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牢里什么也不知道,“完了完了!查不出真凶多半是拿我顶罪了事,这样的事还少吗?我还感谢他们关心我们这些外地的打工仔哩!又是点头又是傻笑,就差没哈腰了,我猪呀!唉——,只求老天保佑我啦!快点让那些做案子的来自首吧?——他们能自己来吗?我不愿意做猪他们也不愿意做猪呀!——我完了,一辈子完了!到死还帮人家顶了罪,早知道我天天和小芬小虹一起睡啦!那些警察这点都不理解:我一个饿汉子有那漂亮的女主持不吃了她吗?她可是死的时候人家都没碰她那里。”
由于案子关系重大,他享受了‘高干’待遇:一个人在一间小房‘住’着。这也让他逃过了另一劫:要不是这样‘好’的待遇,可能会有更多的牢友对他进行深入肉体的‘深切关心’。当然,也没让他去打石场劳动锻炼,成天蹲在号子里害得他的身体素质下降很快。
一进去就是十多天,手上脚上都戴着厚重的‘饰品’,让他成天动不了几下,除了有‘饰品’的地方被磨破了外,屁股也长了疮,腰都快烂了。照不了太阳人也白了,幸好进来就有人帮他去掉了所有的头发,几天洗一次冷水澡。在乍暖还冷的三月初,就算他以前为了‘熄火’常洗着冷水澡,现在也照样发烧感冒,白吃白喝不出钱不说,还享受起劳教医疗待遇。中间两条青龙因手不能抬常是出来又躲了回去,这是他从小最觉得丢脸的事,现在顾不上啦!
终于,到了第十七天的上午快十点时,有人来关照他了。警察进来后就除去他享受了半个月的‘高级’、‘厚重’的‘饰品’后,对着他宣读了一篇拟好的稿子给上了一课,大意是由于找到了真正的罪犯,所以根据XXX章XXX条XXX款,让他不再享受吃白饭的待遇自己找饭吃去吧!(有人要问:陈星傻B呀,怎么不知道找公安局要国家赔偿?过了七八年陈星也懂了这事,那时有吗?能说你没事了不赶快勾头谢了再谢?还怕别人管自己要饭钱住宿钱医疗费洗澡水费听说枪毙的不是要出钱买子弹的吗?洗洗睡了你吧!)
出了看守所大门,陈星发现竟有三个人来迎接自己的光荣出狱,他们是古新春、赵成运和常晖。那个激动那个泪下,唉,不说也罢!电影电视上大伙都欣赏过的,自己想想吧!从此在三角洲流浪期间,无论他走到哪都和这几人保持着联系,知遇之恩呀!
他们从办公室主任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后,是利用下基层的机会偷偷来的,带他回了出租屋洗了换了吃了喝了就让他安睡了,睡前说公司还留着他的工作,让他终于可以踏实地睡了一个舒服觉:他已经准备再住‘好又来’了!
他还听说在他坐牢‘工休’期间,马总批下那方案并开始执行了,果然在宣布时遇到了很大的抵抗,现在还在磨合哩!也就是这方案让马总留了他一条路。福兮祸兮?
经此一劫,陈星从此在三角洲做人做事小心多了!也明白要靠更多的朋友才打得了天下,对他后来无论是帮老板还是自己做大做好了思想上的准备工作。
后话不提,现在刚让公司保了饭碗,哪敢为小小的一个方案再提出涨薪提拔的事?为了找到更多的钱圆自己对家里说的谎话,他只好成天琢磨着找新的路子、想新的法子再说了。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十、合欢树
不时的打打雷下下阵雨后,不知不觉快到五月份了。
一周五天下午五点半就下班,在大公司上班真舒服!但是对于陈星来说这些时间除了寂寞还是寂寞,张敏芬和方雨虹十天半月能来一次不错了。他常常吃了饭后就上楼顶健身房,和一帮哥们玩遍了那些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出了臭汗晚上睡得好些!
健身房在八楼之上的‘九楼’,这是楼顶上用预制的铝板搭的一排平房,原木拼的地板平滑结实。
“咦,今天只有自己先到,还没人哩。”进了房里他发现墙角放了一个盒子,走近了看是一个提琴盒,忍不住久违的爱好和习惯就打开来欣赏。“哇,星海牌,国产名牌,一看琴色就是一把好琴呀!在八十年代时的价格可能就要四五百元一把哩!”再看还是没人来,心想玩玩吧?看自己的手是不是硬了。想着便伊伊呀呀走了空弦又加了点松香,抖抖弓子,再拉拉开塞的练习曲:行,找到一点感觉了!
于是,一曲激昂欢快的《新疆之春》在空荡的健身房里回响起来。拉完了还不过瘾,琴声勾起了多愁善感的毛病,最为喜爱的曲子《梁山伯与祝英台》便不由自主地从弓弦上流了出来,溢漫在这小小的楼顶小房里,楼下的人声车鸣和世上的一切杂音都消失了,陈星的眼里只有一双美丽的蝴蝶在微风里、在鲜花丛上、在广阔的原野中蹁蹁飞舞着婉转悲情的旋律中,自己化作了梁山伯,旁边飞的是自己心爱的太太,一会她又幻化为张敏芬、方雨虹、苏倩倩一个个半年多来留下深刻印象的美貌佳人。心在飞翔,心在共鸣,激情溶入了琴弓,奏出了从来没有达到的技艺和韵味,想起冲动离职后的一幕幕经历,几滴泪水不经意地挂在了眼角上
琴声慢慢地在呜幽声中结束了。“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拍手声充满了整个健身房。陈星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圈靓女俊男为他的演奏鼓掌,好几位妹妹眼含热泪,也入曲中。
陈星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睛,对大家微微示意后准备把琴放下离开。
“你好!你不就是管理部的陈先生吗?你拉得真好,真有感情,太吸引人了!”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身材窈窕的女士带头说话了,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哦,我来锻炼。看没人就随便玩了玩,献丑啦!你们是?”
还是那位眉清目秀的女士说到:“我们在这排练‘五一’演出的节目。我是房地产公司售楼部的周佳,这个舞蹈是我负责,她们是各分公司抽出来的。”看她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八那样,但是腰细极了,胸部长得较为丰满但并不是太突出那种,脸象个古代美人一样唇红齿白、皮肤如刚开的牡丹娇艳欲滴,陈星不由心里赞到:“怪不得让她来负责这个节目,长得就够灵气够高洁不俗呀!”边想着就把琴放好:“这是谁的琴呢?真不错。”
“这是公司买的,没人会玩就放到办公室,这两天在这排练时没事我就玩玩。嘿,你拉得真好!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一手,早不露露让哥们欣赏欣赏。”一位帅哥开了腔。陈星一看是办公室的:“哦,崔宁。你也是来跳舞的吗?到是没看到公司有比你更高更帅气的小伙。”边说边点着头。
崔宁是东北人,陈星常坐他开的车就熟了,一起说说东北话还就是有亲切感。他长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虎背熊腰但不雍肿,听他说过部队上是当的侦察兵,喜欢吹萨克斯。让人拉来跳舞到真有些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