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妇二人回了房间,温冉在收拾着厨房。
“熙墨,你觉得小冉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的保姆都要好。人不仅勤快,就这一手厨艺就很难得。”甑雨莲兴奋地在一边念叨着。
徐熙墨沉思着,甑雨莲见丈夫没有回应自己,推了一把徐熙墨:“哎,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徐熙墨皱了皱眉:“听见了,可是据我观察这个女孩不像从小地方来的,以前来的那些保姆,让我看上一眼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可你看她,那份从容就不是普通女孩可比的。”
听着丈夫的分析,甑雨莲觉得很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我去问问她。”
徐熙墨一摆手:“先不要问,你就是问她也未必告诉你。观察些日子再说。”
温冉也知道徐熙墨夫妇对自己好奇,可也并不在意。她要这份清闲的工作,只是想拥有多点时间办自己的事。
夜间温冉煮好夜宵送到二楼书房,徐熙墨还真是不习惯。他冷冷的看着温冉不领情的问:“谁让你多事,我让你做夜宵了吗?”
温冉望着徐熙墨的冷眸只平静地扔回一句:“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倒掉。”说完转身走了。
一句话把个徐熙墨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正想发脾气。可闻见香香的食物,再加上肚子不争气地叫着,竟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温冉每天掐着正好的时间做好每一件好事,而徐熙墨夫妇更习惯了温冉煮的饭。这天,徐熙墨刚作完画,温冉进来收拾房间。徐熙墨笑着问:“小冉,你怎么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画完。而且在我作画的时间从不打扰我。”
温冉平和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该进来时就进来了。”
徐熙墨温柔地看着温冉笑着:“小鬼,还蒙我。我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不是好蒙的。”
温冉无奈地说:“由您想吧!人不乱你,你自乱。先生不觉得有意思吗?”温冉有条不紊地收拾完书房带上门出去了。
徐熙墨呆呆地看着温冉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清晨,甑雨莲边吃早餐边说:“小冉,今天要来五位客人,是你叔叔的朋友。午饭要多做些菜,不知你能忙过来吗?”
温冉回着:“没问题,阿姨就放心吧!不会让客人扫兴的。”
十点温冉在厨房忙着,刚准备好一切。就听客厅里有嘈杂声,徐熙墨喊:“小冉,做壶开水,我这里的电壶坏了。”
温冉提着开水来到客厅,见六个人坐在地毯上正围着矮方桌聊天。温冉静静地跪在桌前,用心调制着桌上的茶,一股清香让正在高声海聊的几个人静了下来。看着温冉的一双纤细的手在茶具中飞舞着,徐熙墨深壑的双眸难掩一种说不出的情怀。温冉调完茶看着几人轻声问了声:“请问各位先生,不知道可认识一位叫蔡东苗的人吗?”
几人同时摇摇头,温冉只是“哦”了一声便微笑着:“先生们请用茶,我先准备午饭去。”
温冉走后,其总一人问徐熙墨:“哎,熙墨。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保姆,这素质比茶馆烹茶师的手法还让人享受。”
徐熙墨尴尬地笑着:“她是雨莲在保姆介绍所找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另一人接过说:“能不能问问她,有没有同乡要做保姆,介绍给我一个。”
徐熙墨讽刺的一笑:“她这样的保姆恐怕难找出第二个了,是可遇不可求的。”
下午客人走后温冉收拾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休息。徐熙墨敲门进来,盯着温冉看了一会儿:“你是谁?为什么要干保姆的工作?”
温冉耸肩笑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子。你雇用我,我被你雇佣。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探个究竟,不给别人一点私隐权。”
徐熙墨说:“不知为什么,你所做的一切让我难安心。不是不好,是因为太好。”
温冉点点头:“OK,现在我给你答案。我只是这个城市一个零时过客,因为我要在这里寻访一个人,正常的工作在时间上不能自由,而且我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所以我觉得保姆这工作最适合我,这个答案满意吗?”
徐熙墨默默地站起来念着温冉的话:“零时过客,好个零时过客。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家。”
好长时间徐熙墨不在和温冉说话,只是安静地接受者温冉所做的一切。有时望向温冉的眼神好寂寥,更多的时间在拼命的作画。
[正文:第六章借人]
温冉像往常一样在徐熙墨作完画进来打扫,徐熙墨终是忍不住了:“小冉,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吗?”
温冉听徐熙墨这样问停了一下:“二十年前他救过我母亲,我母亲致死难忘。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恩人谢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并没有见过他而且只知道他叫蔡东苗,会画画。”
徐熙墨皱皱眉:“小冉,这样找人无意与大海捞针。你母亲重情重义固然难能可贵,可你也不能把时间都耗在找人上啊!”
温冉冷笑了一声:“母亲的愿望我怎能不去完成,更何况我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
徐熙墨虽没有看到温冉的表情,可这一句话却让徐熙墨的心一揪。那是对自己生命的冷漠,他迷惑地看着背着自己的温冉。
温冉好像感觉道甚么了,笑笑把话岔开:“先生这两天作了很多画,要开画展吗?”
徐熙墨愣了一下摇头:“不是,有好多求画的因耽搁的久了,他们在催了。”
温冉笑了一下,拎着水桶出去了。
徐熙墨的态度缓和了些,温冉一如既往地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星期天,徐熙墨和甑雨莲去参加朋友的画展开幕。温冉打扫完家,看时间还早准备休息一下,回到房间,刚拿起本书要看就听门铃响。
温冉打开门,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前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的一切。见门开后,里面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一愣,很不友好地问:“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温冉看着这个白净斯文的男人,微笑这回答:“我是这家的保姆,请问你是?”
“保姆,新来的?”男人没有回答温冉的问题,只是想揭开心中的疑惑。
温冉的笑还是挂在脸上,看着男人在等着他回答自己。男人见温冉看着自己,只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干笑两声:“我叫徐绍基,我爸妈呢?”
温冉轻轻颔首:“先生和阿姨去参加朋友的画展开幕式,大概中午就会回来。请问你喝水吗?”
徐绍基“哦”了一声,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问:“有没有吃的,我有点饿了。”
温冉看了一眼徐绍基:“零食没有,要不你先等一会儿,昨天的剩米饭我给你炒炒吃。”
徐绍基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几天了?”
温冉边炒饭边说:“我叫小冉,来这里有三个月了。”
徐绍基惊奇地看着温冉:“真是奇迹,自肖姨走后我爸就没看一个保姆顺眼过,最长的都没做过十天以上的,你倒是打破了世界纪录。”
温冉端着炒好的饭放在徐绍基面前:“就这么多了,你先垫垫底,等一会儿先生和阿姨回来一起在吃午饭。”
徐绍基看着眼前色泽鲜艳,香味扑鼻的炒饭,也顾不得说话拿起汤匙就往嘴里扒。没一刻,一大盘米饭一扫而光,吃完后拍着胸口意犹未尽地说:“真是好吃,可惜没有了。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做这么长时间了。就凭你这门做饭的手艺,就会让我爸没脾气。”
温冉笑笑:“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们每天吃盒饭吃惯了,偶尔吃一顿家常饭自然觉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