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堪?遭人闯洞房(2)
终于暮暖快要被这诡异的安静压的快爆炸时,就干脆自己掀开的喜帕,却见眼前一身红衣的人抱着胸慵懒的靠在床边,正勾着好看的在嘴唇,眼里看似无辜却透露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看着她,长长的阴影笼罩着莫暖,跟着红烛不断雀跃。
暮暖睁大眼睛,窘迫无比。
〃娘子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凌祤瞳一丝不动,邪魅的朝她一笑。
暮暖很不懂的掩饰的一颤抖,干笑了两声:“呵,呵呵,有点闷。”
“哦?”凌祤瞳眉头邪邪一挑,音微上扬,余音绕梁,这个单音字可以表示怀疑,嘲弄,深沉,总之让对方琢磨不透。
正当新房里低气压压的暮暖呼气困难时,门“嘭”的一声带着一阵劲风,果断的撞开了。
凌祤瞳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玩弄手里的两颗琉璃球,暮暖则条件反射的往门口一看,一个身着鲜艳的红衣女子,高高束起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前带暗色半圆的的饰物,衬的皮肤白皙透亮,精致的五官却,姣好修长的身材,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鞭子。此时怒目圆视,骄奢蛮横的举起握鞭子的又手:“凌祤瞳你什么意思!”
凌祤瞳抬起头无辜的朝那女子笑了笑:“公主夜闯洞房又是什么意思。”
“你。。。”那女子怒极狠狠的抽了地面,带起轻微的尘土:“是!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和别的女子成婚气我威胁我。”
“公主言重,在下哪敢威胁公主,在下成婚根本与公主造不成任何威胁。”凌祤瞳不紧不慢的玩弄手里的琉璃球,明明语气毕恭毕敬,姿态却极为慵懒,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女子脸色气的铁青,浑身发抖:“你在青楼里风花雪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和柳素樱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也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你娶了这个女子,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在下实在不知道公主对凌祤瞳的男女情感之事如此上心,实在是有劳公主费心思了。”凌祤瞳偏着头似乎真的很感激的冲她一笑:“如果公主也关心在下的春宵一刻,在下不介意公主随时在旁参观。”
“凌祤瞳!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少用话气我,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这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低贱的娘子好过!对你也不会善罢甘休!”那女子涨红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边感叹没有存在感的暮暖,狠狠的又抽了下地面走了,暮暖又是很配合的抖了下。
“也不知道关门,真没礼貌。”凌祤瞳耸了耸肩,终于收起万年不变的靠姿,慢悠悠的去关了门。接着就若无旁人脱了衣服绕过暮暖,枕着手躺在床上,保持迷人的微笑,看了一眼还正襟危坐的暮暖:〃你自便。〃然后闭上眼睛。
暮暖哆哆嗦嗦的拿掉压着他一整天的发饰嘴里默默念叨着:“洗洗睡,洗洗睡。”
在暮暖出嫁前奶娘帮她梳头教育过她:“新婚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顺服一闭眼就过去了。”暮暖懵懂的点点头,这还真不是因为她很纯洁害羞单纯,只是从小娘就不在他身边,这方面的知识连个传授的人也没有。
所以当暮暖一个晚上都没什么特别值得她‘顺服一闭眼就过去了’的事情发生时就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的想:所谓顺服一闭眼就过去了的事情,大概就是奶娘警告她跟一个男子同床共眠不要排斥的意思。
暮暖睡相一直没太好,以前一个人晚上在床头闭上眼,醒来已经移驾到床尾,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见怪不怪。但是。。。。
早上醒来时被子早已落地,发现自己正像章鱼一样四个爪子正紧紧的扒着凌祤瞳,而他正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早。”然后慢悠悠的补充道:“你是我见过睡相最差的女人。”
暮暖迅速从迷糊的睡意中顿时清醒过来,像箭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弹到床下。
她都能想到造成这一结果的过程,先是扯过所有的被子,再是把被子踢下床,冷了就扒上旁边温暖的物体。
“穿好衣服,跟我走吧。”凌祤瞳没再看她,顾自穿好衣服悠闲的坐在凳子摩挲着琉璃球等她。
各怀心事,心照不宣
