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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贱(节选)第4部分(2 / 2)

爆炒腰花就放在我的面前,老骚一直不客气地跟我叫板,我也不理他,只管夹我的菜吃我的饭,偶尔抿一口放在桌前的啤酒。想起明天唐莉的到来,到有点儿感谢老骚替我叫了这盘腰子。席间谈起以前寝室那些兄弟的现在,竟然都不怎么清楚,也许渣滓知道些,他整天无所事事的,也和陈超一直来往得很勤,但碍于我的存在,不好说起陈超和肖妮。既然都不知道如何继续谈下去,剩下的就是想着法子向人敬酒了。还是老法子,互讲黄段子,精彩者为胜,裁判在座的都是。熊猫再怎么女中豪杰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我们这堆流氓中间听,推说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就先回去了,临走还叮嘱颜大炮少喝点儿,说明天还得坐车回家呢!

按理说这是我的强项,但因为明天我还有任务在身,也不好怎么喝酒。在众人一干重色轻友的谴责声中,我赔笑着端起杯啤酒一干而尽,于是在战局开始前就提前投降,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们互拼黄段子,偶尔还能指出其间一些不尽之处,充当下裁判的身份。形势很明显,颜大炮跟我相处日久,深得我的真传,一直占着上风;渣滓因为有底子在(这厮大学时常跟我交流网上黄段子的流传版本,也算是个人物),也落得个一般状态;而老骚则一个劲地被猛灌酒,好在这厮前阵子老请教育局领导吃饭,酒量也精进不少,暂时还没趴下的顾虑。没一会儿,一箱啤酒已经见底。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没尽兴,我在旁却是叫苦不迭。唐莉只说明天过来,可没确定具体时间,我等下还得给她打电话的。可丫三个并不理会我的埋怨,颜大炮还说等下,然后下去上个厕所,再上来的手上拎了瓶二锅头一脸的笑意走近我们。

“嘘,颜大炮进来了。”老骚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吹口气,尖着嗓子说道,整桌人都笑翻了。这则典故来源于熊猫。大三那会儿,我为了提高寝室众兄弟的毛文化素养,特意去火车站淘了本专门的黄色小段子,在寝室作为教材学习。话说有一天,这个熊猫来到我们寝室,说是没意思,问我们这儿有没有书看。我说有,有笑话书,然后就把那书给了她。要说这熊猫也够单纯,不记得是谁叫她给大家念个笑话,她拿到书随便翻了一页就开始念。说兄弟俩在妈妈肚子里吵架,老大忽然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一声说,别吵,爸爸进来了。当时我们一寝室人险些没笑背气去,而这个熊猫还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们,不明白我们到底笑些什么。自此我们就老拿“嘘,爸爸进来了”来开熊猫的玩笑,老骚更是活学活用地编了个段子糗颜大炮。说是兄弟俩在熊猫肚子里吵架,老大忽然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一声说,别吵,颜大炮进来了。

“去你妈的,这个你还记得!”颜大炮进来敲了一下老骚的后脑勺,然后把二锅头扔桌子上,“我们今天也不兴那么多规矩了,随意,把这点酒喝完就完。”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可,很快各人面前的酒杯就倒上了二锅头,我也奈不住众人的软磨硬泡,最主要是老骚那厮一个劲地嚷嚷我重色轻友一点儿也不地道,在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点儿点酒,全当陪他们尽兴了。

“问你们个问题,你们说这中国究竟是谁最先提倡晚婚的?”颜大炮明显高了,讲话都带着股醉意。

“马,马什么来着?”渣滓也是,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马寅初?不是,马寅初只说要控制人口增长,也就是计划生育,跟晚婚没什么事。再猜,是个古人,还挺有名的,诗人。”答案我当然知道,颜大炮都记不得这段子是我早几天说给他听的。

“不是马寅初?还是个古人,诗人,那是谁?李白?好像没什么关系啊?”渣滓自顾自地念叨着,陷入沉思之中。

“猜不着吧?告诉你们,是杜甫。为什么啊?杜甫不是有首诗是这么写的嘛!什么‘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意思很明显嘛!‘迟日江山丽’,不就是说晚点儿干那事对国家社稷都有好处?”最后还是颜大炮憋不住,提前说出这本就不是答案的所谓标准答案。

