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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太委屈了。

她明明那么爱江岷,却连亲他喉结的资格都没有。傅佳辞不知道为什么江岷要这样对自己,终于,哇一声哭出来了。

江岷被她这一嗓子吓呆。

他什么都没说啊。

“傅佳辞。”他晃了晃傅佳辞的脑袋,“你还好吧。”

傅佳辞勉强推开他:“不要你管我的。我爸妈都不管我,轮不到你来管。”

江岷担心她喝醉冲动犯错,今天酒庄这么多人,万一她脑子一混,随便抓个人当成是他呢?

不能放任她了。

他强势地把傅佳辞横抱起来,容不得她有半分拒绝,傅佳辞一通乱挣,最后鞋都掉了,人还在江岷怀里。

江岷把她抱回客房放在床上,刚一挪开步子,傅佳辞跳起来:“你去哪!”

江岷:“去洗澡啊。酒粘在身上,我难受。”

洗澡怎么不带她?

傅佳辞贴上去,“一起洗。”

“你确定?”

“你别想跑。”

江岷苦笑一下,他扯过傅佳辞的腕子,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喜欢偷跑的是你。”

傅佳辞委屈极了。她不是爱偷跑,只是怕伤害他。

趁她伤心的瞬间,江岷已经拉掉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将她带进了浴室。

花洒下的水声像一场急雨,浇湿成熟的身体,傅佳辞摸着冰凉的瓷砖,手指一下下扣着棱线,在她手指的抚摸下,触感渐渐变热。

她猛然醒过来,这他妈哪门子瓷砖,分明是江岷的腹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醉了,糊里糊涂的,分毫不像她自己。

可是和江岷在一起,为什么要清醒呢。

她做过那么多不理智的事,唯独爱上他这一桩,最终开花结果。

江岷的吻先落在她眉眼之间,等她急不可耐的时候,才吻上她的嘴巴,和她唇齿交缠。

动情的时刻,心也在剧烈颤抖。

傅佳辞稀里糊涂说了一句话。

不知道是我恨你,还是我爱你,总之意思差不多。

在她服软的瞬间,江岷就卸甲投降了。

她此刻的眼泪,也不知有几滴是为了他。

江岷不计较了。

浴室不大,潮热的水汽像一道结界,包裹起一个小小的空间,再那里是无人能打扰的游乐园。

极致的疯狂过后,傅佳辞迟来的后悔终于到来。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侧,昨晚浴室里的种种重回脑海,她分不清是场春梦还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的,那江岷呢???

孙子又玩消失???

傅佳辞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敲张芙蓉的门:“铃铛呢?”

张芙蓉示意她小声:“里屋睡着呢。你昨天跟江律师那少儿不宜的画面,我可不敢让铃铛看着。”

“你看见了?”

“错过过程了,只看见今天早晨江岷春风满面地离开。”

“春风满面?”

实在想不出来江岷春风满面的样子。

张芙蓉解释道:“有点夸张了,不过今天早晨他跟我打招呼了,你教训过他了?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

听起来情况不坏,傅佳辞松了口气。

她早晨要见客户,没空去想江岷的事。

彼时,净山脚下。

今天风清日朗,蓝天上挂着一朵朵独立的云,除了晒,一切都好。

江岷穿着一身运动衣,来到净山的九百九十九级阶梯下。他向上望去,山道已经趴满跪拜的信徒。

人对烧香拜佛的热忱只会多不会少,这才不到早晨九点,净山已经迎来了第一波早高峰。

江岷摘下眼镜,自欺欺人: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他。

一个双手挂满佛珠的中年妇女过来跟他搭讪:“帅哥,你也信佛吗?”

江岷直截了当道:“不信。”

以前不信,八年前来过一次就更不信了。

明明他都很真心地向菩萨许愿,要和傅佳辞永远像当时那样,可菩萨还是让他们分开很多年。

分毫不准。

“佛前说诳语,是要造孽的。我这里有个帮你消除罪业的办法,只要九十九元,就能告诉你。不到一百块,包你一生平安。”

江岷想摆脱她,膝盖一弯,跪在台阶上。

中年妇女看傻眼了:“你不是不信吗?”

江岷目向前方:“我锻炼身体。”

叩拜了一段山路,他的裤子被磨破了,半山腰有人来推销护膝,江岷问:“多少钱?”

卖护膝的小个儿男人说:“三十一双,你这么爬上去,回家腿该废了。”

江岷说:“二十。”

“哪有二十卖的!这么多信徒呢,你不买,我卖给别人。”

“二十。”

“二十五。”

“十五。”

江岷看了眼那护膝,做工很糙,加上人工成本顶多七八块,淡季最多卖十块。

“你这年轻人穿得人模狗样,怎么这么抠?不卖你了。”

摊贩骂骂咧咧的,江岷淡淡瞟了他一眼,摊贩被他眼神冷到了,立马住了嘴。

“十五就十五。”

江岷常年运动,体力很好,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上山就是慢了些,还有些废裤子和膝盖,其它都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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