这个男人总是一身无害的样子,可是暮暖是真怕他。越是对她笑,她越是胸口打鼓双腿发软的症状越明显。
丫鬟在暮暖身边不急不缓的帮她梳妆打扮好后,安静的退下去了。暮暖离凌祤瞳一步之远的距离跟在他后面,凌祤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嘴角始终挂着招牌式的迷人微笑,一副如浴春风的样子在她前面走着。
凌府的很大,比楚府大了不知道多少,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花亭香园,碧柳绿湖。一路上看的暮暖在心里直直感叹凌府真是太奢侈太显摆太有面子。
到了大厅,暮暖看到上座上坐着两个个男子,虽不及凌祤瞳貌过惊人,但也算是俊美男子。旁边坐着昨天怒闯他们新房的盈昭公主,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一个温文儒雅的挥着扇子,含笑着看着他们,他是凌府大当家,人称凌主。一个却冷面中透着一丝暴戾,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一屑不顾。他是二当家,凌二少主
“三弟啊,昨天晚上睡的可好?”凌大声音温柔如水,凌祤瞳但笑不语。凌大很明了地轻轻笑了一声。
凌二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娶个赌王的女儿,说出去也不嫌弃丢脸。”
凌祤瞳不为所动,微笑的低着头摩挲着琉璃球,盈昭讽刺的看了一眼暮暖。暮暖心里一阵不舒服,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子就排斥。
暮暖除了对凌祤瞳有点畏惧以外,其他人还真的怎么怕过,想当年爹爹都要忌惮三分的狄啸还不是每天被她调侃。
“凌二少主说言重了,若没有我爹爹的赌局,沐阳城会失去一大笔的财政来源不说,有钱的大户人家公子哥们也少了消遣娱乐的地方。我爹爹和客人之间也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关系,不偷不抢,暮暖看不出爹爹的职业有什么丢脸之处。”暮暖不卑不亢的地说着,手指却已经激动的扣紧椅子。潜台词是,哼!没我爹爹的赌局,你们所谓的城主哪里来每年徒劳多出的保护税收,地皮税,收入应缴税,你们这些钱还不是一样在这些供人玩乐的地方消遣。
凌二少主脸色难看的盯着暮暖,暮暖却如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到位。她还真不怕他杀人般的目光,但凌祤瞳却十分玩味的看着她却让她微微不自在。
“咳。。。”凌大好脾气的打圆场:“老二随他吧,老三自己喜欢就好。”
这句话虽然是对凌二说的,当暮暖却觉十分受用,不由的在心里给凌主加了几分。
接着凌大又对暮暖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暮暖都笑着一一应着,她真的喜欢这个一点都没有架子像哥哥一样的凌主,不像从头到尾对她不屑一顾的凌二,也不像总是对她笑的不阴不阳的凌祤瞳,让她不时毛骨悚然的想起桃花林里面带微笑的杀人少年。
众人各怀心事,盈昭总是在旁边不时阴狠狠的看着暮暖,又气恼的看着凌祤瞳。眼神不断转变,视线不断徘徊。凌二总是鄙视睥睨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凌祤瞳却总是从容自在,淡定温和,手里不紧不慢摩挲这琉璃球。好像周围的一切,皆与他没有关系。
只有凌主不断的和暮暖说话,吩咐她注意府里的一些事情。才不至于弄的冷场的局面。终于,凌大扫了一眼众人,顾自说的也有点尴尬:“咳。。。大家都忙去吧,就都散了吧。”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凌祤瞳不卑不亢的站起来一作揖:“大哥,祤瞳就越礼先下去了。”接着拉起暮暖的手就走了。
身后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一阵恼怒的拍桌子声,还有一声略带尴尬的咳嗽声。
暮暖又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低着头被凌祤瞳牵在身后,他的手很温暖,暖的她脸上不由的一阵发红。凌祤瞳的身后十步之外,总是有一个女子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个女子暮暖认识,长得那么美丽淡雅如仙子想忘记都难,他就是那个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陪他在桃林里“杀人艺术表演”,又和他一起坐在楚府的那棵树上看得她发毛,还有暮生受伤后和他在雨中翩翩踏来的女子。几乎每一次他的出场都会带着这个女子让人不由行注目礼。以前暮暖总以为他们是一对,在暮暖见过那么多女子中,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凌祤瞳惊人的相貌,可是放着这么相配的美丽女子不娶,偏偏娶她这个还算陌生的女子,这是为什么呢?就算没有阴谋也肯定有阳谋。
凌祤瞳靠在亭子里的榻上看书,神情淡雅,亭子旁白纱轻拂,偶尔亭子外飘来几片粉红的桃花,落在榻前。偶然抬头,看见立在一旁神游的暮暖不由觉得好笑。
“素樱。”凌祤瞳轻唤了一声,十步外的女子款款而来。
低眉颔首:“凌少。”既没有下人一贯的卑微神色,也没有说‘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