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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什么都要听我的。”
“没问题。”段天对流光向来有求必应,毫不犹豫地点头后,又追问,“我今晚可以主动吗?”
“不可以。”流光扔下答复,径直向房间走去。
“又不可以?”段天不甘心。
“对,今天还是我主动。”
“又是你主动……”段天不满地嘀咕。
流光已经走到房门,转过半身,优雅地伸个懒腰,“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关门啦。”
段天眼睛都看直了,心脏砰砰乱跳起来,听见流光要关门,哪还顾得上什么谁压谁?
“来!当然来!”
“我主动哦。”流光提示。
“那我下次可以主动吗?”段天溜进房间,一边问。
“闭嘴,”流光修长的指尖滑进他的衬衣底,摸索到性感的锁骨,呼吸变得低沉,“我吻你的时候,什么都不许想。”
窗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孔文,我们不回家吗?”
“先解决了问题再回家。”
“解决什么问题?”
孔文的脸在幽暗的车厢里变得有点可怕,“今天在哪里和段天见面的?”
“嗯……”
“说。”孔文的单字铿锵有力,充满压迫感。
“那个……”
“酒吧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到那种地方去吗?”
段天打个哆嗦,半天才找到一个烂借口,“是段天带我去的……”
“不许找借口!”孔文语气又沉下一个调子。
段地反射性地开始揉眼睛,“呜呜呜,不敢啦,再也不敢了。”
孔文严格执行小树熊不听话时的规定,板起脸问,“我们上次说好的,犯规要怎样?”
“要……”段地小声地嗫嚅,“要罚……”
“怎么罚?”
段地又闷了半天,开始装可怜。
“我不要……”哭哭啼啼是必不可少的。
“不要什么?”
虽然孔文的语气还是很恶劣,不过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用眼泪攻陷敌人的城池。
“我……我……我含不下。”揉眼睛的动作务必要楚楚可怜,偶尔用带泪的眼睛抬起来瞥一下对方,“你那个……好大啊,会窒息的……”
“不要装可怜,不许哭。”
瞧,瞧,孔文叹气了哦。
心软了,心软了!
再加一把劲。
“孔文,你是不是讨厌我?”小心翼翼地横过两个位置之间的缝隙,挨到孔文怀里。
“谁说我讨厌你?”
“你对我好凶……”
“没有。”
宾果!
胜利到达对方城池。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酒吧了,你不要罚我好不好?我今天咳嗽了,咳咳,咳咳咳……”
“少来,别给我装病。”
“我不装病,你不要罚我,好不好?”用最可怜的声音哀求,只要分寸拿捏到位……“人家不喜欢含着,真的,不喜欢,我讨厌这样……”
“……”
“孔文?”
“真的那么讨厌吗?”
“嗯。”坚决点头。
“那就算了吧。”
耶!
风轻轻拂过枝头,煽动沙沙的激情火焰。
离家出走的行动,以两场地点相距不超过百米的狂野运动而告终。
番外 不要放开我
“起床啦……”非常非常不明白,平时都是被孔文哄起来的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地要求别人起床。
“起床好不好?”得不到回答,我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求着。
没有反应……
我翻白眼。
受不了了!!!!
“起来!起来起来!”努力地踢着压在背上的庞然大物,我争取可以主动起床。
窗外阳光明媚,海滩的风吹来真舒服。
好不容易盼望来的假期,应该好好玩一玩,再买大批的礼物回去炫耀才对。
可为什么我只伸着脖子望了这迷人美丽的海滩一眼,就被某个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家伙带上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被他压在身上?
苦啊……
“起来起来!”我大叫。
以孔文的身形,要把他踢下去确实不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把他踢下去——后果堪忧。我伸伸舌头。
“孔文,原来你一不用上班就成了大懒虫。”我无奈地趴在床上承受他的重量:“你可以继续睡啊,你翻个身让我起来好不好?我想游泳。”
好不容易,背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粗糙的手掌在我光滑的大腿上游走,坏坏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游泳,难道我昨晚不够努力?”
“不要摸!”我尖叫起来,尤其是那可恶的手即将接近危险区域的时候。
作为响应,他恶劣地一把抓住我最脆弱的地方。
“呜……”我认命地瘪着嘴——第十万八千次犯下挑衅霸道孔文的错误。
“舒服吗?”弄得耳朵痒痒的低沈声音。
坚决不回答这种无耻的问题!
我苦着脸叫:“起来!你好重啊。”
“没办法,叫你在上面你又不肯,现在又嫌我重。”他不要脸地说着丢脸的话,竟然还在上面伸个懒腰,几乎没把我压扁。
“地的背好滑,世界上什么名贵的床垫都比不少。”
真是让我欲哭无泪的赞美。
“可是……”我想象自己已经成了铺在地上的一张狗熊皮,艰难地喘着气说:“可是……床垫不会来海边渡假。”
孔文哈哈笑了起来:“也不会想去游泳。”他挨过来,咬咬我的耳朵。
谢天谢地,他终于翻个身,从我背上移开。
我赶紧爬起来,希望可以在这色狼反悔前穿好衣服。刚直起身子,腰间传来的酸痛几乎要了我的小命。
“啊……”脚一软,瞪着眼睛直接向地板掉去。
一双长臂及时搂住我。
“啧啧,还游泳呢,害我以为你体力真这么好。”又回到孔文赤裸的胸膛,这家伙很没有良心地讥讽我。
我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告诉他这都是他的错。
显然,我们对于“凌厉”的认识不一样。
他挨我一眼,色色地笑起来。
“地,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媚的眼神?”
媚的眼神?
我几乎伸着舌头滚到地板上去。
“你怎么这么没眼色?这是凌厉!凌厉的眼神!媚你的头!”我大吼起来,简直想用拳头对着他的笨脑袋大敲特敲。
孔文眨眨眼,难过地说:“地,你越来越凶了。以前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
“我是被你教出来的!”
“教?我可不记得教过你如何变成泼妇。”他懒洋洋地对我上下乱瞄:“我只记得教了你很多床上功夫,这方面你不是个好学生。”
气死人了!
我凑到他肩膀上“嗷呜”一口。
无论是“泼妇”的形容还是“我不是个好学生”,他这一口都挨得罪有应得。
宽大的手掌轻轻推开我伏在肩膀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