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答应了,开始来抬庄晓贤,她始终闭着眼。
这时已是深夜,周围是一片寂静。要找这样一个地方并不难,庄晓贤先是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走出了十几米远被放在地上,几个黑色轿车后的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车门被刷的拉开时,她感觉那好像是一台灵车,有人拖着她的双肩,有人抬着她的脚,好像她已咽了气正要去送葬,突然她睁开了眼,想看迷人的夜色,想看满天的繁星点点……可能,在不远的地方,在几分钟以后,她就没了欣赏的情趣,没有了抬头的力气,只会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撑着她重重的身体一点点爬出来,爬到家……她被拖进了车里,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奔至了杨晴家的大门口,他的衣衫随风摆动,一双白得耀眼的运动鞋飞快的交替着……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那是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让人心动的身影,就算分别很久也能在茫茫夜色中一眼认出,是他!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早该想到的那个画像上的男子!她想站起来冲出去喊住他,然而一张嘴便有人将她紧紧按住,她挣扎,她反抗,身上疼痛加剧了,她愤怒,她要活着,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她不能没有双腿!她还有当教练的梦想!她的救世主已经到了!她不要做等死的羔羊!那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车门关上了,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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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有人吵嚷,很快一个男人走进来,在丁秃子耳边嘀咕了一阵。“几个人?”“就他自己。”
丁秃子点了点头。
一个不大的小院,墙头挂着几个度数不强的灯炮泛着黄色的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照得分明,一个身穿黄色体闲上衣的年轻人背着手站在小院中央,他抬着头,好像在赏月。对站着离自己不远的几个身高马大虎视耽耽的中年男人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丁秃子缓步走了出来。
“深更半夜的,程教练一个跑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第二十四章堕落
厚重的窗帘下,床在剧烈摇晃,上面的两个人像是进行着一场摔跤比赛,花白的肉体时而将对方压在身上,时而被对方压在身下,男人女人都在发泄着心中的所有压抑和不满,越来越放肆的呻吟令人窒息,无数个激情燃烧过后仍有星星之火一触即发,黑暗之中越发的疯狂、缠绵……
过了许久。
男人仰躺在床上,用双手垫着头部若有所思,而女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冲进浴室哗啦啦的洗澡,而是一反常态的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纤纤细手仍然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每寸肌肉,那枚宝石般大钻戒仍然熠熠生辉。
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突然间灯光打开,令她觉得分外耀眼,彼此全身的一丝不挂在此刻看得分明。男人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地上七零八落。“着什么急,时间还早。”她有点抱怨,从背后抱住了他。她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他,记忆中只要两人的身体分开,她不但会马上冲进谷池嘴里还会不断的催促他离开。
“不早了,都二点了。”他抓起了衣服。
“那就别走了,今天就留下来吧。”这也是头一次;她以为他会受宠若惊结果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仍然麻利的套上内裤后又抓起了那件衬衫。
她有点气,一把抢过来又扔在地上。“都说别走了。”
他这才回过头,“为什么,他告诉你他今晚一定不来吗?”
她一呆。
“还是他出差了,你确定他不会来。”
“你什么意思?”她怒了。
“没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被人家捉奸在床。”他迅速的穿上衬衫,开始系扣子。
“张文采!”
张文采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但是他没有看刘莹,她是美丽的,在如此刺眼的灯光下,那种丰满诱人的胴体是不敢让人直视的,很多时候他下不了决心就是因为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如果她此刻装作可怜似的看着他,他是无论如何招架不住。
“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我倒希望你不让我这么看你。”张文采苦笑。
刘莹又伸手抱住了他,“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没有恶意,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只要像现在这样跟我在一样就足够了。”
“恩,那倒是,我从来也没送过你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你那枚戒指我一年的工资也不够。”
“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戴。”她心里却在暗笑;一年?说得轻巧,那是冯思敏送给我的,你知道值多少钱。
“我不喜欢的事你可以不做吗?”张文采停顿了一下,“断绝和别的男人的来往,你能做到吗?”
刘莹怔了怔,手松开了,他毕竟不是傻子……她淡淡的笑了,知道也好,也许再也不用遮遮掩掩,断绝别的男人来往我靠什么活下去,我想偷偷摸摸吗,如果你也可能买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豪华装修眉毛都不皱一下,如果你也可以送我一枚二十几万的钻戒将它戏称是个小玩具,我刘莹想都不想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能吗……他听到后会甩给她几个大巴掌。她当然不会这样说,更不会说,她找他只是因为情感空虚,关佩把她当成一个玩物,如果说最初两人在一起还有着所谓的“感情”的因素,那么在他婚后受到冯琪的压迫加上日益发现刘莹的种种变化后,就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他从不问刘莹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的高贵的衣服和手饰,只是发了疯似的折磨她蹂躏她,每次的发泄似乎心里都有了算计,要对得起这套房子,要值他花的这个价钱,而她,一方面忍受着,一方面又觉得快乐,他越颠狂就越表示他婚后生活的种种不如意,就越证明他处心积虑的选择的那个婚姻是有多么不幸。她一想起冯琪那张肥脸竟有同情他,可同时,她又觉得她和他有点同命相怜,因为她迟早是要嫁给冯思敏的,那也是一个没有任何情趣的长得如“猪头”一样的男人;但是他有背景,有想像不出的富有,她必须让他开心。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她的心灵是孤寂的;所以她牢牢抓住了张文采这棵救命草,一个样貌俱佳又有着健美体魄的男人;哪怕一时的欢愉一时的放纵;让她感受到爱一个人的力量;感受自己是鲜活的;特别是今天他反守为攻的突出表现,已经开始让她有点迷恋。
“别说这个,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张文采的心凉了,她竟然不反驳,默认了这种身份。
刘莹没有察觉到他的神情,用指尖轻轻滑着他的背。
“他是谁?”
“哪个他?”
“你有几个他?”这本来是平日里的一句玩笑,结果在这时却是突然被拆穿的游戏。
她继续施展着她女性特有的温柔,“别说笑了,谁都没有,你只要记住我心里只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