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看看再说。有条件还是自己做最好,不然永远都是这样,靠那点薪水是不可能发财的。”她是分公司经理,也听到很多对陈星的议论。
“我觉得今年有机会能在股市上弄一大笔,没急着回去也是在观察时机。”他眼光闪闪地说到。
“是吗?有把握弄多少呢?”她很信任他,听到有机会来了,也很兴奋。
“我是想跟低,索罗斯,知道吗?”看周佳点点头,知道爱学习的她也知道些世界金融形势,接着说:“他们正在香港买低,要把香港股市指数压下去,在期货上大捞哩!我想跟他们,但买点要比他们高一半,这样在他们撒出来前先摔票,那时股票价格是最低的,同时买入股票升,搞好了翻两三倍有可能。”
“啊,风险太大了!要是亏了会跳楼的。”她想像着那悲惨的后果吓得浑身发抖。
他用力的拥拥她,说:“赌一把,我觉得形势一定是我判断的没错。再说,有承运集团陪着我嘛!”
“啊,你让公司也这样做?”
“是,我昨天找小娜她们吃饭就是为了这个事,已经谈好了。等我回家休息好,再来大干一场吧!”
“你有多少钱?能弄多少呢?”
“我手里已经有十几万了。”
“就算能翻倍,那也没多少呀!”
“我还有一笔钱,回家前就取出来。”
“什么钱?不会是贪污的吧?”
“我才不做那样的事,不然从国企出来做什么?”
“那是”
“那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钱,哈哈哈,以后你就什么知道了!”
“不要是来路不明的,也不要是害人得的钱就行。”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一定是来路正当,是完全属于我的钱!好,刚才是不是胃痛了,要吃药吗?”他为自己忘记关心她的身体而惭愧,便转移了方向。
“不是胃痛,是梦里”她有些羞涩,头低下了些。
“哦,那样呀!快天亮了,再睡睡吧?”
“哦,不,我回宿舍去再睡一下。”她说着就弹了起来,搂着膀子轻踮着脚步,开门自己回去了。
“好好休息,中午来星哥这里一起做吃的。好吗?”一夜倾心想谈,陈星心里释了很多疑惑,也定了新的决心和目标,心情很好。
“嗯,你等我。”临出门,她回头应到,眼里亮了很多。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的微亮!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四十四、高原的风中美目盼兮
四十四、高原的风中美目盼兮
云贵高原,群山莽莽,逶延磅溥,山路曲折,弯延如蛇道。电气机头的火车穿行在崇山峻岭间,一会车下流水澹澹,一会车前石壁挡路。四月芳菲尽,春雨梅花飞,山岭尖戴着雾云帽子,淅淅沥沥的梅雨飘渺若无,伸手窗外,一会手心里就有一层湿润的水渍,一切恍若在迷幻的世界里。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这是古人对这莽荒之地的形容。
陈星顺着前行的方向坐在车厢靠窗的位置上,暂时远离了尔虞我诈、欲望纷争的都市钢筋水泥丛林,听着周围的人闲聊着高原的变化和家常小事,对那些熟悉不过了的语音竟有了些许的陌生感。他虽然随着父母在这块土地上生长,但是在单位上一直没有完全学会本地的方言,偶尔模仿一下还要受到父母的呵斥:“这么难听的话也要学,以后总要离开这里,全国人听了你说话都会好笑。”
他的父母是G省北部一个小城的人,祖祖辈辈已经在那里繁衍了好几百年,所以他们心底永远怀念着有一天能举家返回故里。这就是三线企业绝大多数职工的心态,他们在单位只说着单位的话,那是一种普通话不像,地方话不像的语音,夹杂着东南西北的语言特点,毕竟,这里除了西藏新疆等几个西部省份的人没有外,全国哪的人都有。所以,他平时也不太和本地人交流,无论语音模仿得再像,他们也会说他是外地人。
外地人,这是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一个记号。从小,别人笑说他们家是“老广”,说话吃东西总带着那边的口味习惯。上大学时,他是南方人。工作时,他还是外地人。当然,那时也是一个三线企业,又是普通话为主,让他本能的就习惯了一会用普通话一会用本地话,再一会用单位上的特有语音表达自己的思想。呵呵,真好玩!
