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既被知道,也没有必要矢口否认,康维平很坦白的承认。
听到她这么直接地坦白承认,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他想知道原因。
她翻了一个白眼,“我有必要要告诉你吗?”她反问,也摆出一副拒答的表情。
“有必要。”连子离回答得也很直接,一副不容许她拒绝的模样。
“呵!”康维平斜睨他,“很抱歉,我有权利保持我的沉默。”
抿抿嘴,他似笑非笑地学着她的口吻回应她,“但我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小捷是我的妹妹,我要保护她。”
“哈!”康维平大笑一声,态度尽是讥屑,“保护?你以为你妹妹今年几岁?三岁小娃儿吗?她可是一个成年人,又是一个警察,用得着你这个坏哥哥来保护她吗?”
“你在做人身攻击。”
“人身攻击?是吗?”她挑起眉,一副挑衅的模样,“就因为我说你是个坏哥哥,你就要用你法律的知识说我人身攻击吗?好哇!既然你这么说,有本事你就以你大律师的身份告我诽谤,看法院接不接受你这无聊的告诉。”
沉着气,连子离以他惯有的冷静注视着她,“我是平静地来找你问清楚事情缘由,并不想和你吵架。”他连声音都是够沉稳内敛,没有任何的火药味。
“我也是用很冷静的态度在跟你说话。”康维平也学着他的口吻,反驳他的话,“你有听到我对你大呼小叫、又吼又骂了吗?”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维平真的够尖牙利嘴,她来念法律系还真的是对的,如果她现在已经在律师界立足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小捷这些东西究竟要做什么?”不想多作言语上无谓的争辩,连子离再将话题绕回最初的正题。
“不关你的事。”她还是不肯说。
“维平!”他的眼神沉了下来,“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他的语气已经带出他的警告意味。
“呵!”她翻个大白眼,“你忍耐限度有限,我难道就不是人,没有忍耐的限度吗?”她反击回去。
“我只是要一个理由而已。”
抿着嘴,康维平凝视着他已经变得冷沉的脸色,她心里明白,他的脾气要开始冒起来了。
“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我不是要陷害你妹妹。”再怎么说,她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并不想真正激怒这个连子离,尤其是在学校激怒他,不然她可能会成为系上女同学的仇人了,他可是系上最受女同学崇拜喜爱,甚至迷恋的对象啊!
连子离思考着,心里在琢磨她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少。
“可以放过我了吧?”见他不说话,康维平马上找机会要走。
“维平。”在她要踏出离去的步伐,连子离及时出声叫住了她,“你如果要报复我就冲着我来,别去整小捷,她是无辜的。”语气中有他的警示,也有他的请求。
康维平微微怔愣,睨了他一眼,话中透出讥嘲,“哟!你这么疼爱你妹妹啊?”
“小捷是我妹妹,我当然疼爱她。”他回应得理所当然。
“是吗?”她的眼中、语气中并不是这么认为,“她是你妹妹,你就疼爱她,那莲子季就不是她哥哥了?我怎么都看不到莲子鸡有你这么疼爱她啊?”
“你想说什么?”
“我有想说什么吗?”康维平反问了回去,随即挥挥手,“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浪费我的脑细胞。”说着,她不再理会他,大步离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连子离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维平,你何时才会长大?”他对着康维平渐渐模糊的背影问着。
***
回家的路上,康维平脸上是持续的恼怒神情。
“不想不气、愈想愈气!”她边开车子,边喃喃低骂着。
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全在和连子离碰到面谈了几句话后,完全地消失殆尽。
“对他妹妹这么好做什么?又不是他亲妹妹。”她咕哝着又继续她自言自语的怒骂,“好似一副兴师问罪,我会害死他妹妹一样,以前都不曾见他对我这么好过……”骂着骂着,她脑子里不禁回想起以前和他相处的种种,和与他结下的那件仇怨之事。
也不知是哪来的情绪,竟刺激了她的泪腺,让薄薄的盈盈泪水蒙上她的视线。
踩重油门,将心中的所有怨气化为车速,她在车阵中快速地行驶,来发泄心中的鸟气,冲回康家古堡。
像是跟地板有仇似的,她停好车子,一进家门,脚上有跟的鞋子,在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用力地踏走着,发出重重的敲击碰撞声。
“嘿!”从餐厅找东西填饱肚子的康维雄,一走到大厅,便见康维平像火车头般地冲向自己,“你怎么啦,吃了炸药啦?”看维平这么火势汹汹,像是要把人给大卸八块一样,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啦?
康维平狠瞪他一眼,“要你管啊!”她喊了回去,无视于堂哥的关心。
“你这么凶做什么?”他对于她这么带火的回答,感到非常无辜,“关心你还被你吼。”真是的,好心被雷劈。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积的怨气,康维平实在是憋不住,一古脑儿全泼洒在面前倒霉的康维雄身上,“全都是狼类、匪类、败类、给人吃下肚去的猪类!”火药味极重地喷发出来后,她像是脱了轨的火车头,冲向自己的房间。
“不是好东西,匪类、败类、狼类、猪类?”被她气冲冲地骂了几句,康维雄莫名其妙地呆站在原地,满头雾水,“我惹她了吗,基本上我们男人是人类、哺乳类、雄性类的吧!”他咕哝地自语,纠正了她适才的话。
唉!就说嘛,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东西,脾气差一点的,就像维平这种人,有事没事就莫名其妙找个人骂骂,搞得人一头雾水,听也听不懂她在气什么、骂什么。
“难怪人家老说‘惟女子小人难养也’。”最后,他又自语地补上一句,做了结论。
***
远远的,连灏捷就见到康维忠那壮硕高大的身子,迈着大步伐走进警局。可能又有架可以吵了。
斜靠在椅背上,跷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她故摆出一派优闲自在的神情,微眯双眼,直直地盯着康维忠走到自己面前,站定脚步。
“你又大驾光临我们警局吗?”连灏捷露着假假的客气笑容,非常虚假的礼貌应付招呼着他,“不知道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康维忠瞅着她,心里明白得很,她的客气礼貌全是敷衍虚假的,但自己懒得像她这般用心思来应付。
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丢到她面前的办公桌上,“这张支票我还你。”他的口气也是带着冷冷,还有些许不屑的味道。
连灏捷瞄了一眼被丢放办公桌上的支票,“怎么?你不要我的赔偿了吗?”她说话的神情,是非常戏剧化般的惊讶。
“你这算是赔偿吗?”他反问回去,语气是加重的恼火,“我不接受你这种应付敷衍的赔偿。”
“是吗?”她稍稍收起嘴边的笑意,又装出另一种无辜的表情,“那前两天我开支票给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对我说清楚呢?”
“我当时会没跟你说清楚吗?”康维忠再反问回去,看着她装傻的模样,肚子里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连灏捷猛点了下头,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态度,“你真的没有跟我说清楚。”
听着她这么回答,还有她的表现态度,康维忠为之气结,自己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而且说谎话还可以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这种女人,真的是不可爱,不,应该是说非常可恶的!
“维忠?”就在他在心里暗暗对她下评论之时,一个讶异地低喊声响起。
康锥忠回过神,转要看,看到洪天政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洪叔叔!”他同样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应了洪天政。
“你怎会跑来这儿?”洪天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