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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43部分(2 / 2)

卒昔宁在一边看着,倒有些眼红了,这儿子什么时候对他这个老爹这么体贴过?想着想着,不由感叹道: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正当饭过中旬时,药铺的门突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敲门声。

众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惊疑。骆渝邢抬了抬眉眼,这个时候药铺都关门了,会是谁?她转头朝阿忠示意道:“阿忠,去看看是谁。”

阿忠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跑去开门了。

当门打开,浮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阿忠有些意外,睁大眼睛惊喜地唤道:“骆衫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会过来?”

骆衫回以温和一笑,“听说蒂儿回来了,我出宫来看看。”

摸了摸脑袋,阿忠有些不解,骆衫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老板娘偷偷跑去告诉她的?这么想着,阿忠已然带着骆衫进了后院。

卒弗蒂望着骆衫,没有一丝意外地勾起嘴角,道了一声:“骆姐姐。”

身旁的书伶倒有些意外骆衫的出现,望着她不住地打量着。之前并不知这位温和的女子是卒弗蒂同母异父的姐姐,现在知道了,倒发现两人长得真是一点也不像。

然而,骆衫的余光轻轻地扫到书伶,眼里倒没有半分讶异,只是向书伶点了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便朝最上位的骆渝邢恭恭敬敬地唤道:“娘。”

自从看到骆衫,骆渝邢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她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道:“先坐下吧。”又转头朝卒昔宁吩咐道:“再去加一副碗筷。”

卒昔宁撇了撇嘴,面上有些不乐意,刚要起身,就被骆衫微笑地阻止了:“不用麻烦二爹爹了,我在宫里吃过了。”

“也是,这粗糙的家常便饭怎么比得上皇宫里的那些山珍海味。”卒昔宁径直接道,似在自言,又似在说给谁听,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讽刺。

当即,骆渝邢便沉下了脸。卒弗蒂皱起眉,轻轻地拉了拉老爹的袖子,“爹……”他知道,老爹其实没什么恶意,就是不满骆姐姐入赘为驸马这事。

反倒是骆衫,依然面不改色地温和笑着,似乎对此类话语已习以为常,并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而过。

骆渝邢板起脸看向卒昔宁,也不说话,直到对方受不了似地撇过脸后,她才收回目光,带着些许无奈,朝骆衫有些歉然地说道:“衫儿,别介意你二爹爹说的话。你先去书房里等我,我等下有事要跟你谈谈。”

骆衫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中途经过卒弗蒂时,留下了一句:“蒂儿,关于信上所提之事,晚上我会去找你。”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卒弗蒂听清。他的心微微一动,回过头去看时,那人已在几步之外,只来得及看到骆衫那白衣翩翩的背影。

……

……

夜色如墨,几点星光闪烁。

书房,点着一盏明亮的烛光,若有似无地勾勒出房里已促膝长谈了许久的两人。

良久,骆渝邢问道:“衫儿,你这次是为何而出宫?”

骆衫笑了笑,想起今早收到卒弗蒂传来的白鸽飞信,“是蒂儿。”

“这臭小子……”骆渝邢重重地哼道,面上却带着几丝无可奈何:“脑子倒是转得快,还懂得找你这个救兵了。”

骆衫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底倒有些了然。

接而,两人又谈了一些事,末了,骆渝邢严肃着一张脸,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衫儿,朝堂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掉以轻心。太过锋芒毕露,有时候,也不定是什么好事。”

骆衫一怔,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孩儿知道了。是我……急于求成了。”

骆渝邢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犹自叹息道:“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听言,骆衫垂下眼睑,终于慢慢地敛了笑。

骆渝邢见势,也不在这方面多谈下去,言语一转,便道:“去见那臭小子吧,我知道你并不单单只为这些事而来。”

骆衫没有否认,微微颔首,低声道:“那,衫儿先告退了,娘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

……

夜色渐深,寒冷的轻风亦一缕缕地飘至周身。

卒昔宁端着一些点心和茶水来到后院,正巧望见书伶正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望着黑漆漆的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书伶,卒昔宁倒有几丝意料之外。本以为她一无是处,没想到今晚吃完饭,还懂得帮他收拾碗筷。再着,又听儿子说她竟然会做饭,更是惊讶了一下。本来嘛,这些事都是男儿在做,那些可恶的女人即使穷得要命,也不会委身屈就去做这些事的。

于是,由于此事,他对书伶倒有些刮目相看。至少,儿子跟了他,不会太辛苦……

他抬眼,果不出意外地望见,不远处的房门正紧紧地关着,却点着摇晃的烛光。他走了过去,站在书伶身后,怪声怪气地轻声冒出一句:“怎么了?被我儿子赶出门外了?”

书伶蓦然一惊,似乎被卒昔宁的神出鬼没吓到了,自然也对卒昔宁的问话恍若未闻。

看了呆住的书伶一眼,卒昔宁颇为不耐地问道:“谁在里面?”

书伶这次倒是回过神,听清了。她动了动嘴,轻轻地回道:“是……骆衫小姐。”

“她?”卒昔宁轻哼,又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说,你刚才在发什么呆?”

书伶低下头,含糊道:“没什么。”其实,她刚才只是在想,不知道骆衫和卒弗蒂两人在屋里谈些什么,竟然需要她出来避避……

卒昔宁斜睨了她一眼,轻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骆衫可是和我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不是同个爹所生,但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比我这个爹爹还亲,这么说,你懂了吗?”

书伶怔了怔,有些莫名其妙。再亲不也是姐弟吗?难道这女尊国还可以不顾道德,近亲连结了?

卒昔宁见书伶那呆呆的模样就心烦,明白说了也是白说。他把手上端的点心和茶水一并塞给书伶:“呐,你拿着,现在就端这些进去。”虽然眼前的女人确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看着比那个笑面虎骆衫好骗多了。

书伶有些发懵,犹豫道:“这……不太好吧。”人家在谈话,怎么可以胡乱地闯进去?

卒昔宁瞪她,“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去你就去!”

“……”

……

……

屋内。

当卒弗蒂把一切事情的起因后果全部告诉骆衫后,骆衫便一副凝重的表情,皱起了眉:“你说玉儿被软禁了?”

“嗯,我无法进去察看真实的情况,但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

骆衫看着他,难得认真地说道:“好了,这事就交给我,蒂儿你别再管了。”望着卒弗蒂眼中越加不明的疑惑,她叹了口气:“你以为,那个谭姚就不会怀疑在你头上?”

卒弗蒂心一跳,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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