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你……好讨厌……”
她哽咽着,在利威尔怀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
“太讨厌了……总是对人家这么凶……我……我最讨厌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抽后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对不对?~=v=【别打……
其实这一章算是治愈啦。小奥拉的心理问题总算解决了,下一章艾伦小天使也能出场了哦~0v0
敬请期待~
☆、63本文好歹也是言情bg向,所以……
那一天;就在训练兵团的大门口;奥拉扑进利威尔的怀里狠狠大哭了一场。
她一直都是个足够独立的孩子,几乎没有像这样哭得歇斯底里过。但这一次,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利威尔反而安心了些。
——哭出来就好了。
他想。
本来就只是个孩子;老是憋着眼泪逞强反而比较奇怪。
遇到伤心的事情就好好哭一场;好好难受一阵子;不要像个大人似的因顾虑旁人而强颜欢笑;像个孩子一样去发发火,不想笑的话就好好的哭出来吧。
年幼的孩子是需要多掉掉眼泪的。
因为坚强成熟的灵魂,原本就是由眼泪浇灌而成的。
在后来的日子里;奥拉的心情一直都很消沉。
总是郁郁的垂着眼睛,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虽然还是会按照约定的每天打扫房间、完成分内的家务活;但是无论是扫地还是擦桌子,都总是耷拉着肩膀慢吞吞的。
再也看不到她笑了。
相对的,她开始长时间的缩在沙发或床头发呆。
就那么歪着脑袋看向窗外,面无表情的可以一坐就是一整天。
整个人都像是被灰色的烟尘笼罩了似的,连带着让人觉得她那明亮依旧的金发和蓝眼睛都一起枯萎了下去,像朵被太阳晒怏了的金盏花。
利威尔一开始还觉得这是正常现象,毕竟遭遇了这么大的事,难受个一两天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当这个愁云惨淡的现象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之后,看着她那张仍然面无表情的消沉模样,利威尔终于坐不住了。
他开始尝试着抽时间安慰一下她。
但说实话利威尔实在不是一个擅长安慰人的人。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生硬得不能再生硬了的没话找话。
诸如——桌子擦得很好。地没拖干净。去洗手。今晚想吃什么。衣服怎么又弄脏了。不许剩菜。把胡萝卜吃掉。——之类的,不知不觉就变成命令或者责骂了的对话。
而奥拉对此的反应也像只没有生命的海绵球似的。你戳一下她弹一下,否则就一动不动。
于是利威尔又头疼了。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儿童心理学给她24小时心理辅导帮助走出人生阴影什么的。
而且直觉告诉他,奥拉也根本不需要那种玩意儿。她是个足够坚强到能自己走出消沉情绪的人。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太情愿的犹豫了几天,利威尔最终还是去敲响了佩托拉的房门。
那一天是她的轮休假,利威尔隐约记得,佩托拉的父母都还健在,家庭情况很好,所以好不容易的假期她应该会选择回家省亲吧?必须赶在她回家之前找到她才行。
于是利威尔就一大早跑了过去。
敲开她的宿舍门时,是她的室友吉蒂开的门。
刚刚洗漱完毕的吉蒂当时正在和立体机动那套复杂到坑爹的皮带做着艰苦斗争,烦躁的冲门外吼了两声“来了来了!”,然后就一边骂着“哪儿家的龟儿子一大清早的跑上门太缺德了”一边凶神恶煞的拉开门。
然后吱呀一声。
就对上了一张没有表情也自带凶神恶煞气的小白脸——
“咦!?兵兵兵……啊!兵长早!”
正在系着皮带的手猛地一抖,吉蒂下意识的立正敬礼,结果拳头还没举到胸口腰间的立体机动就乒呤哐啷的掉了一地。
她赶忙又七手八脚的蹲下去捡。
一边惨兮兮的朝利威尔赔着笑道歉。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那什么……事、事情不是你看得这样的兵长,我平时可是很*惜保养机器的!只不过是……哈哈一大清早的嘛,脑子总会有点打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什么……反射弧!对了就是说反射弧在刚睡醒的时候总会有点抽风……不不不是有点迟缓!手脚跟不上脑子的转速就经常做出这种傻事情哈哈哈……”
利威尔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吉蒂,满眼“我管你去死啊”的无趣神情,冷冷说道:“我是来找佩托拉的。”
此话一出,吉蒂方才还苦逼到流汁的脸忽然咔擦一声石化!用惊恐至极的眼神瞪向利威尔,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利威尔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毛,搞不懂她在惊讶什么的。
这时,房间里传出了开门的声音。
被他们(准确来说是吉蒂一个炫)的声音吵醒了佩托拉不满的揉着脑袋从卧室里晃了出来。
今天放假的她理所当然的是在睡懒觉,穿着拖鞋,她迷迷糊糊的走进客厅,冲吉蒂不满的嘟哝道:“一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啊,昨晚不是跟你说要你起床动作放轻一…………点………………”
——等、等等!这是幻觉吧!?
——门口好像有一个长得很像兵长的人在看着我!
佩托拉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猛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乱糟糟的粉色睡衣摸了摸呆毛乱翘的头发,再刷的抬起头看向门外那个依然面无表情双手环胸站得稳如菩萨的小个子男人。
脸颊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幻、幻觉吧!我是在做梦呢吧!
某黄花大闺女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只能僵在原地拼命给自己催眠。
“佩托拉。”
但是某个完全不懂少女心的男人还是毫不留情的开口,那个不能更有特色的嗓音一冒出来瞬间就击溃了佩托拉脆弱的自我催眠——
“出来一下,我找你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她的身子化成一团粉红色的球,见鬼似的呜呜啊啊的尖叫着,掉头冲回了卧室嘭的一声狠狠砸上门!
墙上挂着的一枚相框被震得啪嗒一声砸落在地。
“……?”
利威尔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
…………
……
“突突突……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兵、兵长?”
十分钟后,佩托拉着装齐整的坐到了宿舍客厅的沙发边,轮廓柔和的脸红成了番茄,几乎能往外噗噗的冒出热气。
这其实是佩托拉的一个很特别的优点。
大概跟她军人出身的习惯有关吧。
虽然才刚刚被人看到乱糟糟的睡相、虽然门外坐着的是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男人,但是她依然只用了十分钟就迅速的梳洗着装完毕,简单的垂着短发和素面朝天。
因为她知道利威尔最讨厌等人。
只可惜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样子。
利威尔喝了口茶,将手里的水杯放下正准备开口说话——眼睛忽然锐利的刺向依然坐在佩托拉身边一脸八卦的跟她咬耳朵的吉蒂。
“吉蒂…曼,对吧?”
“是、是?!”
吉蒂赶紧直起背,努力绷紧的脸上藏不住八卦至极的表情