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1 / 2)

>我不知道他究竟出去干了什么。只是。我该问么?

将衣服换上,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不问。

他真的等在门口,回身的时候,微微怔住了,随即叫道:“哇,鸾飞你太好看了!”他拥着我下楼,突然又叫,“快看,大家快看,我最最漂亮的姑娘!”

我被他叫着脸都红了,推着他道:“你做什么a”

他还是笑:“本少爷高兴呀,你穿这衣服,真没给本少爷丢脸!”

我气结,他这算褒还是算贬?有这样夸人的么a

***

过了年了,我们还是在袁花镇待了半月有余。不过元宵,所有人都还不会出

去。

这半个月,不仁还是和我初见他时的那样,丝毫瞧不出异样。

那个他突然失:i:的夜晚也渐渐地从我的记忆里淡除了。

终于过了正月十五了,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要去陡南的人。不过好在,有人南下,我们可以先搭车,到下一个镇再问其他人。

其实,若我们自己认识路,根本不必如此麻烦,花钱买辆马车便好。也试过雇车,却没有一个车夫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几乎从木出过远门,自然是不认识的。我原以为,不仁走过很多地方,他定是认识的,却不想,他也笑着说不知道。

一路上,他倒是永远停歇不下来,到处做好事。他常常说,他已经十九了,只这一年了,要拼命地做好事。

总之,大大小小的事,他倒是真做了不少。

不过更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我』包然想起那日在梵佛寺,他唠唠叨叨地说着他那些倒霉事。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倒霉的人。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笑个不停。

他便会懊恼地凑上来,用手肘撞着我道:“怎么样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做好事居然这么难?哎,本少爷真气愤!”

一路搭车,有时候,还要在镇上停留多日。我们的脚程着实不算快。、

已近两月了,还走了一半不到的路。

而我渐渐的,居然也喜欢上了搭车。这样的路上,一点都不冷清,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离上一次搭车来泉州城,又过去三日了。

好在这一次,不是个小镇。在城里,找到出城南下的机会总是会多一些。

这日,大街上尤其的热闹。问了人才知,有个叫云来舫的戏班进了城,这是个很有名的戏班。来泉州开演的第一场,便是座无虚席。

不仁便兴高采烈地拉着我,非要去捧场。

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

已经唱了好几场了,看客席上依旧满座。我与不仁的位子,都是他出了高价才买来的。

戏未开场,他倒是已经吃了一大堆的花生瓜子了。

又是过了片刻,宾客席上才猛地静下声来。我抬眸瞧去,台上的女子上了薄萍的妆,粉白烟红,峨眉细细。

她上了水袖,纤指捏着拂尘,皓腕一翻,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直直地看下来,眼波流转,未开腔,已引得全场掌声无数。

锣声、鼓声微微响起,女子启了樱唇,音姿婉转,那样哀怨健娓,又夹杂着别样的娇柔动人。

绕是我,都看得入了神。

她唱的,是思凡》。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如雷般的掌声。我喃喃地道:“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少

前者是英雄末路,后者是少女怀春,人世间最跌宕起伏的两种心情。

“哟,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呀?思凡,思凡……”不仁重复着这两个字,撑圆了眸子瞧着我。

不知怎的,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慌忙起了身,跑出场去。

“喂,本少爷还没看够呢!”身后之人不满地叫着,追着我出来。

一口气冲到了大街上,我抚看胸口喘气。他追上来,拍看胸口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宁好像本少爷是豺狼虎豹一样。哇—”他说着,扮了个鬼脸,继而又“咯咯”地笑起来。

我瞧着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缓缓地,缓缓地敛起了笑。走在我的身侧。凑过来。低声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7”

我只觉得一怔,瞪大了眼晴看着他,我知道什么?

他转看手中的扇子,若无其事地说着:“本少爷都瞧见了。”

我拉住他的衣袖,脱口问着:“你瞧见什么7”

为什么,他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不像,是会跟我打哑谜的人。

娴熟地收起扇子,朝我神秘地笑,而后开口:“在梵佛寺的时候,本少爷经常看见—”他刻意拖长了声音,“看见—某个男人偷偷地坐在你房项上,偷听你弹琴。”

偷听我弹琴7他说……某个……男人7

我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脚下的步子也忘记了迈开,他说的,是谁,我不知道。

我忽然,害怕去知道。

我不知他是瞧不见我的异样,还是刻意都要说给我听:“看起来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啊,哈,不过呢,有没有本少爷有钱呢,还有待考证。他一个月要来好几次,每次时间也不长,完全没有本少爷认真。老实告诉你啊,本少爷可都是每次都将你的琴声听完的……”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拉着我回客钱,嘴里还是不停地讲。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握住他的手,磕着唇道:“不仁,别说了,求你。”我怕,他再说,我忍不住会哭。

他有些吃惊地望着我,半晌,过来轻拥住我,笑道:“丫头,你太脆弱了,真丢本少爷的脸。”

我原本,是打算笑的。可是,终究忍不住,哭起来。埋在他的胸口,不想松开。

我听见,他轻轻的叹息声。

我肯定,他知道,来者何人。他只是,不想明着说。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地说。

我想,我终究是个简单的人。他看穿了我的所有,用他的话来说,我早已经亏大了。可我依然,不想去深入地了解面前之人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宁愿,还有最后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让我在脆弱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

我发现,对着不仁,我慢慢有了依赖。

我不敢去问什么时候要分开的话,至少现在,我真的承受不起。

只是我知道,那个时刻,终会来临。他与我不同,他有家,家里有亲人在等看他回去。

回了客钱,哪里也没有去。便在自己的房里待着。不仁却又一个人跑出去玩了。

又过一日。他激动地跑来大叫着:“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去陡南的人了! 我忙起了身,他得意地笑:“那云来舫,是要巡回演出的,他们会去陵南。

“真的吗2”

“当然,本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喝了口水,笑道,“不过这回我们不搭车了,我们搭船!他们啊,要走水路的。哈哈,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

云来舫只在泉州停留了两日,便启程南下。

我与不仁一起登上了南丁的船。

戏班的班主是个中年男子,姓陈,很是随和。他说,走水路是囚为戏班的东西太多,用马车载,运费太高。戏班虽然收入不错,班上人也多,所以要节省一切开支。

我第一次,瞧见了当日唱思凡》的女子,她却了妆,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我才知,她是云来舫的当红花旦,名唤红袖。

这个季节的风不大,所以船也行的不快。

刚上船的时候,不仁很是兴奋。不过半日,他便变得有些恹恹的,额角全是冷汗,脸色难看了起来。我唤他,他却是直摇头,扶着船头的栏杆,嘘声道:“本少爷难受。”

我吃惊地扶住他,忙问:“哪里难受?”欢蹦乱跳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这般,着实令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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