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他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才那么顺从。
我稳了稳身体,钳制住他的双手,膝盖顶着他的双腿,把他压在电梯的内壁上,泄愤般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剧烈得挣扎着,电梯门开了,我把他拽出电梯,直接捞起对方的腰,抗在肩上。
打开房间门,有人在打扫,我对那个清洁大妈吼了一句:“出去!”
一脚把门踢上,把人扔在床上。
刘殿一路上都没开口的嘴巴终于说话:“张言旭,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是谁在发神经?”我压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衣服。
不过我低估了刘殿,他可不是温顺的绵羊,我的腹部被对方的膝盖撞得一阵干呕。没等我缓过劲来又挥来一个拳头,我险险地握住对方的拳头。对方并没有停止攻击,一连串的拳脚相加,招招狠辣,我一一挡着或躲掉,最后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接而滚在地上。
刘殿始终是打不过我。当他的双腿被我绞住,双手被我禁锢在头顶,一拳正要挥在他脸上时,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瞬间收住拳头,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即使对方咬破了我的舌头,我也只是固执地吻着。血液蔓延在口腔里,促使了对方的回吻。
捏着他的脸的手转而撕扯着他的衣服,两人热烈地吻着,彼此带着怒气的吻,剧烈而粗暴。我松开对他的禁锢,彼此的衣物转眼间一一褪去。
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说是拥吻,更像还在打架。刘殿撑在我上方时抓着我的一只小腿向一边拉开,盯着彼此的眼睛,僵持着,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良久过后,我停下了所有动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放松身体,重新睁开眼,让他继续。
刘殿拉着我躺回床上,上润滑,扩张,直到进入我的身体,我都一一由着他动作。肛。门处传来的疼痛和快感交杂,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重复着机械般的律动,甚至我抬腿勾着对方的腰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彼此都没有呻。吟,只有粗重的喘气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
结束之后,他的汗水恰好滴在我的眼角下方,滑过鼻梁一侧,流入嘴巴,很咸。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说过,你要上我随时奉陪。肯原谅我了吗?”
刘殿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颈窝间:“容我想想。”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我得先回趟家。”刘殿撑起身体,下了床。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进浴室,出浴室,穿好衣服鞋子。最后目送着他离去。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那,丝毫都无法摸清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解疑
站在淋浴间,花洒的水从头顶流泻而出。蒸腾的雾气让人四肢百骸的疲劳都相继散去。整个人也就精神了些。于是在这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一点点地梳理思绪。
昨晚我回到家后,刘殿就开始在生气。但是去到格蒂找他,折腾了一阵过后看样子他也差不多消气了。不过后来他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情大变。
先不说刘殿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李子璐给刘殿找的MB、那个奇怪的房间以及后来莫名其妙的的3P,我都得找李子璐一趟晦气。
这么想着,我关了水,收拾妥当,开车前往格蒂。
看见李子璐在吧台喝着酒,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本来闲散在周围的人顿时冲了过来把我架住。
“都放手,一个个以下犯上,都不认得他是我三哥了吗?”李子璐掏出手帕擦了擦溅在身上的酒。
看着他那条深蓝色手帕,隐约瞥见边缘处印着Burberry的logo,我忍不住吐槽,“想不到这个年代真的有生物用手帕。”随手拉着椅子坐下。
“当了老大当然要学着装逼。”李子璐朝酒保勾了勾手指,说了两个单词:
“enchantress’s song。”
第一个单词是什么?我发现自己竟然英语捉急。
酒保很快上了一杯酒,李子璐把它推向我:“试试我们的新产品。”耷拉着一张脸,明显表达对我刚才揍了他一拳的不满。
我扫了他那张邪气的脸一眼,没肿没出血,只有一个淡淡的红印,证明我用的力度足够轻的了,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紫红色的液体上飘着一层蓝色的幽光,有点像调转过来的Princess Mary。
皱了皱眉,这颜色够诡异的,试探性地微微抿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我靠,这是什么?”夺过李子璐手中的酒一口喝光,缓解了一下舌头上的可怕刺激。
李子璐耍我的这杯玩意儿辣得要死,还有一股酸臭味,绝对是我喝过最恶心的东西。
他轻描淡写道:“血腥玛丽改良版——女巫的歌声,不过看你的样子,貌似改良失败了。”
他把那杯女巫的歌声推了回去,吩咐道:“我要的是比Bloody Mary高贵的cocktail,而不是比它奇葩的没人会喝的馊水。”他没等对方的回答,转头看着我黑着的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无端端跑来揍我,肯定是因为误会了我对你的殿下做了什么吧,有什么尽管问。”
你的殿下。那我是公主还是骑士?王子殿下……不对,公主也能叫殿下,公主殿下,不错。公主当然是刘殿当,我是他的骑士。
被自己的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联想逗得露出笑容。
李子璐打断我的天马行空,“三哥,别笑得这么淫。荡好不好?”
我横了他一眼,收住笑容,刚要开口问正事,但周围全是他的手下,看来白天的酒吧的确闲得蛋疼。被这么一大帮的人围着说私事各种不自在,何况刚才我还揍了他们老大一拳,一个个时不时凶神恶煞地瞪我一眼。
“能换个地方再聊吗?”
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lunch time,走,我们边吃边聊。”
到了隔壁的一家餐厅,上了楼上雅座。
信手翻了翻菜单,一点心情都没有,叫了杯苏打水,把菜单往前一扔,跟李子璐说:“你帮我随便点点吧。”
侍应走后,李子璐说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看着他,“你都知道些什么?”转念间继续说道:“不对,你直接把他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就可以了。”
对方的脸抽搐了一下,“真有你的,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挑一些重要的跟你说就可以了。”
服务员把苏打水端了过来,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
李子璐想了想,用他一惯擅长的慵懒的语气说道:“二哥去到我那,我刚好跟大哥在聊天,三人聊了一阵子后大哥说前阵子别人送了他一瓶不错的酒,打算等你放假回来开,然后提议去你家等你回来,兄弟几个喝一杯。我恰好有点手尾要处理,让他们先去,期间我就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说完这一段,他停了下来,留了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没听出他挑的这一段“重要的”,其中有什么端倪。只好说:“继续。”
“然后我到你家时,二哥一直闷闷不乐。”
我打断了他,“你意思是我哥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段话割开两段,要考验我的判断能力也不是在这种事情上考吧,简直让人汗颜。
他笑得邪气:“我可没说过。”李子璐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通常没好事。
我摆摆手,示意他接着说。
“你回来后他明显在生气就不用说了吧,然后我俩去格蒂,本来你已经把他哄得差不多了,可是在我们看完房间往回走时我的一个保安递给二哥一个信封,说是一个小孩叫他帮忙的。”
老土又好用的送匿名信的方法。不过,“我怎么没看着有信封?”
“信封不大,就……就像你收到的那些用来装情书的信封那么大。他看完后塞口袋里了。”
“你看着是什么了吗?”
“你的照片。”李子璐笑得暧昧,“估计是你哪个追随者乘你睡觉时偷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