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了,刚入公司那会儿。”他走到她身前,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递给她,“给你。”
“给我?”
“恩,以后在家看就行了,不用专程跑过来。”陆小炮淡淡的说,“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庄晓贤看了看他,接过来,“既然这样,那谢谢了。”她小心的放进包里,就像一件珍贵的宝物,生怕被折坏。低头看见陆小炮手里拿着的褐色衬衫,“是这件吗,”她接过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恩,也没有坏到哪里去,还不算严重。”
她坐在床边,将包放至一边竟真的做起了针线活,左婷雨是够夸张的,只是掉了几个扣子而已,她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做惯了这种缝缝补补的细工,所以得心应手,“还有什么袜子破了的,拉锁坏的,都找出来吧。”她低着头说。
陆小炮就坐在她的对面,他看得有点出神,先前的不快似乎消失了一大半,眼前的画面有点怪,一个梳着短发穿着时尚的女孩在认真的缝扣子,手法相当熟练,脸上温柔而娴静,这是另一种美,一种内在的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美,有多少花俏的女孩缺少的就是这种淡雅的气质,他很珍惜这个时刻。
第八章吐露心事
“还有吗?”最后一个扣子,她用牙齿轻轻将线咬断,见没有声音,抬头瞥了一眼,接着觉得有点不对,陆小炮的眼里有种飘忽不定的神采。“没有,我可走了。”她将衬衫叠得整齐,针线装好放在桌子上。
“有的,我再找找。”他舍不得她走,拉开衣柜,哗啦从里面掉出了几件内裤。
庄晓贤装作没有看见站起来走到客厅;已经快十点了,“明天你拿到单位吧,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接着听见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门开了,张文采走进来显得无精打采,当他看见屋里的庄晓贤愣了一下,接着陆小炮从卧室里蹿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只袜子,头发湿漉漉的,他向两人各扫了一眼,瞬间就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庄晓贤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也不解释,“我先走了。”
张文采跟在后面细细打量她的背影,皮笑肉不笑的招手,“以后有空常来啊……”然后回过头,
“我好像回来得不是时候……你也是,打个电话我不就不回来了,害得人家尴尬,不过也该有点进展了……”陆小炮一把将他揪进屋里,回手关上门。“胡说什么,死哪去了。”这一拉扯,他发现张文采的脖领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像口红,他再衬衫一翻看到他的脖颈上竟也是一块块的红迹,颜色深处有被咬过的齿印。
“别扯来扯去的。”张文采推开他,稍稍有点难为情,直接走进卧室,一仰躺在床上,随意将鞋子踢掉。
陆小炮收起床上刚刚被缝好的衣服扔进衣柜里,那里面是一片零乱,扔进一件拐带下两件,后来陆小炮索性胡乱一塞强行堵住。
“看来这女人功力挺深厚啊。”
“你说庄晓贤啊。”陆小炮上前对着他猛踹几脚,张文采一动不动,“踹吧,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这么一说陆小炮反而怔住了,“你不要紧吧,让鬼附身了?”张文采再不答话,拉开被子胡乱的盖在身上,连衣服也不脱转过身去,背对着陆小炮。
这天晚上,张文采没有像往常那样看电视看到深夜,就这样脸也不洗衣服也不脱的栽在床上。,陆小炮觉得有点纳闷,他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也许还在回味着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女人?令他奇怪的是张文采的近来的举动,他很了解张文采,虽然嘴上也常常没有正经,可是在对待男女问题却是很慎重的,他当初跟姗姗处了近两年,连手都没有牵过,这曾经上过他们教练的耻辱榜,众人皆知,一年多前他们一起从香江酒店逃出来,潘菲从此对他着实纠缠了一阵子,也没有逼他就犯,张文采的定力可是无人能及,但是近一段时间,他好似真的变了,下了班之后突然就没了踪影,有时竟要到凌晨才回来,而且情绪变化也很大,有时候回来时开心兴奋得要命,有时候又像是有心事长吁短叹,像个思春的少女喜怒无常,类似今天这样“挂着彩”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刚进门时脸上明明有着暧昧的笑容,可一闪进卧室便突然想起什么,嘴上说着心情好,脸上却挂着极臭的表情。
“这女人到底是谁啊?”陆小炮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文采没有说话,黑暗中隔了很长时间。
“连我都不能说?”
张文采仍然把头蒙在被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我算是完了。”
完了?
“陆小炮,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和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就从来就没对其中的哪个留恋过?说断就能断?”
这小子该不是让女人给耍了,陆小炮很想嘲笑他,又想他能吐露心事也不容易,总算他还信得过自己,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显是受的打击也不小,说出这一句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然后故作深沉的回答,“这个——当然有它的规则,如果只当它是个游戏,那就得尊重它的玩法,该结束的时候一点不能耽搁,所以我们切记不能跟你熟悉的人发生这种关系,因为你不能保证日后不再见她,也同样不能确定游戏的结束的时间。”
沉默。也许他在想陆小炮说的这句话。
“这是你一直没有碰庄晓贤的缘故?”
……
“不是。”
“是什么?”
“——如果一旦发现跟女人上床要和自己的情感挂上钩,那就不再是游戏,简单的说,就是……下不去手了。”
原来这世上也有陆小炮下不去手的女人,张文采苦笑,“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喜欢她也正常。”他并没抓住他的死穴不放,反将被子拿下来,双手盘在脑后,很认真很无奈的说,“可是有些人,喜欢上了却不正常。”
第九章有种女人不能爱
要进入正题了,陆小炮并不打岔,他很想知道那个让张文采魂牵梦萦的女人到底是谁。
果然,他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去年在游泳馆里那个穿黄色泳衣的女孩吗?”
原来是她,这件事印象是有的,不过已经过去很久了,记不太清她什么模样,可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晰的——那个女人的身材非常好。“她是庄晓贤的同学,庄晓贤知道吗?”陆小炮倒也不太奇怪,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