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2 / 2)

忐忑地待着,此刻若是出去,我定会被发现。待那些人走近了,我甚至瞧见了薛丛宁!

他挥手道:“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找到人!”

梧住嘴,果然是来找我的。如此大规模的搜索,一定会被找到。这林子里,独我住的这一间小屋,目标更是清楚。

瞧见那些人一下子分散开来,我诧异无比。定是君彦栏不住君临,亦或者,他虽相信我已经出了城,可,依旧不想放过泉州城里的任何地方,所以,才要下令四处搜寻。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已经看见一人朝我的木屋走来。我惊得倒退了几步,见那人已经推开门来,我才要逃的时候,竟然发现,进门的,是捂夏!

正在我错愕不已的时候。他已经转身退出去。大声道:“这里没有!”

我尚未反应过来,直到,外头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所有的人都撤走,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让拾夏换了侍卫的装束,混在其中,再抢着过来检查这间木屋。如果是拾夏直接来,君临定又会起疑心。

君彦……他竟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然后,一连多日,都不见有人再来。

想来,君临是相信了我已经出了泉州城的事情。

原本,两日后他便说要启程回京的,可,时间硬生生拖到了五日之后。

他出城的时候。我没有去。就是他的背影。我都怕瞧见。怕自己恋恋不舍。

又过三日,听说泉州城调来了新的府尹。而城中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我才敢,走出术屋。

泉州,这个有些我太多回忆的地方。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青阳山庄门口,往日的辉煌早已不再。它的门前,被风吹落了一个灯笼,门口的石狮上堆满了灰尘,再是无人打扫了。

鼻子一酸,便有温热的东西从眼晴里流出来。

那一日,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染上了多少血,如今虽然已经看不出那时候的惨烈。可,那些声音,一直一直地,在我的脑海里重放。

还有韵如的那句“不孝女”。

它一直一直在我的耳畔回荡。

“爹。”缓统地跪下,朝着青阳山庄重重地磕着头,便咽道,“女儿不孝,您最后一面,都木来得及见。”

“六哥,我知道你一如既往地疼爱我,其实我也一直,很爱你……”

我曾经以为,谁家的小姐若是嫁给我的六哥,那一定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新娘。只可惜他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娶亲,就去了。

回去的时候,听得有人感叹道: “哎。你说这山庄原本多热闹啊。怎么好端端的,便空了?

“你不知道吗?我听闻半月前,好像是有官兵来围剿过的,许是犯了什么事吧。”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7 〃

“这事啊,不能乱说,也许……也许只是传闻吧。”

“哎,我说你真是,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两人从我的身边走过,说得很是起劲。

我默默地一笑,再热闹的地方,也会如浮华一梦,说没,便没了。

走到了大街上,这几日,我有空便会上医馆,让大夫把把脉,确定孩子没事,我才会放心。

这日,才进去,那大夫便笑道:“这位夫人又来了?老夫还是头一回见像您这么小心的夫人呢!

我浅笑着上前坐下,伸出手道:“麻烦您了。”

我自然,是要小心的。我要,很小心很小心。

只因,这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大夫的指腹搭上我的脉,随口道:“您相公还没回来啊2”

微微一怔,笑着摇头:“没有,他出远门去了。”

很远很远,再也不会回来。

心里苦涩着,脸上还是要笑着。我要开心啊,不仁说,开心了,我的孩子才会好。所以,我一定开心地活着。

大夫开口道:“月水象很好,每日走动走动就好。”

很好,我才放心。

起身道了谢,才出了门。

独自走了一段路,瞧见前面的小摊上,有卖各式各样的玩偶。心中一f欢,便上前看了一番。那卖玩偶的小贩笑着道:“说起玩偶啊,整个泉州也就我这家最好看,尤其是家里的孩子看了,可一喜欢呢!”

我点着头,挑了一个,问他:“多少钱拿”

“便宜着呢,一个铜板儿!”

给了他钱,取了玩偶,转身的时候,瞧见对面一个好大的横幅。站着细瞧了片刻,身后之人忙道:“那里啊,是城里新来的一个戏班,昨儿个来了,刚开演呢。不过我劝您啊,别去看了,和当日云来舫的红袖姑娘,没的比!哎,可惜了,听说云来舫散了。也不知是不是那红袖姑娘,才戈了如意郎君,嫁人去了!”

小贩的话,笑着说,却是听得我,一阵苦涩。

红袖,哪里是嫁人去了7

握了握手中的玩偶,本能地朝那戏班走去。

“哎,您这人真是的,还偏不信我!”身后传来那小贩不满的声音。

我摇摇头,径直上前。

里面,已经开演了,我听见女子委婉的声音传出来,涓涓如水。

句句如玉,字字珠现。

没有进去,只在外头站了会儿。

那女子唱的,并不是思凡》,而我,却不知为何,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思几》的调子,思几》的唱词。

缓缓转身,也许,就当是,红袖嫁人去了吧。

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一笑。

她当时,定是觉得幸福了。如今的我,亦是。

回了木屋,便是早早地睡下。

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过了将近二十日。盼着君彦的人来,可也知,急不了。君临当时回京的时候,便已经晚了三日,此刻再晚,也属正常。

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君彦不会骗我。

又一日,天色甚好,我起了身,才简单收拾了下屋子,便听得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

心下一喜,却并不急着开门,只问:“谁?”

“送折扇的。”对方的声音低低的。

而我,终于不自觉地笑起来,忙上前,一把将门打开。

门外之人直直地看着我,脸上一丝笑意全无。

而我,惊呆了……

怎么可能会是—

君临

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才到泉州城。依旧直直地瞧着我,胸膛不住地起伏着,我忽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却大步上前,狠狠地才包住我,咬着牙开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真恨你……”

我才反应过来,本能地抓住他的衣服挣扎了几下,他却抱得我好紧好紧啊。

我心里还想着,君彦如何能出卖我?

他依旧附于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早就存了要走的心思,他知道,拾夏知道,舅舅知道,独我不知!”

征住了……

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被他狠狠地去至桌上。听他又道:“你要走,还念看将杜亦轩的宝贝拆扇要回去,唯独我要你的银替,你却都能狠心地不给!不必诸物思人,所以才要狠心地要回么!”

我才知,被他丢出去的,是不仁的扇子。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君彦他如何能,将一切都告诉他。难道那日,我在君彦的房里说的那番话,还不够透彻不够明白么?

可是,好傻的君临啊,明明知道不可能,何苦还要回来7杨重云呢7如何会放他回来?

哽咽地开口:“我要走。表哥能明白。丞相能明白。怎么独你就不明白了?

他不语,只用力地抱住我。

“君临……”我唤他,咬着牙道,“不管怎么样,终是你杀害了我的父兄,我和你,终究无法在一起,你难道还不明白2非要我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么?”

闻言,他才猛地放开我,瞪着我,连眸子都成了赤色,狠声道:“我根本没杀他们!当日不过是为了不想让他人知晓,才不告诉你个中缘由!我本想,和你一起离开的时候,再慢慢儿告诉你!谁知你这么狠心,居然一个人先走!”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他说什么,我爹和六哥没死?

他当日其实也不想骗我,所以,才只说一句“都结束了”,是么?

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听他开口:“不过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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