“你们晓得不,我家隔壁的张家姑娘在开发区那边搞发喽!”
“哟,她做哪样生意发的呢?”和陈星对坐的那个胖女人上车才一个多钟头,一听有发财的事便激动起来,她向与陈星并排坐着的这位好象是采购员的中年男人问到。
这个比胖女人早上车十几分钟的中年人说:“晓得她是做哪样,听她爸说是在外资厂里面做什么线长,当官的哩!”
“县长?是不是和我们县上那个县长一样的官?发了好多?”胖女人很急,别人都还穿着厚厚的毛衣,她只穿了毛背心还是出了一头的汗。她伸手横抹一下额头,顺便带着把眼眉上挂着的汗珠也刮走,再接下来是陈星没有想到的一个动作,她还顺便摸到了自己的鼻子上,肥肥的手掌一合:“呿”长长的一声,一包什么东西跑到她的手心里,再用手背横着一拉,嘴角上的汗汁和刚才不小心流了半截的口水也收拾干净了。
她的手往哪处理?陈星虽然很恶心,但按奈不住的好奇使他斜眼悄悄观察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是毛线的线那个线长,外资厂哩!人家那个线长比县上那个县长工资高得多喽!哎哟,至少拿回家几十万。几十万块钱哩!啧啧啧有本事,老子成天东奔西跑的一个月也才两千不到,真她妈的生得好,养了这么个有本事的女娃仔。唉,三层洋楼都修起来,搞得满街的人眼红得不行喽!”那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叭叽抽了一口遵义牌香烟。
“哦,真的会整,”胖女人眼鼓鼓的发着光感叹到,手朝肥大的屁股后面一抹,“搞出个那么能干的女仔,让人羡慕死了!”两手合着,习惯的插到双腿间享受温暖去了。
开始陈星只注意她的手的去向,听她说的“真能整”以为是说那女孩子能整钱,听完了才知道是表扬女孩子的父母,心里不免有些哑然失笑,压抑着不表露在脸上,只得让肩膀耸了耸,又装作看起窗外的风景来。
薄薄的雨雾,淡淡的雨丝,透过这天仙撒播的无影天幕,一丛丛的野茅草和一蓬蓬的桃李树上那一串串白白、黄黄、淡紫、淡蓝色初绽的花瓣,忽闪着从眼前划过。车窗离山壁太近了,有时只有一米多而已,火车完全是在野草和山石间贴身穿行着。
两年了,内地的一切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从火车经过的城镇可以看到,那些市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街头慢慢的踱过,过着悠闲的生活,山间沟壑里,可见劳作的老农穿着老旧的衣衫,裤腿挽得高高的踩在冰得刺骨的水里,冒着春寒在阴雨中赶着老牛走进长满了肥田草的水田里,为了一年的好收成早早开始了犁田压肥小溪依然清澈见底,弯弯的小河照样缓缓流淌,世外的变化似乎永远不会传递影响到这里他们。
自己怎么会有了陌生的感觉了呢?陈星有些不解,他瞄眼看到那位与自己一起在G市上车的年轻女孩似乎也有同感,皱着好看秀气的小鼻子,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山野初春的花草杂树,不断知道对这一切是感觉新鲜还是怀旧?她身上穿着一身牛仔服,头发长长的用皮筋简单的捆在脑后,一大束就披在了背上四处张扬地散着,她起身时陈星注意到牛仔服里的身材十分饱满,腿很长,走路十分有力健壮,稳定沉着中显出一股与长相不太相称的成熟气息,眼睛里好象深深的,常常闭目休息,偶尔开合时他也不敢直望她的眼睛,所以一天了也猜不出她的年纪是刚二十出头还是二十五六岁。
中年男人看着旁边这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小伙子和胖女人身旁的那位长相秀丽的年轻女孩一脸不屑的表情,只有胖女人给脸凑了话,而靠外坐的那两个明显是农村青年人,只会傻瞪着眼睛半淌着口水连抹都不抹的听他讲新奇的故事。觉得自己的故事没能吸引住高级一点的人,有些气恼,假装着没有在意,猛吸了一阵后继续加大了力度渲染这个故事。
他深深的吸口烟,然后昂头熟练地吐出一串烟环,再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