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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  素不相识?席昱若心底默念着陌晟尧的这四个字,冷笑不已,如若她与那蔷薇真的是素不相识,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要把她带回关雎宫来。

要知道,那日的巧合可是她刻意安排的,刚刚回大宣的时候她便派人去查了蔷薇的下落,后来怕打草惊蛇做的太急引起陌晟尧怀疑才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前两日才特意安排了个偶遇顺势将人给带了回来。

“前两日路过明粹宫时,看那小婢女一身素衣可怜得紧,索性就将她带了回来,寻儿安排了她留在关雎宫里做了一名三等杂使宫婢。”席昱若淡淡解释道,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皇后当真是心善。”陌晟尧闻言后,也是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倒像是真的信了席昱若的说辞。

“哪及得陛下的心细如尘,连明粹宫里一名不起眼的婢子都叫得上名字。”席昱若琼首低垂,望着怀里的粉宝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起来,她可不是明粹宫里的人,她以前是瑶卿宫里的一等侍女。”说到这,陌晟尧意味深长地看了席昱若一眼。

果然,提到瑶卿宫时,席昱若的脸色再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她帮粉宝儿顺着毛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才故作无事的抬眼望向了陌晟尧,“哦?这个臣妾倒还真是不知道。”

“几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陌晟尧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道。

“嗯,”席昱若虚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不太想和陌晟尧像现在这样谈论五年前的往事,“对了,臣妾今日去给太后做了针灸,其实老人家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若是好好疗养的话,三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痊愈。”

“嗯,这个寡人猜到了。”陌晟尧颔首,这个事本是在几天前就该给她提了的,却是被张宝禄给打断了,若不是今个儿她主动提起,他倒是还真可能给忘了。

“猜到了?”席昱若问道,像是真有几分疑惑。

“嗯,寡人虽不清楚她的病情,却是很清楚她的目的,太后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以养病为由能够长久的留在景都罢了。”

“那陛下可有什么打算?是不打算把太后留在景都了?”席昱若追问道,她问得很直接,没有一丝的避讳。

她想,那日陌晟尧既然能让她去给太后问了脉,说明在这件事上就没有瞒着她的必要了。

“嗯,老人家上了年纪不适合留在景都。”陌晟尧道,他的面上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正经。

席昱若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心道这还真是陌晟尧的做事风格,不想把太后继续留在景都兴风作浪也就罢了,还强硬地找了个这么没有诚意的理由。

“嗯,这倒也是。”虽是在心底腹诽不已,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席昱若附和着陌晟尧的说辞微微笑道。

“不管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你只需要尽到帮她治病的本责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操心,交给寡人就好。”陌晟尧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又怎会不清楚她的那些小心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声音缓慢而又有磁性。

“好。”席昱若难得做到如此听话的应下了。

两人久久无话,整个殿内悄无声息的静。

“皇后?”任着殿内安静了一会儿,陌晟尧突然又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嗯?”席昱若忽得抬眸看向陌晟尧,眼弯成月,好似纤尘不染。

“你……”陌晟尧顿了顿,面上有几分为难,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是始终没有说出口,“罢了,以后再说吧。”

“陛下想说什么?”难得看到陌晟尧这副模样,席昱若终是忍不住微微凑上前去多嘴问道。

怀里的粉宝儿像是不满她的大幅度动作,朝着她喵呜一声挣扎着想要离开。

“没什么。”陌晟尧摇了摇头,却是再也不肯说出口。

“哦?”席昱若十分狐疑地望了陌晟尧一会儿,却终究没有得来想要的结果,只得放弃。

她很清楚陌晟尧的脾性,他既然决定不说,那便是真的不说了,任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席昱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粉宝儿,莫名地失了抱它的兴致,索性就松了手,任它迈着小短腿一晃一晃地跑向外面玩去了。

陌晟尧刚刚看着席昱若,确实是有一瞬间想要和她摊牌的冲动,想要和她把话说开,想要问问她这五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想要问问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改变了眼睛的颜色,想要问问她……除了瑷熙外是不是还给他生了另一个孩子……

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不是不能,是不敢,他怕自己这么一冲动,就会再次把她吓得再次逃离他身边。

在众人眼底刀枪不入强悍如斯的陌晟尧,却是不能承受席昱若再次离开的痛。

那样的痛,对于陌晟尧来说,一生一次,足矣。

两人又这么坐了一会儿,便到了午膳时分。

不一会儿,敛秋也带着蹦蹦跳跳的小瑷熙回来了,陌晟尧陪着母女俩用了午膳,才回了前朝处理事务。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我要熬夜写论文去了,大家早点睡~

☆、相认

相认1

转眼间日子已经进入了暮春时节; 大宣气候偏凉; 因此一年一度的朝廷传统——春猎; 便被放在了暮春。

而此次正逢帝后大婚初次外出,更是兴师动众,礼部自月初便开始准备; 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猎。

这日,席昱若随着浩浩荡荡的春猎队伍来到了皇家专属的猎场——翠屏山。

作为先锋的侍卫们早就到了,训练有素地依照惯例在山脚连绵地搭起一大片营帐。

作为先位于中央的便是顶部饰有金龙十二的皇帐; 足有五六丈高,虽是临时搭成,但是外到内都是极为华贵精致。皇后的营帐紧贴着皇帐,规制要小些; 但也是面面俱到。

随行的侍卫们如铜墙铁壁般绕护在这两顶大帐周边; 戒备森严到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其他宗室、勋贵、重臣和世家的帐子则是以皇帐为中心散布在四周,如众星捧月一般。

春猎第一天都是车马劳顿,遂在祭祀大典过后,各方人马都回营地整顿为第二日的打猎养精蓄锐做准备去了。

而席昱若嫌帐内太过沉闷乏味,便带着寻儿绕着离营地不远的地界转了一转。

暮春的太阳已经十分暖; 一片晴光增加了席昱若心中的与身上的热力。

绿油油的草伸出细微的叶片,雪球花和红醋栗的枝芽,和粘性的桦树的嫩枝因为液汁而胀满了; 一只探险的蜜蜂正绕着布满在柳树枝头的金色的花朵嗡嗡着。

看不见的云雀在天鹅绒般的绿油油的田野和盖满了冰的、刈割后的田地上颇巍巍地歌唱着,田凫在那积满了塘水的洼地和沼泽上面哀鸣,鹤和鸿雁高高地飞过天空; 发出春的叫喊。

在春季漫长的白天,随行的达官贵人都在忙着张罗明日的春猎,没有闲心出来游走,而那些宫廷命妇闺阁小姐们碍于礼制更是不便出来,因此除了这里或那里有些挖荸荠的和掏野菜的,地里没人,席昱若倒也逛得颇为悠闲。

寻儿陪着席昱若逛了一会儿,怕她累着,便脱了外衣垫在了一块大石上扶着她坐下。

席昱若刚坐下没多久,便瞧见了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出了一人。

只见那人约摸有四十岁的年纪,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面容虽不可避免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过去的英俊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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