破似的,大白天教室里不得不拉亮了电灯。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和白虹贯日之说相类似,预告着将要有什么事发生,只是未料到班上会多了颗钉子。

这件烦心事还没过去,我的邻居兼好友郭勇就病倒了。春天本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经过一个冬天休整的病菌们也苏醒了,不过刚开始他并没注意以为自己是没睡好太困了。同样被疾病亲吻的朱涛则立刻受到了重视,他是个留级生。我们那时坐班的绝非现在有关系有路子的人,现在人们认为在重读的一年中,你可以从一个成绩平平的学生变为优等生,从而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而那时则是低智商的表现,也说明了家长和孩子同样无能,所以及不了格的孩子的家长们请客送礼也要让孩子升级。那时有首童谣这样唱:“留级生,开倒车,一开开到茅厕坑。”这就标明了他们的地位,朱勇在自己父母眼中却无疑是心肝宝贝。可他俩是卖菜的,没什么文化,认为自己儿子中了邪。朱涛的外婆更是虔诚,专门从五十里外赶来,还带来位跳大神的巫波。

巫婆晃着铃铛,拿着宝剑,口里念念有词,摆弄着各种法器,为朱涛驱邪。她点着了张黄裱纸,把纸灰冲入杯中,让朱涛喝了,然后就宣布鬼被赶走了。朱涛煞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反正不用上学,他也甘心情愿的任巫婆摆弄,还笑呵呵的。到学校后他绘声绘色的向我们讲述着这驱邪的情形,我们都笑了。朱涛得的只是场感冒而已,所以没送医院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高刚刚视其为一次立功机会,向孙老师打了报告。于是朱源一顿痛骂是免不了的了。

第四章

“什么鬼,我看你像个鬼,本来就苕头苕脑的,再把符水喝下肚,就更满口鬼话了”。听到孙老师把朱涛骂得狗血淋头,我们都开心的笑了,在反对封建迷信这方面,我们和所有纯洁的小孩一样都是非常坚决的。只有前面的郭勇没有笑,看得出来他实在是太困,尽管他努力撑起身体,可过不了一会儿又垂下头去。郭勇倦得要命,又不敢痛痛快快入睡。因为上堂体育课他和我们一块儿出操了,所以我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他见大家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只好强迫自己把眼睛努力地睁着。

直到看见因为晚上看电视太累,而趴在桌上大大方方酣睡的蔡丽,才躺了下来。蔡丽常在脸上搽上半瓶雪花膏,以致我们怀疑她家是卖化妆品的。因为孙老师觉得她的成绩实在太糟糕,反正要把她打发掉,对这个留级后备生也就放任不管了。郭勇却没有这种特权,孙老师见他不笑,已经不太乐意了,现在发觉他居然敢趴在桌上睡觉更是怒气冲天。他本来要大发雷霆,但过来一摸郭勇的头,妈呀!烫得吓人。只好把怒火压下去,改问:“谁愿意送郭勇回家?”这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我头上。

一出校门,郭勇就往校门外弧形排水沟里躺,好在已睛了许多天,里面完全干透了。我想阻止他,可拉都拉不住。他的身子像铅样沉,眼皮像贴了强力粘胶似的,早已烧糊涂了。我只好慢慢劝他:“起来,别睡沟里,这儿脏得很。”他说:“管不着了,我先睡会儿。”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缓了缓吧!他伸出了手,我把他拉了起来,扶着他慢慢挪步,问他:“你感觉怎么样呀!”他说:“想睡觉。”我说:“再走几步,咱们回家后放心睡。”路上,他身子不停的往下坠,嚷着要睡觉,我就想法和他说话劝他向前挪步,或者拖着他不让他倒在路上。那时全中国的电话还比不上香港装机数,也没有出租车,公汽在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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