“要我说嘛,这写诗的都是帮色情狂。”说这话的时候我望着老骚,这厮当年跟我一起弄文学社的时候主攻诗歌,师从北岛、顾城以及早些年臭遍街的汪国真,老写些“你是月亮上的嫦娥,我要做那偷吃月亮的天狗”之类的句子,俨然以诗人自居。

“怎么说呢?” 老骚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反而催促我快点儿讲下去。

“就说刚刚那杜甫吧,不知你们注意没有,古典禁书中老出现这么句话,‘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意思很明显吧?我昨天才发现这诗也是杜甫写的,怎么?够露骨,够色情吧?”这几天也不知谁落了本《唐诗三百首》在我店子里,闲来无事翻翻,竟也有不少新发现。

“就是,就是。还有那个谁,‘日出江花红似火’,比这个杜甫更露骨,也就现在那唱歌的李双江能跟他比下,‘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炮把营归……’”渣滓接过我们的话,唱起那首以前我们寝室集体改编的《打靶归来》。

要不是熊猫打电话过来催颜大炮回去,整个中国诗歌史上的头面人物都会被我们这帮曾经中文系的渣滓们给糟践个透。看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颜大炮也确实明天要早起赶火车,就让他先行一步走了。饭桌上就剩渣滓、老骚和我三个人,老骚明显还没喝够,起身还想要酒,但被我和渣滓死命摁住。因为之前颜大炮走时已把酒账结过,有渣滓这个买单专业户的存在,接下来讨论的问题就是该上哪儿娱乐一番了。

说到娱乐,我们这帮刚出校门的穷学生,也确实没什么高档的娱乐场所可供选择,在发了一通诸如怎么又是唱歌没点新意之类的牢骚过后,一众人等已坐在“世纪风”的小包厢里。相对其他大型城市里的KTV来说,世纪风也许是最保守的了,这里没有公开的陪唱小姐,收费也算比较低廉,正因为此,上大学时我们就老凑钱在这儿乐一阵子,渣滓请我们玩,而且买起单来也是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犹豫。

也许渣滓下半夜还有活动,很意外地没点酒,就上了些开心果类的小点心。我先唱了首张楚的《姐姐》,然后又扯着嗓子喊了首何勇的《姑娘漂亮》。“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唱这句时,渣滓打趣我说潜意识里我对明天唐莉的到来更大的兴趣是在床上的活动,丫还以为大学时跟我讨论佛罗伊德呢?这厮大学时忽然对佛罗伊德来了兴趣,整天拿着本《梦的解析》给人周公样的解梦。还别说,有些女生对他这套还蛮感兴趣,也因为如此渣滓才得以经常出入女寝室,并成功成为我们班男生第一个摘掉光棍帽子的人。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

我属于天生五音不全的典型,一般一首歌的第二个字就开始跑调,但我有个优势就是嗓门大,所以得分一直颇高,也就老爱在KTV里现,让一众人等的耳朵受尽折磨。不过这次他们的耳朵可叫享福了,因为唱完这两首后,我就一个人坐沙发上休息,嚼点开心果,喝点菊花茶,看渣滓和老骚丑态百出的情歌对唱。

如果今晚的故事只进行到KTV里唱歌该多好,那至少能证明我们虽然无聊,但还不至于无耻,可是这所我已经生活了三年多的城市,已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事实上,这所所谓的湖南第二大城市,后工业文明带来的市侩主义,已经彻头彻尾地改造了我们。

从KTV里出来,渣滓说还有活动安排,并一脸坏笑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知道丫说的活动准是去找小姐,从这丫跟他初恋女友也就是那位深陷渣滓解梦圈套中的小学妹分手后,找小姐成了他发泄的唯一渠道。而老骚对这一活动也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最主要原因是自张静之后老骚对女人只剩纯洁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性欲了,再加上又有渣滓这么个买单专业户陪着,想不去都难。眼下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拉我下水,为自己的堕落编上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我问老骚现在几点了,从我发现自己手机没电就一直放家里充电,回答说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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